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又来做衣服啊。”

    一回生二回熟,刘瑶上次一口气做了好几套衣服,还全是自家设计的款,老裁缝现在越看她越顺眼。

    “对,你这成衣卖吗?”

    时间赶,刘瑶迫不及待想早点让大黄出来。

    老裁缝门面里正好挂了几套招揽顾的样衣。

    能当招牌的样衣无论款式还是做工都是上乘的,回收价肯定很可观。

    “你说的是这两套样衣?”

    老裁缝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有点诧异。

    他这样衣挂店里很久了,刘瑶是第一个开口要买的顾。

    “对。”

    刘瑶点头。

    “卖倒是可以,就是这衣服天天挂着,然后人还经常试穿……”

    老裁缝尴尬笑笑,后面的话没说了。

    样衣干净都是挺干净的,老裁缝天天拿热水壶熨烫。

    但是别人试过的衣服,很多人,特别是稍微体面点的人是不愿意买的。

    老裁缝怕刘瑶介意,提前把话说开了。

    “其实,你要是喜欢这个款,我可以重新给你做,时间的话跟之前一样,三天能搞定。”

    “不用,就这个吧,也不碍什么事,我拿回去洗洗就好了。”

    刘瑶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是拿到手第一时间就丢空间回收了。

    “也行,既然你诚心要,我也开个诚心价,裙子一套16块钱,布票三市尺,两套的话我给你算个整30块钱就好。”

    老裁缝把算盘敲的啪啪响。

    “没布票卖吗?”

    刘瑶犹豫着开口。

    她没布票。

    江彦之前从宋老三那薅的布票也用完了。

    也是因为没布票,她才想着直接买成衣。

    “没布票?”

    老裁缝手里敲算盘的手微顿,透过眼镜斜眼看刘瑶。

    现在布票金贵。

    他做样衣拿布也是要布票的。

    “你知道的,我刚结婚,家里攒的布票结婚那会全用完了。”

    刘瑶佯装腼腆,红着脸解释。

    果然,老裁缝一看她这样,心软了下去。

    “正常的话,没布票我的不卖的,但是这样衣挂着也有段时间了,款式也过时了,这样吧,不要布票也行,但是价格得贵点,一套20块钱,你看行不。”

    老裁缝经商久了,不可能做赔本的买卖。

    这样衣被顾试穿多了,款式也过时了,想卖出去不太可能了。

    执意要卖的话也不是不行,但是价格肯定得打骨折。

    现在刘瑶愿意买,老裁缝求之不得,正好卖完他可以上新样衣。

    “行,那就20。”

    刘瑶有钱,钱还不少。

    刘瑶一口气把店里的样衣全买下了。

    “上回不是才做了几套衣服,怎么一下子又买这么多?”

    老裁缝打趣她。

    “我乡下来的,穿着寒酸,在家属院被人说了,我丈夫心疼我,想让我多买几套衣服支棱一下。”

    刘瑶说的半真半假。

    她确实被家属院的人嚼舌根,说她穿着寒酸。

    江彦也确实心疼她,想让她多买点衣服好好打扮。

    不过她买衣服,并不是为了支棱自己。

    “这样啊,你别在意,那些人就那样,嘴碎,你别往心里去。”

    “不过你身段长相都不错,确实应该好好支棱一下,让他们刮目相看。”

    老裁缝板着脸,一本正经的义愤填膺,正义感爆棚。

    刘瑶看着有点想笑,心里暖暖的。

    三套样衣,一起60块钱,刘瑶一口气全买了。

    着急救大黄,出了裁缝铺后,刘瑶火急火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闪身进了空间。

    三套样衣回收价一共五万,比人参回收价便宜多了。

    刘瑶一阵的懊恼,心说早知道直接全部买衣服了。

    但是转念一想又不现实。

    老裁缝店里主打是帮人订做衣服,样衣很少。

    她一次性买太多衣服,也太显眼了,容易招人怀疑。

    钱不花也花出去了,刘瑶也不想那么多了,刷脸进了空间超市。

    “汪汪~”

    大黄似乎知道她进来了,趴在门后狂吠。

    刘瑶的手摸上门把,有点紧张。

    “识别成功,您卡上余额为,开门消耗,请确认是否开门。”

    刘瑶想也没想,点了确认。

    “咔嚓~”

    门应声而开。

    门后通往的竟然是她前世租的出租屋。

    出租屋是一个带阳台的小单间,里面布置简单,只有一张床,一条狗,一个小柜子,还有零星一些日常用品。

    只一眼,刘瑶就注意到了房间里那个自动喂食器。

    前世她独居,白天要上班,晚上回来晚,有时候还要出差,十天半个月才回来。

    怕大黄在家饿到,她特地高价买了个全自动的喂食器。

    怕它渴到,前世刘瑶还特地教过大黄自己打开水龙头。

    大黄在乡下待久了,野惯了,蠢的厉害,怎么学都学不会。

    没办法,她只能把水龙头拧个半紧,底下再放一个水桶。

    怕出租屋断水,她又额外接了好几桶的水放阳台。

    空间一天,外面一个月。

    她穿书五年,大黄就在里面待了整整60天,也就是2个月。

    自动喂食器里面几十斤狗粮全被吃完了。

    阳台几个水桶里的水也全被它喝光了。

    水龙头很干,一滴水都没往下掉。

    刘瑶走近,拧开水龙头,没水。

    果然断水了。

    还好她提前准备了好几桶的水。

    “汪汪汪~”

    大黄用脑袋往刘瑶的腿蹭啊蹭,狗尾巴都快摇断了。

    喉咙有点酸涩,刘瑶想叫它,声音却怎么都出不来。

    “汪汪汪~”

    大黄仰着狗头看刘瑶。

    刘瑶眼圈一下红了,弯腰去抱它,死死抱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瑶终于舍得松开了它。

    “汪汪汪汪~”

    大黄还在叫。

    还越叫越凶。

    越叫越委屈。

    叫着叫着还往阳台水龙头转圈圈。

    “渴了?”

    刘瑶问。

    “汪汪汪~”

    大黄也不知道听没听懂,继续汪汪叫着。

    “走,带你喝水去。”

    出租屋断水断电,里面什么都没有。

    刘瑶带着大黄进了超市,然后直奔超市卫生间。

    大黄渴的厉害。

    水龙头一打开,它就一头扎进了洗手槽,咕咚咕咚喝个不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黄喝了很久很久的水。

    就在刘瑶担心它会撑死的时候,大黄终于停了,咧着舌头大口喘气。

    出了卫生间,刘瑶又从超市货架买了一大包狗粮给它。

    大黄饿惨了,三两下就吃完了,还围着刘瑶继续装可怜,撒娇,想继续吃。

    “你不能一次性吃这么多,晚点再吃。”

    刘瑶怕它吃太多撑坏了,硬着头皮无视它的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