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瑶面色一白,闷声道:“没错!”

    “太好了!我就知道,崔姝言最怕表姐啦!”说着,崔明珠看到了自己要好的玩伴,急不可耐道,“表姐,我看到可儿了,我去找她!等会儿回来再跟你说话!”

    看着崔明珠离开,高玉瑶的脸色终于垮了下去,恶狠狠地看向崔姝言的方向,压低了声音说道:“该死的崔姝言,她怎么敢!”

    她的贴身婢女冬秀近前,低语道:“小姐,崔姝言旁边坐着的那位是谁?”

    “谢春雅呗!”想到谢春雅,高玉瑶就更气了。

    谢春雅一向是用鼻孔看人的,高傲得跟刚下过蛋的母鸡似的,总觉得谁都没有资格和她说话。

    之前她借着参加宴会的时机,想要和谢春雅交好,谁知,谢春雅拿鼻孔瞪她就算了,还说什么“区区一个户部侍郎的孙女,不配跟她说话”。

    笑话,她爷爷是正三品的户部侍郎,又在户部这样紧要的位置,谢春雅凭什么看不起她!

    不就是因为她的叔祖父位高权重吗?真是笑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坐的是她叔祖父的位置呢,狗眼看人低!

    高玉瑶正愤愤不平的时候,冬秀凑过来说道:“小姐,奴婢有一个法子,可以一箭双雕,同时对付谢春雅和崔姝言。”

    顿时,高玉瑶眼前一亮:“是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小姐,今日谢大夫人没来,却让崔姝言带着谢春雅来参加宴会,定是让崔姝言好好照看谢春雅。只要小姐想法子让谢春雅出丑,到时候崔姝言完不成谢大夫人交代的任务,您想想看,崔姝言她还能好得了吗?听闻谢大夫人待人严苛,这若是回了府,谢大夫人不得扒掉崔姝言一层皮才怪!到时候她在谢家可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听完,高玉瑶忍不住笑了:“冬秀,还是你机灵。让本小姐想想看,该怎么让谢春雅出丑。”

    让一个盛气凌人的人出丑,那可真是太容易了。

    高玉瑶打定主意正要过去,没成想这会儿安平侯夫人过来了。

    随着安平侯夫人的到来,今日这赏荷宴正式开始。

    到底是侯府世家,安平侯夫人气质雍容华贵,身上佩戴的东西无一不精致,无一不华美,看得一众贵女的眼睛都跟着直了。

    谢春雅也不例外。

    她看着安平侯夫人头上的一根碧玉簪子,默默地跟自己的贴身丫鬟小翠咬耳朵:“小翠,你猜安平侯夫人头上的簪子值多少钱?”

    小翠看了一眼,见那碧玉簪子水头儿极好,便壮着胆子猜到:“总得值一百两银子吧!”

    谢春雅撇撇嘴:“跟你说话真没趣!你也不看看那是什么成色的簪子?上次我在珍宝阁看到类似的簪子,水头儿还没这个好,就要足足一千两银子。更别说安平侯夫人头上这个是上了年头的老物件儿,更是有价无市!”

    小翠听得直咋舌:天呐,她是小姐身边的大丫鬟,一个月的月银是二两。要想买这样一根簪子,她得五百个月不吃不喝才能攒到。

    在小翠跟前炫耀完,谢春雅又瞥了崔姝言一眼:“喂,崔姝言,这种成色的簪子,你只怕是见都没见过吧?”

    “见到了又如何?还能把它看到自己头上来吗?”

    谢春雅有点生气:“崔姝言,你怎么说话的?”

    见状,荣嬷嬷立刻碰了一下谢春雅的胳膊,以示提醒。

    谢春雅只得忍住,恶狠狠地瞪了崔姝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