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那天,

    我的未婚妻在众目睽睽下和学弟手牵手逃婚了,

    留下我和两家父母收拾残局。

    后来,未婚妻与家里断绝关系,

    如愿嫁给了学弟,过上了她自己选择的人生。

    直到六年后我回到国内,

    碰上了带着三个孩子,在学校门口摆摊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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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见到周妙云时,她正在幼儿园门口推着小摊卖手工玩具。

    临近放学期间,这所私立幼儿园门口停满了豪车,她挨个敲开车窗推销那些毛线织的花朵和娃娃,背上还背着一个酣睡的小孩。

    我坐在后座处理文件,司机是宋家的老人,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面前这个看起来憔悴沧桑的四十岁女人是我曾经的青梅竹马周妙云。

    周妙云没认出司机,她只顾着把手上那个毛线织的洋娃娃塞进车窗并竭力推销道:

    老板买一个给孩子吧,纯手工的娃娃,我家孩子从小就喜欢。

    熟悉的声音让我从工作中抬起头,正好对上周妙云谄媚的表情。

    下一刻,她像是被人掐住喉咙,叫卖声戛然而止,表情尴尬又难堪。

    我们对视了一会儿,在她正想张嘴说些什么之前,我平静的把目光放回平板上,司机立马心领神会的升起隔板,阻隔掉周妙云和她来不及说出口的话。

    当天夜里,我正在书房处理工作,母亲敲门进来和我闲聊时十分不自然的把话题带到了周妙云身上。

    司齐,我听老杨说你们今天遇见妙云了?

    我点头,母亲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好半晌才试探的问道:

    妈妈听说她已经结婚,孩子都生几个了,你...

    闻言我轻笑着和母亲解释:

    妈,我不谈恋爱不是为了她,只是我现在专注工作,这种状态不适合与人交往。

    妈妈肉眼可见松了口气,随即又嗔怪道:

    你和你爸年轻时候一个德行,眼里只有工作,你妹妹都结婚了你还没个着落!

    我赔着笑把母亲哄去休息,回到书房正好收到发小钟鸣的消息,是他和周妙云的聊天截图。

    周妙云:你有司齐的联系方式吗?我有事想和他聊聊。

    钟鸣:我听说她把能问的都问了个遍,你猜她是不是想找你复合。

    我想了想回复:

    不聊,有事去公司前台走访预约流程。

    第二次见到周妙云是在公司门口,靳言也在她身边,他不管周围人的目光和议论,拉拽着周妙云往宋氏大楼走,嘴里还不停念叨着:

    他是你老相好,你去找他,去和他睡一觉就能给我们换一个工作,多划算的买卖!

    周妙云全身都抗拒着,对着他苦苦哀求:

    靳言,你不要做梦了!我不去!我不去!

    靳言回身抽了她一巴掌,指着她鼻子骂道:

    别给我在这儿假清高!如果不是和你在一起老子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吗!这是你应得的,你不去信不信我把你你扒光了丢在这里!

    靳言面目狰狞扭曲,和我记忆中意气风发,对周妙云百依百顺的阳光学弟判若两人。

    记忆中矜贵的大小姐此刻正顶着高高肿起的脸颊毫无形象的大哭着,躺在地上说什么不肯挪动半步,直到警察问询而来将两人一起带走。

    她这才注意到人群后被保护的滴水不漏的我,整个人浑身一颤,低头躲开了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