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清,你个贱人!我要告诉你爸,让他打死你!”

    余光扫见巷子那端的人影,我无所谓地笑了笑。

    “是吗?那我等着。”

    前世,那人贩子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周希希的,她被我爸和她妈养得太好了,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

    哪像我,干干瘦瘦的。

    只是前世在她被抓住时,那一声“姐姐,救我”让我动了恻隐之心。

    我扑过去狠狠地咬在人贩子的虎口上。

    周希希就那么跑了,我则被送进了深山,给一个有狂躁症的傻子当童养媳。

    傻子家穷,我睡了八年猪圈,有一次猪发了狂,将我啃得鲜血淋漓,脸上留下了可怖的疤痕,身上也沾染了一生都洗不掉的味道。

    后来被解救时,警方告诉我,周希希甚至没有告诉他们,她见过人贩子这件事。

    如果一开始就说清楚丢失的时间、地点,案件根本不会这么久才被侦破。

    而且,在我被解救回来后,她不止一次地霸凌我。

    就连我确诊胃癌,苟延残喘的那些日子,她也没有放过,拽着我的头发将我从床上拖了下来,狠狠地掼在地上。

    “你就是贱命一条,就该在猪圈呆一辈子。给你脸了是吧?还敢来要钱,你爸的钱都是要留给我的,你一个子儿都别想抠走!”

    她不认为我命运的悲惨和她有关,只觉得我天生贱命。

    所以,这辈子,我会让她回归她原本的人生。

    6

    周希希不见了。

    警方那边也毫无头绪。

    许静整日以泪洗面,我爸见她这样,甚至不顾流言蜚语,搬过去和她一起住,完全不管我一个五岁小孩儿独自在家该怎么生活。

    我也乐得自在,整天在家里用座机一遍又一遍地拨打我大伯的电话。

    终于,一周后的某天早晨,我打通了。

    我只告诉了他周希希丢了的事情,其余一个字也没多说。

    于是,在我大伯着急忙慌地大半夜赶回来时。

    就看到了这一幕。

    他弟弟和他老婆两人赤身裸体地搂在一起,睡得香甜。

    大伯随船出海,经常需要装卸货物,一身腱子肉可不是摆设。

    那一晚,我爸肋骨断了两根,鼻梁也被打断了,哆嗦着手给自己打了个120。

    第二天早上,我刚到病房就听见许静在里面痛哭流涕。

    “你就知道挣钱!我一年到头也见不了你几回,出轨难道是我的错吗?你为什么不反思一下你自己?”

    我在一旁听着,只想给她竖大拇指。

    她也不想想,没有大伯,她日子能过得这么滋润?

    现在零几年,她一件吊带就要一千多,大伯每个月工资好几万,一毛不留都给了她,就是觉得亏欠。

    他甚至担心没人照顾她们母女,还咬牙贷款在我爸租的小区这边给她们买了一套房,就是希望我爸能多照顾照顾她们母女。

    谁料,这一照顾,就照顾到床上去了。

    大伯也不和许静辩解。

    只冷冷道:“离婚吧。”

    7

    许静哪舍得大伯这棵摇钱树。

    当下一哭二闹三上吊了起来。

    “凭什么!周柏林,我为你生儿育女,为你操持这个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就是犯了一点错吗?你非得揪着这点不放!你是个男人,怎么就不能大度点?”

    大伯气得额角青筋直跳,但也没打她。

    许静反而越说越委屈,哭着哭着还晕了过去。

    医生一检查。

    得,怀孕一个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