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前后后,可没少在魏舒寒身上浪费银子了。

    魏氏恨恨地想,总有一天,她要将窝在心口的这恶气狠狠发泄到那个小贱种身上。

    接连的不顺,让魏氏心里愈发地郁结。

    苏氏母子三人从前一直被她拿捏在掌心里,最近怎么一个个仿佛都长了能耐,大有跳出她手心的架势。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魏氏捻起一旁的佛珠,一边捻着佛珠,一边沉着脸垂眸思索着。

    不一会儿,院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听上去,今日去赏梅会的人应是回来了。

    魏氏舒了口气,总算能有件值得高兴的事了。

    她放下佛珠,面带微笑地等着宝贝女儿的好消息。

    说起来,有一点魏氏觉得甚是欣慰。她不甚有才华,却生出了个极有才情的女儿。

    两年前开始,夏媛像是突然开了窍,在一场诗会上做出极佳的词作,一鸣惊人,跻身京城三大才女之列。

    如今,女儿要容貌有容貌,要才华有才华。

    这样的女儿,自然配得上这世上最好的男郎。

    须臾,屋门打开,锦帘被撩起,装扮娇丽的女儿泪眼婆娑地迈步进了屋子。

    话还没说一句,就一头就扑进她怀里,嘤嘤嘤哭了起来。

    “母亲,我该怎么办啊?”

    魏氏愣住了。

    什么情况?

    莫非是高兴过了头?

    她试探着看向姜嬷嬷。

    姜嬷嬷缩着脖子站在不远处,眼神躲躲闪闪,脸上浮起心虚之色。

    魏氏心里突突了两下。

    她低声质问姜嬷嬷:“这是出了何事?”

    姜嬷嬷垂着头,只能将夏媛在三皇子面前丢丑的事,一五一十讲给了魏氏。

    魏氏听了事情的缘由,原本就烦躁不已的心差点气炸了。

    厉色冲姜嬷嬷道:“怎么会搞成这样?”

    姜嬷嬷道:“老奴罪该万死。”

    夏媛伏在魏氏胸口抽泣着道:“母亲,完了,这下可完了,三殿下恐怕厌恶死我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魏氏温声抚摸夏媛的头:“乖女儿,我的乖女儿别哭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夏媛的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委屈。

    魏氏愤恨道:“天杀的,到底是谁给我女儿下的毒,”想想今天夏桉也跟着去了,疑心道,“难道是桉姐儿?”

    姜嬷嬷吞吐了片刻,只能将夏桉面带红疹去见赵幽的事一并说了。

    这下,魏氏气得不禁伸手扶住了额头,差点气晕了过去。

    “你的意思是说,桉姐儿和赵幽的事也没成?”

    姜嬷嬷惭愧至极地埋下头。

    魏氏气得额上青筋直突突:“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让你亲自带着她们去梅园,结果事情还闹成了这样。临走前你是如何信誓旦旦跟我保证地?”

    姜嬷嬷自知过错太大,连忙拾趣地跪在了地上。

    “都怪老奴没用,将事情都搞砸了。老奴自愿领罚。”

    “罚你,罚你就能挽回今日的局面吗?废物,都是废物?”

    夏媛萋萋哀哀地道:“母亲,三皇子如今心里一定嫌弃死我了,我日后要如何面对他?”

    魏氏疼惜地抚着夏媛的头:“没事的没事的,三皇子一定能看出来你的脸起了疹子,并不是天生长成那样。不碍的。还有机会,我们还有机会。”

    魏氏觉得,夏府两个女儿都出了红疹,说明赏梅会上一定有人故意坑害他们夏府。

    眼下夏媛脸上的红斑已经消了,想查究查原因也没办法了。

    魏氏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桉姐儿呢,怎么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