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骂她居然受得了?

    另一个室友也是如此想,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继续看戏。

    陈升脸上的笑容更盛,

    “你是不是希望我兴奋起来?

    是不是觉得自己表演很精彩?

    是不是觉得我会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是不是想在我以为能肆意惩戒你时,拿我的把柄?”

    宁妤姗表面上依然愤怒若泣,心中却愕然了一下。

    他怎么知道?

    不,他应该是猜测,证明自己的聪明。

    男人的劣根性永远不会变。

    她适当调整表情,使得愤怒更多了一分。

    “陈升学长!我虽然喜欢你,你可以不接受,但不可以这样羞辱我!”

    陈升呵呵失笑,眼神玩味的丢下一句:“傻逼!”

    转身往车走去。

    宁妤姗僵立当场,傻逼两个字在她脑中激荡。

    他怎么能?怎么敢?

    对于一个自认为双商极高的女孩来说,最大伤害的莫过于傻逼二字。

    骂别的,她会站在双商的高处,对此种低端的辱骂表示不屑。

    可傻逼两字不一样,它直接攻击双商灵魂。

    直接刺激自尊心。

    尤其是在前面承受了那么多羞辱,以为对方即将入套,最后却被灌上傻逼。

    这代表什么?

    对方很可能察觉到了,知道她在演。

    宁妤姗生出一种自己变成了透明人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不好。

    仿佛把灵魂摆在了外面暴晒。

    自己全情投入的演绎,对方都心知肚明,还借机骂了她好几句超难听的话。

    宁妤姗突然想到,自己先前做的那些,陈升是不是也清楚?

    那三个女孩清不清楚?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

    如果都清楚,那她……岂不是像个小丑……

    思及至此,她急忙喊了一声,想得到答案。

    “陈升!你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陈升降下车窗,朝她微笑。

    接着音量拉高了道:

    “你适当演一演,我就当小孩子玩闹,但你今天开始堵车,这就过分了。

    我可没时间陪你玩游戏。

    学妹,好好上学,别成天做些没用的事。

    你要是再来,我可就要跟宁家要个说法了。”

    说完,陈升关上车窗,启动了车子。

    后视镜里还能看到宁妤姗呆呆站立着。

    这女孩心思复杂却又幼稚。

    等以后成熟起来,就比现在难对付了。

    要是不学音乐或嫁出去,以后铁定在宁家是争夺家产的好手。

    嫁出去了,那就是别人家争夺家产的好手。

    陈升心里清楚,宁妤姗从始至终都在演。

    如果以为她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那就上当了。

    也许她会有,但绝不是此时。

    宁妤姗这种骄傲自负的女人,清醒得很。

    她只是为生活找乐子。

    想从精神上再高人一等,堆积自己的名望。

    就像在路边遇上一只猫,千方百计逗猫过来,然后哈哈大笑一脚踢开。

    就算她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也不能去挨。

    反而要离得越远越好。

    那是会缠上的。

    而且不顾一切。

    会抱着你一起自焚在火焰中那种程度。

    不爱你她就玩你,爱你就要抱着你一起死。

    就说可不可怕吧?

    陈升打定主意,再有今天这种事,就直接跟宁家沟通了。

    告家长!

    你家闺女骚扰我!

    宁家是要脸的,绝没有宁妤姗好果子吃。

    对付这样的人,喊打喊杀肯定不行。

    越被激怒,越容易上当。

    唯有从心理上打击她。

    这事陈升估计还没完,骄傲的富家女怎么可能甘心。

    但只要不捧着花拦车,陈升就不介意陪她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