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个男人能捧着元的有钱花，我一定会当场答应他，不要说女人爱钱是拜金，那是我们女人的安全感。”
“有时候说再多甜言蜜语，都不如钱来的真诚。”
悦悦一脸微笑，好似这么说此时被她服务的男人真的会手捧五万二的有钱花，送给她一样。
李赛一听五万二，故意起身后，“呸！”对着身边垃圾桶重重吐了下口水。
王平眯眼微笑，神色饶有兴趣盯着悦悦，好似从她的回答看到一位故人的影子。
一个让他想到都觉得廉价恶心的人，这种人无论表面打扮的多么鲜衣靓丽，乍看起来姿色多么高，骨子里都带着与生俱来的低廉感，是无论多少昂贵衣服与化妆品都掩盖不了的卑俗，花点钱就能随便上的老旧公交味。
但仔细一想好像也没什么错，足浴技师不谈钱谈什么，还真以为人家会和你谈感情。
嫌贫爱富本就是从古至今都不变的人情法则！
只有傻吊的男人才真以为这种女人会和他动心谈情说爱，只是煞笔舔狗的自我感动罢了。
王平曾经就是那个大煞笔。
足足和这个女技师互飙演技两个小时，经验丰富的女技师悦悦愣是被王平与李赛忽悠的信以为真。
好似自己真的被一名年少有为阔气青年喜欢上一般，临走前两名技师含笑将二人送走时，悦悦一幅贴在李赛身上欲拒还应的撒娇卖俏，她或许真的期待自己能被送上一枝五万二的有钱花。
被揩点油也无妨，毕竟这是毫无成本的投资。
...
王平在回去路上掏出手机，找到娇娇的直接转账三百过去。
娇娇秒回：“哥，啥意思，我们规定不能出去。”她以为王平要喊她出去吃饭。
王平只回复两个字：“小费。”
娇娇马上回复一个害羞表情，并感谢：“谢谢哥哥，你真是太好了，这还是我从业这么多年收到的最高一笔小费。”
王平没有再回复，他是正常男人，在某些时刻自然也需要一个异性片刻温柔陪伴。
可在王平这里，从今以后异性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商品，多少钱能拿下，最好谈钱，而不是费尽心思与情绪去追求，更不会谈感情。
足浴女是最方便快捷解决这种陪伴需求的人群，在不是快速互相交易违反法律情况下，经过一段不管真假的感情磨合，二人开房睡觉也是合情合理。
“还想让我给她花钱，配吗！”李赛路上想到悦悦的话，嘲笑道。
“草，她以为她是金边镶钻呀？还想要五万二有钱花？给她五百二我都嫌高。”
“那可不，都是一群舔狗搞的。”王平接话后，李赛猛地一脸诧异看向他。
目光上下打量后，李赛又气又想笑：“对对对，给人花十五万还当舔狗，都是你这种舔狗把行情搞乱了，想想都生气！我倒还真想看看那个乔欣婷是什么姿色，能把你迷成那样。”
听见李赛挖苦自己，王平笑道：“好了，别提这茬了。”
二人本来是想打算在县城继续住一晚，但李赛表哥打电话来，让李赛明天就回魔市开工。
打出租车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
与李赛分别后，王平准备去村里溜达一圈在睡觉。
看了下手机，有娇娇发了条关心的消息，“哥，睡了吗？”
王平回复一个字“嗯。”
给了小费后，这态度就是不一样，还会主动温柔关心。
娇娇随后又发几条闲聊，王平没有回复。
刚走到北湖边，迎面走来一人，由于天黑看不清对方是谁。
而对方一直在盯着王平看，当两人近距离时，王平觉得对方面相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具体是谁。
年纪看起来比王平大一些，光头，个子有一米八左右，裹着军大衣，神情看上去很疲惫。
那人在与王平相遇时，驻足片刻后不确定语气问道：“你是三组的王平是吗？”
王平点头：“嗯，你是？”
“老同学，不记得我啦，仔细看下。”那人把脸凑过来，一点都不陌生拘谨的态度，让王平下意识提防，别大过年遇见带迷药的拍花子了。
王平退后两步，看了十秒迟疑道：“四组的刘鹏飞！”
“哈哈，竟然还能认出我，老同学，咱们多少年没见了啊。”刘鹏飞热情掏出烟递给王平一支。
王平接过烟，也放松警惕，笑道：“仔细算起来有十五年了。”
“你这么晚来湖里做什么？”王平又问道。
刘鹏飞点燃烟后，吸一口笑道：“今天我爸下葬，一个人在家睡不着，刚才又去看了一下。”
王平听到这，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这死了爹，从刘鹏飞口中说出来竟然还有一种非常轻松的感觉？
“刘叔，他咋回事啊？”
“没事，年龄大了，也该走了。”
刘鹏飞又笑道：“你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也出来溜达。”
“我也睡不着。”王平见刘鹏飞岔开这个沉重话题，也没在追问。
“你现在在哪工作，结婚了没？”
王平笑道：“没有对象，也没有工作，无业游民。”
刘鹏飞笑的露出两个大门牙：“嘿嘿，那咱们一样。”
二人绕着北湖溜达一圈，叙叙旧。
刘鹏飞给王平的感觉就是，这个老同学非常老实，还有那一副比同龄人大许多的沧桑模样，这些年也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但刘鹏飞一路上并没有诉苦，相反聊的很开心，给人感觉是个很乐观的青年。
一路上都是聊了些上学时和王平在校园的生活，他们从小学四年级到六年级都是同桌。
看了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该回家了。
告别前，刘鹏飞突然扭头喊了一声：“老同学。”
王平疑惑回头笑道：“回去，以后常联系。”
刘鹏飞又掏出一根烟扔给王平：“在抽根烟。”
“气。”王平接过烟点燃。
深夜，二人站在村口处，各自抽完手中香烟，谁也没有在开口说话，三十岁的男人一切都在不言中，一切生活酸楚都这一根烟里，但愿所有苦难都能随着烟一样燃烧散尽。
“老同学你也早点休息，别熬夜，走了，回家睡觉咯，明天太阳照常升起...”
刘鹏飞背对着王平挥挥手告别，语气欢乐，一路蹦蹦跳跳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