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一人的他,就连“狡兔三窟”寻找房子,也都是战战兢兢的。
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
吱呀!
“谁?”
陈天兆一把抓住了桌上的刀,沉声质问。
随即。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少爷,是我!这阵子你受苦了!”
低沉的声音。
陈天兆惊喜交加,如聆。
他猩红的双目,蓦然泛起了雾气,嘴唇嗫喏,不敢置信道。
“战,战奴?”
“是我,少爷。”
门外,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
陈天兆浑身颤抖了一下,喜极而泣,忙不迭的起身,踉跄着走向房门。
等到了!
他终于等到了!
这些天的东躲西。藏,一次次死里逃生,他等的就是现在。
战奴……那可是父亲的贴身近卫!
踉跄前进的时候,陈天兆甚至有种恍若做梦的不真实感。
“谁?”
突然,外边的战奴一声叱喝。
陈天兆脚步戛然一顿。
紧跟着,外边就传来了几声拳脚相交的打斗声,随即又是一道痛苦的闷哼。
前后不过几秒钟。
外边就重新归于寂静。
“少爷,没事了,宵小罢了,已经解决。”
战奴的声音再度响起。
陈天兆泛着雾气的眼睛,飘忽了一下。
他不再迟疑,快步的打开房门。
一道魁梧到几乎头顶房门的身影,巍然伫立在门前,几乎堵死了整个门。
那股压迫感,更是让陈天兆欣喜若狂。
他仰头看着战奴那有些狰狞、粗狂的面庞,再也绷不住了,眼泪直接从眼角流淌而下。
“少爷受苦了。”
战奴的声音很低沉,微微颔首,右手握拳放在心口位置。
“来的好,终于等到你了!”
陈天兆摇摇头,扭头看向外边,却是发现一个杀手已经靠着墙壁,瘫坐在地上,脑袋呈现着诡异的弧度,弯向一侧。
显然,刚才短暂的打斗声,战奴以雷霆之势,快速地解决了战斗。
“应该有六品武师的实力。”
战奴轻声一语,蒲扇大的右手,随手指了指杀手尸体。
六品武师?
陈天兆淡淡一笑,怪不得战奴这么快就解决战斗了呢。
这杀手,要是直接悄无声息的来暗杀他,或许他还有些危险,可碰巧撞上了战奴这尊杀神,那就真的是白给了。
身为陈道正的贴身近卫,战奴的实力毋庸置疑。
而陈天兆更清楚,战奴可是南疆蛮族血脉,以南疆的严苛残酷环境,天然就让南疆蛮族的体魄远超正常人。
体魄血脉的强横,也注定了蛮族在修习武道的时候,有着天然的优势。
而战奴,少年之际,成为蛮族囚奴,是他父亲陈道正精心挑选出来的,所受的也是陈家正统武道的教习。
先天血脉体魄的优势,也让战奴很快在一众家奴中脱颖而出,最终成为父亲的贴身近卫。
父亲对战奴的实力也是讳莫如深,就连陈天兆也不知晓。
但他曾经从父亲的口中听过只言片语,即使面对烛龙,战奴也能孤身硬撼!
“你与父亲一直随影随行,家中争斗,他怎么会让你脱离他,来找我?”
陈天兆请进了战奴,关上房门后,这才疑惑问道。
从联系不上家里的那一刻,他就明白,家中的争斗已经是到了极为焦灼的状态。
唯一能切断他和家里的联系的,也只能是家中其他派系的人暗中所为。
现在战奴前来保护他,让他悬着的心落回到了肚子里,心里感激父亲的同时,也有些担忧父亲的安危。
“家中争斗确实已经势如水火,否则老爷也不会与少爷失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