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家私人医院。
一张洁白的病床上躺着一位黑发少女。
看外貌的话,她绝对是一个美人。
只是头上的一个怪异符文,破坏了这一份美感。
她就是伏黑惠的姐姐,伏黑津美纪。
不久前她受到诅咒师的袭击陷入昏迷状态。
原来一直待在医院中,后续被禅院家转移到了家族私人医院内。
“真是不错的女人啊。”
禅院直哉上前摸着伏黑津美纪的脸庞。
“我已经迫不及待看到伏黑惠扭曲的脸了。”
他盯着伏黑津美纪的脸说道。
自从被陆灵打败以后,他的心态就越发的扭曲。
从小到大基本没有受到过什么挫折的他,一下子受到了重大的打击。
一般情况下,普通人都会因此收敛心性改过自新。
但是,禅院直哉却没有因此反省。
反而将怒火转移到了伏黑惠的身上。
在一旁的甚一看到直哉这样的行为有丝不快。
“身为少当家,你要什么女人没有。但她你先不能动。”
禅院扇也在旁边补充道:
“这女人是牵制伏黑惠的重要道具,在他死之前绝对不可以有闪失。”
“之后,无论你想要干什么都无所谓。”
被两位长辈念叨以后,禅院直哉也失去了兴致。
他收回手,啧了一声。
“我说,有这么必要提防他吗?”
“区区一位二级咒术师罢了,我一个人就可以解决了。”
“现在我们这架势,除了那个超规格以外。都足够对付一个特级了。”
禅院直哉的自信并不是没有缘由。
三位一级咒术师,多位准一级咒术师,还有无数位二、三级的咒术师。
禅院家几乎大半实力都集中在这里。
如果想要应对这种兵力,至少也要御三家级别的实力才行。
禅院扇看着无知的禅院直哉摇了摇头: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个体的数量有什么意义吗?难道你忘记了十种影法术的最终底牌吗?”
作为禅院家高层人员,三人都知道魔虚罗的存在。
只是三人对于魔虚罗的态度则并不一致,禅院扇和禅院甚一表示敬畏。
而禅院直哉则表示可笑。
“几百年前老掉牙的东西了。什么最强的式神?什么适应?我的投射咒法用最高速在它适应之前就把它秒杀了不就行了。”
听道这一番话,禅院扇和禅院甚一同时捂住了额头。
要不是因为要确保自身的利益和地位,他们真的想让伏黑惠当家主算了。
“总之如果伏黑惠召唤出魔虚罗,事情会很麻烦。”
“为此我们需要伏黑津美惠来牵制伏黑惠,知道了吗?”
禅院扇下了最后通牒。
看着眼前的这位平时不苟言笑的长辈露出如此严肃的表情。
禅院直哉倒也识趣的点了点头。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
“那么我保证在伏黑惠死前,我不碰她伏黑津美纪了。”
“这样就可以了吧,扇叔?”
听到禅院直哉的保证。
禅院扇退到了一旁闭目养神,似乎他在等什么人。
现在距离伏黑惠的约定日期还有两天。
禅院三人却提前集合在了一起,不是为了备战。
而是为了其他原因。
......
两个小时后,门被打开。
一个脑袋上有缝合线的男人出现在了津美纪的病房里。
正是羂索。
它环视一周,看到了禅院三人跟他们爽朗的打起了招呼。
“哦呀~你们来的还挺早的嘛?”
禅院扇则是用他白色的瞳孔盯着羂索。
“套的话就免了吧。我们想问你上次和我们说的那个。”
“能不能做到?”
此话一出,三人都紧张起来了。
在他们决定要杀死伏黑惠时,羂索给了他们一个极其有诱惑力的建议。
这个建议过于惊世骇俗导致他们一时间不正确是确定是不是真的。
于是要求羂索今天过来验证一番。
“你是说将伏黑惠的十种影法术剥离下来,然后给禅院直哉这件事情吗?”
“可以做到哦。”
羂索语不惊人死不休。
虽然之前就知道了这一回事,但是再听羂索讲一遍还是被震撼到了。
“我上次说过,这件事是需要实验体的吧?”
“你们给我准备好了吗?”
三人点头,对着羂索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带着羂索来到了医院的手术间。
两名咒术师分别被绑在两张手上台上。
一个面露微笑,一个满脸恐惧。
笑的那个是禅院家驱俱留队的成员。
恐惧的那个是普通的野生咒术师。
今天他们中有一人会死,而另外一个人会重获新生。
虽然御三家势力强大但也不会对高专的咒术师下手,那无异于挑衅咒术界。
但野生的咒术师无论死多少都不会引起注意。
羂索看向禅院三人询问道:
“术式有确认过吗?
三人点头,将一份报表递给羂索。
羂索扫了一眼报表,面带笑容。
“式神?是为了给十种影法术铺路吗?不过这样也好。”
话毕,羂索开始了它的工作。
它拿起了手上刀向两人走了过去。
被注射麻醉剂的两人,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羂索精准的给两人开了脑壳,然后不知道在摆弄着什么。
......
整个过程诡异而又怪诞。
羂索一开始就没介意让禅院家的人看。
毕竟是可以夺取他人术式的技术,只要是一个咒术师都好奇。
如果能掌握,绝对能让一个家族的实力突飞猛进。
禅院家的人也是如此。
但他们却理解不了。
就像猴子虽然知道使用打火机,但是却制造不出打火机一样。
羂索的技术已经超越了这个时代人的认知。
虽然来到这里的都是一些身经百战的战士。
但是看到羂索如此轻易的玩弄着生命,他们的心里也极其难受。
不自觉的在心中暗想,如果落到这样的敌人手里。
一定要第一时间自杀,不然肯定生不如死。
......
过了半个小时。
羂索细心的将两人的伤口缝合了起来。
在他们的脑袋上留下了和自己一样的缝合线。
虽然它可以做得到消除这些痕迹,但它没有。
不知道这是一种恶趣味,还是另有所图。
“啪——”
羂索一个拍手,表示自己任务已经完成了。
“之后就等他们醒来,你们就可以验收成果了。”
说完,它就推开手术室的大门走了出去。
禅院三人面面相觑,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