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这么看,这么大一个图案,可能都是血画的?
看起来很像祭祀现场,云然摸摸下巴,不会是活人的血吧?毕竟医院里的人看起来挺不正常的。
“你认识这个吗?”
云然转头问着顾时,顾时应该是上来过的。
“召唤用的。”
“召唤谁呢?”
“我。”
云然猛地一回头,看向面无表情说出这句话的顾时。
“你……”
顾时看到他震惊的样子,盯着他笑了:“骗你的。”
云然咬了咬嘴唇,看着他说:“不好笑。”
云然没理他了,虽然顾时说是开玩笑,可刚刚的神情怎么也不像,那种平淡到仿佛已经习惯了一切的表情。
云然绕过了中间的图案,去了里面的类似祭台的地方,一张长桌子,上面画着诡异的符号,和地上画的一模一样,旁边是一盏灯,上面还带着点灰烬,大概率是被用过了。
符号的中间,摆着一个头骨,不会是某个倒霉蛋的吧?
云然尽量把视线从倒霉蛋头上挪开,翻起了放在一边的书,像是某种禁书,光它乱涂乱画的封面给人的感觉就挺阴暗的。
翻开书是密密麻麻的文字,云然也看不懂,唯一特殊的可能就是手写的吧,还是红色的字体,凑近了仿佛还能闻到血腥味。有的地方字写得歪七扭八的,还带着大片的红色涂抹痕迹,写的时候估计神智也不是很清醒。
“看得懂吗?”
云然双手捧着书,走到顾时跟前问。
顾时没有回答,但是轻轻摆了摆头。
“好叭。”
云然把书放回祭台,抬头的时候偶然看见前面的墙壁,上面的漆掉了,在黑红交杂的房间里,混凝土的颜色还是很明显的。
云然走近,这轮廓大概是个门,这里应该有个暗门,云然只是推了推试试,没想到很轻易就推开了。
好敷衍的门啊?
里面像是个小型的办公室一样,不像是医院里大多数房间一样,满是火烧过的痕迹,挺新的,除了点灰尘,这里就像是有人居住打扫一样。
顾时在门口没有进来,没什么表情,但是云然能感觉到他不是很喜欢这里,于是没让他进来。
桌椅摆放整齐,柜子上还有桌子上都有着资料,高高垒在一起。
云然看着一柜子的资料,有点头疼,又要开始看了,又不能不看,万一有重要的线索呢。
抱着这种心态,云然只能挑着有用的,比较重要的先看,一圈看下来,还真有线索。
这里面详细的介绍了几个医院的重要的医生,他都没有见过,也可能是才来第二天,没有碰到。
“赐福?”
看到这个奇怪的词汇,云然感觉脑子好像有印象,但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听到云然喃喃自语,顾时特地进来看了看云然,看见只是乖乖的看资料后,又走了出去。
“主的代言人?”
里面还记录了关于“主的代言人”的信息,但是大多数是吹嘘他有多么多么的厉害,哪个高中毕业的,哪个医院来的,做过几次“赐福”,诶?为什么是“赐福”,而不是几次手术?
柜子里除了些资料就没了,倒是桌子上还有本札记。
云然大致翻了翻,手写的笔记,里面是一页一页的记录,几月几,为■■“赐福”,这大概可以称得上是“赐福”记录了,结合这资料,应该是这位“主的代言人”的?
资料上说,会“赐福”的只有他了。
在笔记的最后,记录了“赐福”的方法,打开幸运之人的颅顶,找到主之青睐,置于法阵内,主将会降下福祉。
一切狂暴叛逆皆由主接管。
云然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办公室里面的气氛很压抑,看了下剩下的资料,没什么重要的了,云然打算和顾时出去了。
云然看着房间外的顾时,眼前的身影逐渐模糊,直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云然费力睁开眼,眼前还是模糊的黑色,等眼前的雾散去后,云然坐起身,发现周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有光亮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坐着的这里。
上面点了几盏灯,诡异的黑色的火苗跳跃着,无风却飘摇着。
“……顾时?”
云然朝着远处喊了喊,没有得到回答后就不再喊了。
自己坐的地方正是先前看到的房间里面的法阵,不同的是上面满是新鲜的血画的痕迹,带着一股腥臭味,蜿蜒至看不到的黑暗处。
“哼……主啊……回应我吧……”
远处传来吟诵的声音,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捧着鲜血淋漓的红白相间的东西过来了。
云然身体还有点发软,使不上力,眼睁睁看着那人带着疯狂的笑容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