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不合适都得去试试,不然更不像话了,外面都传言什么四大仙女护法,让我脸往哪里放,单位都开始笑话我了。”

    何冬琴一脸不快。

    “谁传言了?笑话什么?言言现在是高管,这不挺好的嘛,别人是嫉妒你。”沈建军不以为然。

    他关心的是头条系企业的快速发展。

    不管是以政或商的角度,都是值得研究的。

    “那我去找陈老师聊一下,我也不要别的,就是让他儿子离言言远一点。”何冬琴板脸道。

    “可别,这可不行!”沈建军眼神一凝,“那才叫真的不像话,你也是个领导,这样做让人家怎么看你。”

    “我也不想,但是现在你看言言,社团也不加了,读书也分了心,又和那小子不清不楚的,我们何家的脸都被丢光了!”

    “社团不加就不加,读书哪有分心,言言不好好的吗?丢什么脸了?

    恋爱的事我们操心是没必要的,她自然有她的想法。

    过年回来你也看到了,人还好好的。

    人家那现在也是互联网大企业了,言言还是高管。

    一切都很好,真的没必要节外生枝,冬琴。”

    沈建军心里深深叹气。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妻子就成这样了。

    讲究起了某些不合时宜的观念。

    觉得从政比从商高级。

    “我不是要节外生枝,你有没有想过,他现在搞这么大,还是独资,这么多钱,很容易出现问题。”何冬琴试图解释自己的用意。

    “能出什么问题?”沈建军不在意地回了句。

    接着他意识到什么,正色问道:

    “不是,冬琴,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什么谁告诉我的?”何冬琴眼里的异色一闪而逝。

    “跟你说独资,这么多钱,容易出问题。”沈建军认真的重复。

    “没人告诉我,不就是这样吗?人是有贪念的,缴那么多税,他那么年轻,他甘心吗?出问题是迟早的事。”

    何冬琴走近丈夫,小声道:

    “他这么快赚到这么多钱,有没有可能行贿了?

    找了靠山?有没有不正当竞争?

    你不能否认这是有可能的吧?

    这要是爆出来,你想想后果。”

    “冬琴……”沈建军目光复杂,欲言又止。

    心里已经有所预料。

    必然是有人跟妻子灌输了什么。

    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就非常复杂。

    妻子不是没有智慧的人,只是在女儿这件事上,陷入了死胡同。

    这很危险。

    他顿了顿,说道:

    “我先去上班,回来再讨论,不过,你可千万别去找陈老师,不要让女儿难做!”

    “行,我等你回来再说。”何冬琴还是答应了。

    沈建军拉开门,又不放心地回头:

    “记得,冬琴,别去。”

    “行,知道了。”

    看见丈夫的身影不见,何冬琴心里的念头又冒出来。

    可左想右想,犹豫再三。

    最终还是放弃。

    一个教育局长去找老师聊孩子的事,确实不好。

    沈建军下了楼,脸色阴沉。

    有人故意对妻子说这些,最终目的是什么?

    人心险恶,不是虚言。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简单两个字。

    何况是官场。

    敌人可能来自任何方向。

    可能是何家的对手。

    也许是他的。

    也或许是资本介入。

    如果是资本介入,那反而好处理。

    见招拆招就行。

    若是他的敌人,就算被得逞,也无非是去职。

    他依然是沈家老三。

    可假如是第一种,那就很危险了。

    人到了高位,越是经不起一点小小的污点。

    若是去掩盖,只会越陷越深。

    高端玩家上招数都是一环扣一环。

    永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