甚至,她的手还搂着谢行渊的脖子,迫使他往自己这边来。
天呐!
崔姝言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要不,装晕?
崔姝言顿时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两眼一闭,晕倒在地。
哦不,是晕倒在床。
谢行渊怔了一下,忙跨过泽儿去掐崔姝言的人中。
这一下,还真是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瞬间,崔姝言疼得睁开了眼睛。
她真怕自己要是还不睁开眼睛,人中都得被他掐烂。
他这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啊。
见崔姝言醒过来,谢行渊才算是放了心:“怎、怎么了这是?”
崔姝言装作虚弱的样子,抬手放在额头上,有气无力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太累了吧。我想睡会儿。”
“你确定自己没事儿?”
“确定。”
“那好,你想睡就睡会儿。”
“嗯。”崔姝言应了一声,立刻闭上眼睛。
她假装睡觉,谢行渊却是担心坏了。
隔一会儿就探一下她的鼻息,生怕她会出事。
察觉到谢行渊这无微不至的关心,崔姝言心里暖暖的。
她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和他一起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
在那里,她是崔姝言,他是谢行渊。
没有太多复杂的关系。
他们,只是他们。
心里想着这些,崔姝言心里有些酸涩,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自己都觉得惊讶。
她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
洗漱后,她亲了亲泽儿,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谢王府。
这一日,王府要为泽儿办百日宴。
因为这消息是突然放出去的,之前也不许人来探望,所以不少人都想着今日好好看看谢王爷的儿子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最震惊的,莫过于谢绍航和谢大夫人了。
二人甚至有些怀疑,这孩子就是崔姝言的。
却又不敢真的这么以为,因为这样一来,就意味着谢行渊知道了他们的计策。
二人惶恐了许久,打算这一日早些来,探探口风。
谢绍航出门,自然要带上廖彤霞。
如此一来,就没有和谢大夫人坐同一辆马车。
至于谢家二房的人,他们要为谢敬守孝,这段时间也就不出门参加宴会。
马车上,廖彤霞说个不停:“夫君,叔祖父怎么冷不丁就突然有了孩子啊?”
“不知。”谢绍航心里藏着事儿,不想搭理廖彤霞。
知道谢行渊要为孩子办百日宴之后,他有所怀疑,就去洛宅找崔姝言,却吃了个闭门羹。
她这样,是不相信他了吗?
还是说,另有隐情。
谢绍航正想着这些,就听廖彤霞不乐意道:“夫君,你在想些什么?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哪有?大概是最近读书太累了吧。”
廖彤霞挽着谢绍航的胳膊,满脸幸福:“我就知道夫君是个有恒心的人,日日在书房读书到深夜。原本为着你我不曾圆房的事情,我还怨你。可现在,我才知道我有多么自私。”
“不,我的霞儿是最无私的。我说过,你是我心里最珍视的女子。正是因为珍视,才格外看重。我要提醒我自己,不曾科举高中之前,我谢绍航是不配拥有这么美好的女子的。我要以你,来激励我。”
这样的话,廖彤霞已经从谢绍航口中听到过无数次。
可这时再次听到,还是觉得心儿狂跳。
真好啊,她爱重的男子,也是如此的重视她。
甚至,将她视为那般美好的存在,不一举高中,就不肯碰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