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出,全场震惊。

    “该死!我是不是眼花了?那不是……可是怎么可能啊?”

    “我的老天爷,那位传说刚才不还是说只是护航过境吗?这……这分明就是亲自护航到陈家了啊!”

    “镇南司上百架战机,镇南司传说亲自降临,就是为了护送陈天放?”

    “不可能错的,那可是镇南司的黑龙旗,代表的就是那位传说,他不仅是到了陈家,不仅是通令所有人,现在更是要直接现身了!”

    ……

    议论如潮,振聋发聩。

    惊呼哗然的声音中,更是夹杂着一道道倒吸凉气的声音。

    所有人都瞪圆了眼睛看着远处正快速靠近的车队,眼珠子都快爆出眼眶掉到地上了。

    如果刚才还只是猜测。

    可现在,那就是事实了!

    车队头车前,竖着的那支黑龙旗,迎风招展,在昭昭烈日下,其上黑龙霸道绝伦,爪牙毕露。

    仅仅一面黑龙旗,却带给了全场所有人泰山压顶般的震撼和压迫。

    铛铛铛铛……

    忽然,车队内唢呐锣鼓声喧嚣震天。

    高亢嘹亮的声音,瞬间回荡整个陈家山顶寿宴现场。

    “放肆!放肆!放肆!”

    陈道正身躯一震,猛地狰狞怒吼起来:“我陈家老一辈过大寿,谁敢敲锣打鼓,唢呐响彻?哪有这么触霉头的?就算是那位,也要立刻停止!”

    怒吼声响彻。

    陈家众人中也不乏有人露出了愤怒之色。

    寿宴之上,唢呐一响,这也太不将他们陈家人放在眼里了?

    “三娘,你怎么看?”

    陈道乾直接将目光投向了三老太,柔声询问。

    三老太身躯一颤,右手拄着拐杖,手背的青筋宛若蚯蚓般蜿蜒凸起着。

    她何尝想被触这种眉头?

    八十大寿,本该大喜开心。

    今天这场寿宴,当着三千席桌的天下宾们,已经波澜曲折到了这种程度。

    现在镇南司的那位传说亲临,一曲唢呐难不成是要送终吗?

    但……事已至此,就算她心中再不满意,又有什么用呢?

    然而。

    “道正叔,你先不要急着吠!”

    陈天放忽然转头,看向燥怒的陈道正,戏谑一笑:“戎伍之中,锣鼓喧天,唢呐道喜,你……难道不知道这规矩吗?”

    “竖子狂妄!”

    陈道正神色狰狞,愤怒抬手指着陈天放,正要开口斥骂。

    突然。

    一道满是磁性的叱喝声,直接从车队方向传来。

    “竖子?”

    “到底是谁狂妄了?”

    “我镇南司的功臣,岂容你辱没竖子二字?”

    “即便你是陈家人,再敢辱没,休怪本帅斩龙陌刀出鞘!”

    一字一句,如九霄圣音。、

    磅礴杀意浩浩荡荡,直接横推而来。

    不仅是陈道正噤声胆寒,哪怕是全场的陈家人和三千席桌的宾们,也是肝胆俱震,灵魂颤栗。

    明明是艳阳高照,可偌大的山顶寿宴现场却是一秒入冬,寒凉刺骨……

    全场死寂。

    那充满磁性的嗓音,用最平静的语气,却说出了镇压全场的杀意之语。

    偌大山顶寿宴现场,一秒入冬。

    所有人都战战兢兢,惶惶恐恐。

    陈道正更是面色铁青,眼角的青筋止不住的狂跳。

    哪怕竭力掩藏,可眼底深处依旧翻腾着恐惧。

    这话……只有那位传说敢在陈家说!

    也只有那位传说即便是在陈家说了,依旧能够付诸行动,且完成目的。

    与其说是镇南司横镇南疆,化作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鸿沟。

    倒不如说是说话的这个男人,以一己之力横镇南疆!

    他的威名,不仅威压南疆,也威压域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