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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薇家境不凡,所以住的地方,自然也充满了艺术。

    她的房间均是名画,那些名画,凯瑟琳自然都相当的懂。

    她目光从她墙上的每一副画上浏览而过。

    吕薇笑着说:“我说过我们是知己的,这个世界上,很少有兴趣相投的人,而我们却是那很少中的那一批。”

    “是你高看了我。”

    吕薇看着她的脸色问:“很悲伤是吗?”

    凯瑟琳没有说话,她的面色相当的冷清。

    吕薇看着她的表情,暂时没有说话,而是走到酒柜处,拿出一个酒瓶,她回头朝她看着,问:“要喝点吗?”

    凯瑟琳整个人已经缩在了沙发上,对于她的话,暂时没有回应。

    吕薇也没有理会她,拿着两个杯子,直接朝着她人走过去,在走到她的身边后,她直接坐下。

    “你嫁给许昭印,就是为了你那个初恋情人是吧?”

    其实这件事情闹成这样,有些东西并不难猜出来了。

    且还是吕薇她们这种人,想要知道更是易如反掌。

    凯瑟琳没有回答,她闭着双眼坐在那。

    吕薇看到她的表情,也暂时没有说什么,只是专注将手上的酒瓶给打开。

    打开后,她倒了满满的一杯酒,然后将一杯递给她。

    凯瑟琳没有接,她的额头有青筋凸起。

    吕薇说:“有些东西,并不是你能够控制的了,这是对方的选择,那么你做多少都是无用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吕薇想了想说:“尊重他人命运。只是我很佩服他,竟然会爱你到这个程度。”

    凯瑟琳的脖子梗着,在这个过程中,她没有说话。

    吕薇说:“好了,这些事情我们就先不谈,看你今天状态很不好,就先不逼着你喝酒了。”

    在吕微刚想放下手上的酒杯的时候。凯瑟琳却说:“我状态挺好的。”

    接着,她的手朝着吕微手上的那杯酒伸去,也就在那短短几秒钟,她直接将那杯酒往嘴里用力一倒。

    那可是整整一杯的洋酒啊,吕薇在看到后,整个人完全的惊呆了。

    她睁大瞳孔看着她的举动。

    可是凯瑟琳根本没有管她在旁边是怎样的一副脸色,在喝下那一杯酒后,她又伸手抢过她手上的另外一杯酒,又是直接喝了下去。

    吕薇知道她现在完全是在胡来了。

    她伸手立马去抢让她手上那杯酒说:“我给你酒,是想要你整个人放松下,而不是让你这样灌自己,你这样会把自己醉死的。”

    凯瑟琳的手紧抓住手上的酒杯,她对于吕薇话,笑着说着:“其实说到死,早在几年前,我就应该死了,所以生死现在对于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凯瑟琳的眼泪瞬间长流,那些眼泪占满着的她的整张脸。

    吕薇看着她这副表情,暂时没有说什么。

    凯瑟琳看着吕薇,她说:“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不断在问她为什么。

    可是吕薇又怎么会知道为什么呢?

    在她的视线下,她隔了许久,开口说:“凯瑟琳,从一开始你就走错了路。”

    “是我害死了他,你知道吗?”

    她的眼睛通红,红到似是要流血。

    吕薇从未见一个人的眼睛可以充血到这个地步。

    凯瑟琳哭着说:“是我太过相信别人了,以为自己天真的可以把他救出来,可最后呢?”

    她笑,她一直都在笑,整个人笑到停不下来。

    眼泪从她的眼眶内不断的滑落,那些液体似雨水一般密集。

    凯瑟琳觉得这些酒喝的还不够,这一刻她人完全不想清醒,她只想让自己麻醉在酒精里。

    她在说完这些后,她直接开始从吕微的手上抢夺着酒瓶。

    吕薇见她这般,不断将她的手攀住,大声喊着:“凯瑟琳!”

    凯瑟琳已经完全没有理智了,她只想让自己的意识彻底从身体里抽出。

    她将那酒拿到手后,她开始对瓶倒着。

    当吕微想要把酒瓶抢夺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凯瑟琳直接将那一整瓶酒给喝了下去。

    可是喝完那一瓶,凯瑟琳还是觉得不够,她人从吕微的面前起身,接着,朝着吕微的酒柜冲去。

    她再次抓起一瓶洋酒又开始往嘴里灌着。

    那酒的液体从她的脸颊四面八方的涌着。

    可她没有管。

    她不断吞咽着。

    ……

    两个小时后,吕微一直都在沙发上守着那个醉死过去的人。

    这时门口进来一个人。

    吕薇抬脸看去。

    门口站着的人,是一个男人。

    在黑暗中,吕薇都不用看清楚那个人的脸,她都知道是谁。

    在看到他人来了后,她低声说了句:“你让我去接人,我已经把人接过来了。”

    而门口的那个黑影,在黑暗中说了句:“多谢。”

    吕薇又看向身边的人,她又说:“只是这人喝了不少酒,不知道要不要去医院洗胃,我完全阻止不了。现在的她也完全没有了意识。”

    那黑影在听到后,立在那良久,便朝着大厅内走了进来。

    很快,他人走到了沙发旁,目光看向沙发上那个已经没有任何意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