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在谢良这里讨不到主意,谢大夫人也不搭理他,转身走了出去,去了谢绍航的听枫院。
听谢大夫人说完,谢绍航也没了主意。
以他们现在的实力,压根儿就没办法和谢行渊抗衡。
尤其是,谢行渊现在好端端的,又大权在握,对他们而言,就犹如一座大山一般,不可撼动。
这时候,荣嬷嬷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大夫人,不好了,老爷去了松鹤堂,说要休了您!”
“不,这不可能!”谢大夫人立刻反驳。
虽然谢良最近纳妾伤了她的心,但是从本质上来说,她并不相信谢良是个十恶不赦的人。
然而现在大难当前,谢良居然要舍弃她!
荣嬷嬷很快就到了谢大夫人跟前:“大夫人,此事千真万确,老爷已经去了松鹤堂,说要禀明王爷,休了您。”
谢大夫人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儿摔倒。
她定了定神,明白谢良这是真的要舍弃她。
通过舍弃她,求谢行渊能让他们大房一家继续在这里住下去。
她与他做了二十余年的夫妻,却不知自己的枕边人竟是如此冷情的一个人。
谢绍航皱了皱眉:“母亲,您放心,儿子是不会让父亲休了您的。”
说完,谢绍航大步走了出去。
而谢大夫人则抓着荣嬷嬷的手,滑坐在地,口中喃喃道:“他、他竟是如此无情!”
此时,松鹤堂。
谢良已经跪在谢行渊面前,言明要休妻:“叔父,郑氏如此肆意妄为,侄儿实在是容不下她。侄儿这就回去写休书,将她休回郑家去。”
“休妻?七出之条,她犯了哪一个?”
“叔父于我而言,犹如再生父母。郑氏竟敢在您的院子里私挖暗道,单单是这一条,我便容不下她。”
这话,谢良倒是说的义愤填膺。
谢行渊瞥了他一眼:“当初,你父亲临死之前,求我提携。我念着你父亲一片慈父之心,允了此事。却没有想过,此举竟然让你滋生了贪念。既然如此,让一切回到最初也就是了。”
“叔父,侄儿绝无贪念!”
“有些话,本王不说,不代表本王不知道。还是说,你想让本王把你们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谢良心神一震。
谢行渊的行事手段,他何尝不知。
若是把话说明白,那就不单单是让他们搬走这么简单了。
说白了,让他们一家人搬走,只是警告。
想到这一点,谢良立刻磕头:“是,侄儿明白了。这就收拾东西,搬回老宅。”
行完礼,谢良出了松鹤堂,正好遇上谢绍航。
谢良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还来这里做什么?赶紧回去收拾东西!这都是你母亲做下的好事!要怪,只能怪她!”
谢绍航深深地看了谢良一眼,转身离去。
得知谢行渊没同意谢良休妻,谢大夫人癫狂地笑出了声:“谢良啊谢良,你给我等着!”
笑过之后,谢大夫人灰溜溜地回去收拾东西。
谢行渊只给了他们三天的时间,可他们这一大家子人,单单是收拾东西,都需要不少时间。
首先,需要去谢家老宅,把他们的院子打理出来。
只是,谢家二房的儿女多,原先谢二夫人在她跟前讨巧卖乖,说院子不够住,把属于他们的院子要走了两个,这会儿,这院子肯定是要要回来的。
如此想着,谢大夫人先是打发人去谢家老宅,通知谢二夫人把那两个院子腾出来,之后,就是通知府里的人,即刻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