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四周,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姜氏古族的悠久底蕴与强大实力。
大殿中央,一张雕刻精美的龙纹宝座上,姜齐端坐其上,神情阴沉,眉头紧锁,似乎正在进行着深思熟虑。
姜齐的眼眸半眯,目光透过大殿的朱红柱子,落在了远处的虚空之中。
他的面容冷峻,棱角分明的脸上隐隐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杀气。
此刻,他的心中波涛汹涌,思绪如同千军万马奔腾,无法平静。
“叶轻尘……”他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这个名字对他而言,已不仅仅是一个人名,更是一根刺,一根深深扎在他心中的刺。
姜齐在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如何才能尽快找到叶轻尘。
每一个可能的策略都在他脑海中快速闪现,又被一一否决。
他知道,叶轻尘不是普通人,凭他单纯的武力或阴谋,恐怕难以奏效。
姜齐的指尖轻轻叩击着宝座的扶手,发出沉闷的声响。这个细微的动作,透露出他内心的焦躁与不安。
而在姜齐的身旁,一名侍女静静地伫立,神情恭敬而端庄。她一袭淡紫色的纱裙,绣着精致的花纹,动作轻盈如燕。
她悄然将一杯冒着热气的灵茶奉到姜齐身前,小心翼翼地低下身躯,缓缓将茶杯放在他手边的矮几上,动作不敢有丝毫差池。
侍女的目光时不时地偷瞄向姜齐的脸色,心中隐隐有些紧张。
她知道,这位主人的脾气如同六月的天,随时可能阴云密布,甚至雷霆大作。
每一个伺候他的动作,她都必须做到完美无缺,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惹祸上身。
姜齐没有立刻去碰那杯茶,仿佛完全没注意到侍女的存在。
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目光越发深邃。
那侍女见状,不敢打扰,便轻轻退后一步,站在一旁静候,目光始终盯着姜齐的动作,以便随时应对他的任何吩咐。
过了许久,姜齐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随手端起那杯灵茶,浅浅地抿了一口,微微皱眉,似乎在品味其中的滋味,仿佛这杯茶的苦涩与他心中的烦闷相映成趣。
片刻之后,他终于做出决定,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似乎已经下定了某个狠绝的决心。
就在姜齐刚准备起身,一名身穿银甲的侍卫匆匆走进来。他步伐急促,但在进入大殿的一瞬间,立刻放缓,恭敬地跪在地上,低头不敢直视姜齐,神情中透着紧张与不安。
“圣子!”侍卫恭敬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急促,“我们刚刚接到消息,发现叶轻尘的踪迹!他已经进入了我们姜氏古族的地界。”
姜齐听到这话,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冷意,微微点头,示意侍卫继续。
侍卫咽了咽口水,额头上渗出些许冷汗,继续说道:“属下立刻派出了三名高手前去围捕,但……但……”他话音一顿,明显感到口中发干,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但什么?!”姜齐的眉头猛地一皱,语气中透出一股不耐烦的威压。
侍卫心中一凛,连忙将话接了下去:“但我们刚刚得到了消息,派出去的那三位高手……都被叶轻尘解决了!尸体……已经被发现。”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大殿内炸响。姜齐脸色骤变,原本深沉的目光瞬间被愤怒点燃。
他猛地站起身来,手中的茶杯“砰”地一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灵茶溅洒一地,仿佛映衬着他此刻燃烧的怒火。
“三个老废物!”姜齐咬牙切齿,眼中几乎喷出火来,“连一个叶轻尘都抓不住,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一掌狠狠拍在宝座的扶手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那坚固的扶手竟在他强大的灵力下裂开了一道缝隙。
姜齐的怒火如同滚滚黑云,笼罩着整个大殿。
他在殿内来回踱步,手中紧握成拳,指关节发出咔咔的响声。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叶轻尘不仅逃脱,甚至轻松击杀了他派出的三名高手,这对姜齐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这叶轻尘,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齐厉声质问,目光如刀一般刺向那名侍卫,仿佛要将他一并斩杀。
侍卫不敢抬头,整个身子微微颤抖,声音颤抖着答道:“圣子……属下也不清楚,据说叶轻尘的修为忽然大增,三位高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姜齐听到这番话,脸色越发阴沉,眉宇间的怒意几乎化作实质。
他明白,如果叶轻尘真的实力大增,那事情就更加棘手了。
他必须得重新考虑对策,不能再小觑对方。
“废物!”姜齐冷哼一声,怒气未消,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杀意,“传令下去,全力追查叶轻尘的行踪。我要他无处遁形!另外,给我调集家族内的真正高手,这一次,我要亲自布置,不给他任何机会!”
侍卫如蒙大赦,连忙磕头称是,随后迅速退出大殿去传达命令。
大殿内,姜齐依然怒气未平,他站在殿中央,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眼中却闪过一丝森然的寒光。
“叶轻尘,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
他的声音低沉,却充满了令人战栗的杀意,仿佛已经在心中勾勒出了如何让叶轻尘彻底覆灭的计划。
侍卫刚刚退下,大殿内的气氛依然沉重如山。
就在这时,一阵轻柔的步伐声悄然响起,仿佛微风拂过水面一般无声无息。
姜齐还未察觉,秦月已然如幽灵般出现在他的身后。
秦月身着一袭月白色的纱裙,衣袂轻飘,仿佛不染尘埃。
她的容颜冷艳绝美,眉目如画,但那双冰冷的眼眸中却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嘲弄与不屑。她站在姜齐身后,眼见他愤怒难平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与讥讽。
“姜齐,”秦月缓缓开口,声音如同冰冷的泉水,带着一丝刺骨的寒意,“你就这么愤怒吗?不过是几个废物被解决了,何至于如此失态?看来你这位‘圣子’的威严,也不过如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