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的将军们看到敌军抱头鼠窜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哈哈哈——”
“呼延烈小贼,你们金国士兵是软蛋吗?怎么见了你大魏的爷爷们,都跪下磕起头来了——”
“快快跪下求饶,我们王爷还能饶你一条狗命!”
“哈哈哈——”
“黄毛小儿,胆敢口出狂言,看你爷爷不扒了你的狗皮!”
“还是陈大夫配的药有用啊,光是闻一闻,他们就软了腿。
如今在上血的加持下,效果非同一般啊!”
之前,北临王就让人在金国人与北狄人扎营取水的地方,下了陈不留配的无色无味的药粉。
而今日出城迎战的将士们,也算是精挑细选出来,并在他们身上撒了另一种药水的。
待他们与敌军一接触,敌军喝下去的水中停留的药粉与大魏士兵身上的起了作用。
便会使人腹痛难忍,头昏脑胀,有些严重的,甚至会当场失禁。
“那是,不留大夫的药,当然是一个不留了!”
“你们瞧,那群贼子已经憋不住,当场解裤子了——”
“哈哈哈,怕是已经来不及解了,得装一裤裆吧——”
城楼上的人指着敌军哈哈大笑,声音嚣张至极,叫呼延烈气的涨红了脸。
“狗贼,休的猖狂!”
“有本事,跟你爷爷我单挑啊——”
他就不信,大魏的士兵真的这么神奇,还能让他们金国勇士们全部软了腿。
呼延烈盯着一脸得意的朱将军,被气的鼻孔大张着喘气,恨不得与朱将军大战一场。
倒是巴勒图,看到自己士兵一与大魏交战就变得不正常起来。
眯着眼睛闻了闻空气里的味道,心里越发的警惕。
连忙扯住发怒的呼延烈,一脸嫌弃的喊:
“你别跟他们对骂了,我们中计了!”
这些人像是故意引着他们过去,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那里做了什么?
只要他们的士兵过去,就会抱着肚子打滚儿,老样子,就连意识都不清醒了。
他们就是借着这个,轻而易举就将他们的勇士砍杀了。
这世上简直比捅了巴勒图的心眼子还要让他痛苦。
他们本就东奔西走,好不容易集结起来的队伍,如今却白白损失了这么多人?
叫他怎么能不恨!
大魏人,果然阴险狡诈。
“中计了?”呼延烈看着巴勒图,瞪大了双眼。
“是啊,你瞧咱们的人,像不像是被下了药的?”
“那些大魏人,就像是瘟疫一样,只要咱们一靠近,咱们的人就软了腿。”
巴勒图看着走路打摆子的金国勇士们,恨的一拳打折了旁边的柳树。
他心里也清楚,巴勒图说的不错。
“撤——”巴勒图看着稀疏的将士们,忍痛大喊一声。
呼延烈也跟着喊起来,“快撤回来——”
“快撤——”
“大魏人有阴谋,撤!”
巴勒图与呼延烈反应过来了,可是,却也太迟了!
他们北狄与金国前后派出去的四万人,最终只余一万左右!
“将士们,痛打落水狗,杀啊——”
看着他们要撤,朱将军挥着一对铁锤大喊一声。将士们紧随其后,追着敌军打。
朱将军一对铁锤虎虎生风,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地,脑浆四溢。
大魏将士们也奋勇杀敌,他们配合默契,将敌军分割包围,逐一歼灭。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血流成河,到处都是金国与北狄人的尸体。
朱将军与将士们身上的血水,像汗水一样,直往下流。
经过一天一夜的激烈战斗,敌军四万士兵被大魏将士们打得丢盔卸甲,死伤惨重。
只剩不到八千余人,顺利逃窜到了安全位置。
殊不知,朱将军他们就是故意让这八千人回去的。
回去的这些人,短时间内,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不说。
而且身上还带着些许的大魏士兵身上的药粉味儿。
在钻入金国与北狄人的大营中,他们的士兵,定然也会身体不适。
到了那个时候,才是他们偷袭的最佳时机!
朱将军看着战场上的胜利成果,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孙子,别跑啊——”
“哈哈哈,孙子,你回来,爷爷给你吃铁锤!”
“小憋孙,慢点儿跑,回来呀,快点回来呀——哈哈哈——”
燕门关外,大魏的将士们看着地上的尸体,顿时兴奋起来了。
他们可记得,将军说王爷会按人头嘉奖他们!
一想到这个,众将士们都挥舞着兵器,大喊起来!
“北临王必胜!”
“北临王必胜!”
“北临王必胜!”
城楼上,男人听着将士们的喊声,勾唇一笑,抬手道:“开城门,迎接大魏的儿郎们!!”
“是,王爷!”
“秦将军带一队人,去清理城外的尸体,其他将军,请随本王去大营议事,商议后续的御敌计划。”
“是,王爷!”
众位将军们看了眼一脸得意的骑马进城的朱将军。
心痒痒的想着,他们什么时候也能像老朱一样,杀他个落花流水!
沈意欢坐在小院儿的椅子上,正听着右臂汇报外面的情况。
当她得知大魏士兵以少胜多,且将金国与北狄打的抱头鼠窜的时候,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一战告捷,是个好消息!
她挥挥手,“你去吧,随时关注军中的消息,无论好坏,都要如实相告!”
“是,夫人!”右臂应了一声,转身就离开了。
韫儿坐在小石桌旁,正一个人对弈,看到右臂离开后,他有些恍惚的抬头,
“娘,宸爹爹,他真的是北临王吗?”
“右臂与丁护卫他们,会不会是在骗我们?”
沈意欢闻言,挑眉看向儿子。“你不是早就知道相信了吗?”
这小子,说起宸月就是北临王的时候,唇角勾起的弧度都能挂瓶子了。
还跟她打马虎眼。
“我就是觉得有些不敢相信。”韫儿盯着面前的棋盘,默了一会儿,又看向沈意欢,“娘,宸爹爹他,不会有事的,对吧?”
“宸爹爹那么厉害,他怎么会有事呢?”
“宸爹爹十五年前,就可以把金国人打的钻入老巢动弹不得,这次,一定也可以的。”
听着儿子的话,沈意欢没有吭声,只盯着眼前已经失焦的地面发呆。
她当然盼着宸月平安归来。
他肩上担负着整个北临的安危,如果他败了,那么整个北临,都会沦为敌人的杀戮池。
所以,每个人都盼着他能赢!
可,她却心疼他,从十五岁起,就守在这里,忍受着一日又一日的孤寂。
她能为他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