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说:但是学长,感情是会变的,学姐对你的感情是不是爱情还两说呢,毕竟你们这些上流圈层的青梅竹马不就是童养媳吗,你敢保证学姐接触了更多人之后还会喜欢你?
这话说的刺耳,靳言眼中透露出鄙夷,似乎认为自己想象中的阶级社会就是真相,是个听不进人话的十足的傻子。
于是我看向一言不发的周妙云:你也是这么想的?
周妙云飞快的摇头,双眼含泪的看向我,半晌,我叹息一声说道
走吧,我送你回去。
她吃力的抱起地上的玩偶熊走向我,没走两步玩偶熊的手就被靳言抓住。
他看着周妙云说:学姐,你真的要选择他吗?
周妙云愣住,盯着靳言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过头与我对视,我站在车旁垂下眸子一言不发。
接着,周妙云松开了抱着熊的手,快步走到了我身边,她看着我,用眼神告诉我她做出了选择。
送她回到周家时已经过了十二点,犹豫再三后我说:
妙云,这几天我和父亲要去外地谈个合作,这段时间我们都冷静一下,仔细想想将来的事,好吗?
周妙云脸色霎时变得苍白:你想和我分手?
不是的,我说:我真的有工作需要离开几天,正好趁这几天我们都好好想想今后的打算,我不想你难过。
周妙云艰难地点了头,回家的背影显得失魂落魄,见此情景我实在说不出更多埋怨的话,但那时她问我是不是想分手,我确实动摇了。
那之后的几天我们都没再联系,我独自思考了许多事,分手的想法在我脑子里越来越重。
回到A市那天下了暴雨,飞机在机场上空飞了几圈后才降落,直到踏上地面,大家的心才算落回原位。
回到家的时候周家的管家正好来找我,说是暴雨打坏了我给周妙云种的那片玫瑰,她现在正在冒雨抢救,希望我去劝劝她。
玫瑰是周妙云十六岁那年我为她亲手种下的,是她的生日礼物,见证了我们恋爱的第一天。
顾不得多想,我又跟着管家去了周家,果不其然看见浑身泥泞的周妙云正试图把玫瑰移植到盆里,但看她的动作和下雨量,这些玫瑰多半凶多吉少。
我蹲下身抱住了周妙云,她动作一滞,随后靠在我怀里痛哭起来。
司齐,我错了,你别不要我。
我真的,真的很想嫁给你。
临近毕业时,两家开始商量起订婚的事,那段时间我看出她心不在焉,也说过如果她不愿意,订婚可以取消,不会影响到宋家和周家的商业合作。
那时她笑着说:怎么会不愿意呢?我从小就盼着要嫁给你呀。
于是,那场汇集了两家生意上和交情上人脉的订婚宴如期而至,可惜宾主尽欢的氛围没有持续多久。
就在即将宣布婚讯前一刻,宴会厅厚重的大门在周妙云期盼的眼神中被推开,靳言穿着廉价的西装、捧着一束玫瑰走向了我们。
你曾说过生命中能自由选择的事不多,今天我给你这个权利,他说着,把玫瑰递到了周妙云面前:妙云,我来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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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言牵起周妙云手时,周伯父才反应过来,怒吼道:
周妙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以为现在是什么场合!你把周家的脸面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