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一期的《扯风日报》出来了。

    天枢星陈宏的行动,单手剑时无情和裂生拳齐环杀的陨落!

    最新一期的《大余日报》也出来了。

    魔族的刺杀行动,皇上遇袭!

    民众爆了。

    今天的两期日报居然如此精彩?

    民众看着手中的日报,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看哪一份才是。

    第一份让他们觉得爽快极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两边摩擦许久,但都是小打小闹,两年前的突袭还历历在目,而这一次,陈宏直接带人杀掉两个,上面还写了秦婉莹的战绩。

    民众自然是拍手叫好。

    但是另一份同样让他们放不下心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不明白,而在皇宫内部,已经是乱做一团。

    大余皇帝虽然没事,但是刺的出现瞬间让人心慌不已,刺都能出现在皇宫内部了,不管是守卫的士兵,还是禁卫军,都要受罚。

    而在今日的朝堂上,文武百官站在堂下,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对自己家主子是了解的,虽然这位皇帝比起先皇更加温和、有能力,但是帝王之家,又怎么可能只有温和。

    等到真正出事的时候,只要一开口,午门外面就要滚动一片头颅,大家都得玩完。

    他们都等着这位坐在万人之上,穿着龙袍的人开口。

    却见大余皇帝站起身来,声音沉稳而宏亮。

    “想我大余两千年,威武浩荡,天下无人不服,如今北境动乱,民众惶恐,纷争不断,天无宁日,更有宵小,犯朕之威,意图行刺。”

    “朕乃大余之君!承先皇之威,启后世之明,来人!上御剑!今日开始,朕亲征北境!灭魔族余孽!一统天下!将大余之威,传颂天下!”

    他右手一挥,此刻仿佛变了一个人,他的眼中带着无尽的威严,那是君王之威,誓要铲平魔族的威压。

    而在他的双眼深处,还藏着一抹看不透的深沉,帝王之心,永远也没人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而文武百官要做的只有一件事,他们俯下身子,齐声呼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余皇帝手持御剑,似乎是要一剑将这个世界斩断。

    另一处,北境营地。

    陈宏和秦婉莹则是看着新一期的日报。

    陈宏感叹。

    “果然老东西还是老东西,永远都有后手在。”

    他说的老东西自然是孔乙了,永远能在想不到的时候留一手。

    本来还以为这期稳赢了,结果这家伙来这么一手,鬼知道刺是不是他安排的,真就这么巧?

    陈宏觉得人族肯定有内奸。

    什么间谍,情报战,反正两国交战无非就是那么回事,手段用来用去,只是随着世界的变化、技术手段的更新,形式上有所区别而已。

    但是该有的东西肯定是有的。

    秦婉莹则是理了理床铺,一副贤妻的样子,她一边理一边说。

    “肯定会有的,最好不要小看那些成名已久的修士,相公,我在为你理床铺欸。”

    陈宏开夸。

    “我家娘子太棒了,这种事还是我来吧!”

    秦婉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

    “相公,你夸我的时候,我总觉得有那么一点的阴阳怪气,虽然我知道你不敢,但是就这么觉得。”

    陈宏走到她旁边,顿了下来,轻轻揽着她。

    “怎么可能呢,没有的事。”

    唉,主要还是因为平时说怪话说太多,说正经的话都会被当做不正经的人。

    秦婉莹默默看着他的侧脸。

    嗯,望气术显示他就是在夸我。

    怎么回事?

    难道是因为跟着相公待久了,所以自己的性格也变化了吗,不过确实有变化就是了,都是相公的错。

    陈宏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转过来看着她问。

    “娘子,你刚刚用望气术看我了对吧。”

    秦婉莹并不躲避地点头。

    “是啊,怎么了,相公难道有什么异议不成,如果有异议的话可以讲出来。”

    陈宏哪有那个胆子。

    怎么回事,被自己老婆拿捏的死死的。

    不过陈宏虽然不敢讲出来,但有别的办法,他微微俯身,吻上了秦婉莹的红唇。

    秦婉莹愣了一下,很明显是没有反应过来。

    虽然两人已经相处这么多年,但是在这个时刻,秦婉莹还是身体微僵,脸红了。

    相公……过分的男人,居然趁我不注意……

    秦婉莹这样想着,轻轻抱住了他,任由他吻着自己。

    过了一会儿,两人分开来。

    秦婉莹看着陈宏,红唇轻启。

    “相公,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

    陈宏轻轻捏着她娇俏的小鼻子。

    “亲老婆才不叫耍流氓,怎么,那就不亲?”

    秦婉莹则是看着陈宏,叹了口气摇摇头。

    “没办法,相公想亲我就只有给相公亲了。”

    她微微踮脚,凑到陈宏耳边,小声说。

    “谁让我爱着相公呢。”

    她说完这句,身子后靠,两人对视,再次吻在了一起,同往日一样。

    屋内静悄悄一片,屋外渐渐有雪落了下来。

    而在另一处地方。

    一处湖泊,周围是皑皑的白雪,将这湖泊围绕,而在湖泊边上,有着一个木制的小亭子。

    一名老翁,背着鱼兜走过无人的小径,踩在木板上,手中拿着鱼竿和小凳子,腰间佩着一壶酒。

    他的右侧脸上有着一道刀痕,留着胡须,灰黑色的瞳孔带着精光。

    亭子四周没有栏杆,只有几根柱子和一个顶。

    他走到亭子的边缘,将凳子放下,然后坐了下去。

    他熟练地打窝,然后在鱼钩上放上鱼饵,手指一动,那鱼钩就飞了出去,落到了湖心当中。

    他又拿出一个架子,将鱼竿固定在一旁,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取下腰间的壶,喝了一口酒。

    而此人,这正是魔柱顺位第五,垂钓者,江渔。

    他看着那湖面。

    “只要丢下鱼饵,总会有鱼上钩的,不是吗?”

    他对着湖面在说话,又像是对着远方的人在说话。

    “天枢陈宏,想来,我这个鱼饵应该能够引诱你上钩吧。”

    他这样说着,湖面上升起了涟漪,他右手抓着鱼竿,和鱼角力,然后手一来,一只通体金色的鱼便被抓了上来,落入了鱼兜里面。

    鱼竿又重新落下。

    湖面再度归于平静。

    他轻声说。

    “果然,下饵的时候产生的期待感总是让人很兴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