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房的主母如此不做人,也不知她的儿女如何看她。”

    “呵呵,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有道是儿坏坏一个,娘坏坏一窝。她这当娘的都坏到这个份儿上了,她这一双儿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哟,你这是有内幕消息啊。来,我请你喝杯茶,你说来听听。”

    “我可听说她这女儿犯了花痴病,瞧上了京城里的一个小侯爷。人家嫌她门第不高,不肯娶她,她硬是在人多的时候往小侯爷身上凑。这一凑,硬是把这婚事给凑成了。听说过不了多久,就要大婚了。”

    “呸!这是真不要脸啊!年纪轻轻不学好,做下这样的事情,可真是把她娘的厚脸皮学了个十成十!”

    “还不止呢。她那儿子更不是东西,前脚休了发妻,后脚就和朝中二品大员的女儿有了婚约。就这还要参加科举呢,这样的人家,这样的名声,还考个屁啊!”

    这话,长安听不下去了:“少爷……”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注意说话最多的那个人,等会儿他从这里离开之后,找人跟上去。看看这人最终到了哪里去。”

    如此顺藤摸瓜,大概就知道是谁暗中做的手脚。

    他倒要看看,在背地里嚼舌根的,是哪个杂碎!

    之后,在谢绍航的安排下,另有几个小厮到了别处去。

    最终的消息汇总到谢绍航这里,谢绍航直接摔了手里的杯子。

    此时他已经身在雅间,若不然,定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原来,不止是这个茶楼,现如今京城里大大小小的茶楼、酒肆、甚至是毫不起眼的铺子,都在议论这件事。

    而且,不单单是议论母亲,更是将矛头转向了他和妹妹。

    现如今他二人即将大婚,名声是断断不能有所损伤的。

    所以,这股子流言,必须尽快解决。

    想到这些,谢绍航起身离开茶楼,往谢府老宅而去。

    然而,谢绍航刚走下马车,就看到门口停了一辆马车,看上面的标志,是安平侯府的。

    不好,是安平侯府来人了!

    的确,这会儿,安平侯夫人已经见到了谢大夫人。

    这一次,安平侯夫人没了原先的好脸色,沉着脸,俨然是一副质问的语气:“谢大夫人,平白无故的,为何会出现这样的传言?莫不是真有这回事?”

    “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绝对没有这样的事。这也不知道是哪个烂了心肝的,背地里竟然这样编排我,真是岂有此理!”说完,谢大夫人重重地拍了拍桌案,震得上面的杯盏都跟着颤了几颤,发出几声脆响。

    这时,安平侯夫人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既然没有这样的事情,那就赶紧派人去成亲啊。再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孩子们就要成亲了,若是继续任由这传言发酵下去,势必会对孩子们的婚事产生影响。”

    谢大夫人脸不红心不跳:“侯夫人这是何意,这婚事是经由贵人的手,早就定下的,难不成现在还会出什么变故不成?”

    这该死的安平侯夫人,该不会是想悔婚吧?

    “哪能呢?只是,这传言终究是难听了些,若是大婚之日,这样难听的话传到春雅的耳朵里,终究是不好。到底是成亲这样的大事,但凡是有任何瑕疵都不好,您说呢?”

    谢大夫人点了点头:“是这个理儿。侯夫人只管放心就是,这件事原本就是胡编乱造,不过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暗中耍的手段罢了,终究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我只要稍稍出手,就能解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