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巧?”
壶中仙与令东来二人,却是越听越糊涂,技巧这东西,不知该做如何解释。
“不错,姑且就叫做是技巧。”高浩说道。
令东来蹙着眉头,不解的问道:“那衙内在《镜花水月》之中,又该是什么样的角色?”
“这角色并没有定论,而是可变的,本衙内可以说是镜子,是水面,也可以是花,或者是月。”高浩说道。
“此话何解?”两人又是一阵迷茫,朝着高浩开口问道。
“若本衙内是镜子,那女艾便是花,是月,那一瞬间,她并非消失,而是依附在本衙内的身上,用一种独特的技巧,将自己的气息与本衙内达成一致。当然,她也可以是镜子,那一刻本衙内便是花月,在那一方村之地中,她复刻了本衙内的身影,便是看不到她自己的影子。”高浩解释道。
“这难道她也有白泽那般的万象之力?”令东来愕然的问道。
高浩所言,对于女艾施展的《镜花水月》来说,确实是一种解释,然而这种事情,似乎太过于骇人听闻。
“本衙内说过了,这是一种技巧,只有这种锤炼了数千年的顶级刺,才能做到这般的境界,这便是无上的杀人技巧。”高浩双目之中分明带着一丝赞许之色,幽幽的说道。
“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技巧,我等又不知何时才能有这般的境界。”壶中仙叹道。
也不怪壶中仙如此的消沉,若是论年纪,这壶中仙分明比女艾还要大上不少,只是对于壶中仙来说,从赤松子的一刻牙齿,修炼到如今这般的模样,已是十分的不容易,最初的几千年,皆是花费在修炼成人形之上,而且还是拖着一副残缺不全的元神。
高浩却是淡然一笑,朝着壶中仙说道:“这所谓的技巧,其实和剑道是一般的道理,若是有足够的悟性,就算是一个宗师级别的武者,也可以领悟老令的流水剑意,只是施展起来威力差了许多罢了。技巧与意境,一半悟,一半靠磨炼,这女艾的《镜花水月》,不知是从多少次凶险的境遇中磨炼领悟出来的。”
“那公子可有办法破解?”壶中仙问道。
高浩缓缓张开折扇,自信无比的道:“既然知道了其中的奥秘,想要破解,自然不难,只是本衙内怕第二天便破了她的招数,这小娘子怕是要伤心了。”
“衙内,恕我直言,若是这般轻易的便破了这所谓的技巧,这女艾看来也不过如此,之前难道就没有人能破解过?”壶中仙说道。
高浩却是将折扇一收,朝着壶中仙的脑门重重的敲了下去,一脸鄙夷的说道:“你真是个蠢货,天下见过那一招的人,早就死绝了,方才即便是本衙内,却是连发动《乾坤大挪移》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是厮杀的时候,还有这般的空隙可以围坐在这里相互商议。”
“没想到,这世上除了毒药,当真有杀人与无形的招式,若只是快,那依旧是有形,只是肉眼看不见罢了,然而这女艾却是可以完全隐秘身形,这是暗杀了多少人,才磨炼出这般的技巧?”令东来在一旁赞叹道,双目之中更是浮现出一丝敬畏之意。
“不管杀了多少人,这般的招式,一旦被破了,今后再下手的时候,便会有了迟疑,这才是本衙内最担心的。”高浩神色一收,却是带着几分遗憾的说道。
“这女艾是夏氏一族的大将军,对夏发又是忠心耿耿,就连那履癸都没有放在眼中,衙内难道想将她收到账下?”壶中仙问道。
高浩却是摸了摸鼻子,朝着壶中仙说道:“这般的奇人,自然是要收为己用的,况且这一时半刻还回不去,那诸多的手下还没有办法带过来,这般本衙内手下可用之人太少。”
“夏族之中,还有一人与那女子齐名,公子可曾见过?”
令东来先前听慕容紫英提起过此人,此时回想起来,便是朝着高浩问道。
“你说的是那个叫季抒的人吧,此人与女艾一样,若是能找到少康,此人也有机会一并归到我的账下。”高浩浅笑道。
“衙内这少康又是谁?”令东来问道。
“这说起来便没完没了了,今天就这样吧,本衙内乏了。”
话音落下,高浩便是出了内廷,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令东来也没有追问,与壶中仙各自散去,心中不住的期待,明日高浩与女艾再次交手的那一刻。
次日,日头刚过了头顶之处,分明已是到了晌午的时分,那女艾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出现在了高浩的庭院之内。
双方难免一阵寒暄,寒暄之后,那庭院之内便是扬起一阵白烟,连同令东来一起,四人皆是被带到了云中界之中。
女艾微微欠身,算是行礼,朝着高浩柔声道:“今日可要有些变化?这短短一日的功夫,怕是与昨日并不会有太大的改观吧。”
在旁人听来,这句话分明是狂妄无比,但经历了昨天的那一招,高浩与壶中仙自然知道,若是换做寻常人,这番话却是实实在在的大实话。
只是,这高浩自然不是寻常人。
“不必了,艾将军施展与昨天一样的招式便可,今日本衙内定是可以破你的招式。”高浩自信无比的回道。
女艾闻言,竟是噗嗤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讥笑之色,旋即说道:“恕小女子之言,恐怕这一次要让高掌门食言了。”
高浩却是丝毫不恼火,那镶玉折扇在手中打了一旋,一昂头,带着几分傲然之气的朝着女艾说道:“本衙内从不食言。尤其是对你这般的漂亮女子。”
女艾脸上竟是凝起一丝阴冷之色,然而这一次却是没有丝毫的遮掩之意,想必高浩这般的自信,已是触及了这女子的逆鳞。
看来女艾对自己这《镜花水月》的技巧是相当自信,眼下,竟是当真动了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