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事情也未必就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候。之前我曾率军与大梁苦战,那一战,挫了他们的锐气。可这一次,他们虽然也在边界生事,但只是小规模的。而且,以大梁以往的作风,他们若是想开战,直接就开了,不会派使团前来。”

    “会不会他们心里没底,也想探探咱们的虚实?”

    “不排除这个可能。进一步的消息还在打探中,你别担心。”

    “我不担心,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说着,崔姝言很自然地捧起谢行渊的脸,轻声道,“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担心。”

    说完,崔姝言吻了上去。

    吻上的时候,崔姝言脑海里想着的,是关于大梁的事情。

    顷刻间,关于大梁的画面在头脑中闪过,却没什么有价值的。

    没看到有价值的,崔姝言就一直吻。

    直到,眼前出现了一片白茫茫。

    白茫茫的雪地上,大雪依旧在肆虐,有牧民模样的人赶着成群的羊,在雪地里艰难地行走。

    但走着走着,那些羊越来越少,逐渐与风雪融为一体。

    这时候,崔姝言吻得累了,无力地软倒在谢行渊的怀里,扒着他的肩膀,有气无力地问道:“我记得,大梁是以放牧为主的?”

    “大梁疆土辽阔,大约有一半的百姓以种地为生,另外的一半则是以放牧为生。”

    听到谢行渊这么说,崔姝言又有点不确定了。

    原本结合她所看到的画面,她还以为去年冬天大梁太过寒冷,冻死了许多牛羊,以至于大梁损失惨重,所以才想着通过战争来获取财富。

    但是同时,他们也担心自己目前的实力不足以打赢这一仗,所以才在边关发动了小规模的战争,甚至还派使团前来。

    他们为的,就是试探大齐的实力。

    可现在听谢行渊这么一说,崔姝言又有点不太确定了。

    毕竟,按照谢行渊所说的,大梁还有一半的百姓是以种地为生的,既然如此,即便冻死了一些牛羊,也不会造成太大的损失,不至于让大梁冒这个险。

    看来,这件事另有隐情。

    崔姝言琢磨这些事情的时候,并未留意到,谢行渊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脸上徘徊着,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等她察觉到的时候,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谢行渊摇了摇头,饶有兴味地看着崔姝言:“为何突然亲我?”

    “我亲我自己的夫君,还需要理由吗?”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你主动亲我的时候,都有一种饥不择食的迫切。”

    崔姝言撇嘴:“你这是个什么说辞?”

    “是我没表达好。总之,我就是觉得你亲我的时候,似乎还有另外的意图。”

    崔姝言乐了:“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亲你,能有什么意图?”

    “不好说。”说着,谢行渊再次把崔姝言拥入怀中。

    于他而言,问题的答案不重要。

    重要的是,崔姝言亲他了呢。

    那般主动,那般热烈地亲吻了他。

    那一刻,她仿佛是中了毒,而他,是她唯一的解药。

    意识到这一点,谢行渊的心情,莫名地愉悦。

    因为大梁使团的人即将抵达京城,谢行渊出奇的忙,回来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期间,到了泽儿的周岁。

    按理说,是要办周岁宴的。

    但是最近时间特殊,崔姝言不想让谢行渊分心,就没大操大办,只办了个简单的抓周仪式,请了几个亲友,至于旁的人,一概没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