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奇怪:“你咬自己干嘛呀?是下巴磕到了?”

    “没有磕到,就是故意咬的。”陈升晃着舌头直吸凉气。

    看那舌头晃来晃去,杨君雪莫名的脸红了,拍了弟弟的脑袋一下。

    “收起来,丑死了。”

    等陈升尴尬的合上嘴,她凑上去又嗅又亲,跟吸猫似的。

    “说说!干嘛咬自己!吃个饭喝个酒发生什么事了?”

    “姐姐,我就是……”

    “一字不漏,不能有删减。”

    “哦,姐姐,是这样的……”陈升把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真正一点都不漏。

    杨姐姐发话,他不会有任何隐瞒。

    就是说到关键处时,结结巴巴,一边说一边观察姐姐的神色。

    姐姐不吸“猫”了,在啃他的肩膀,有时轻,有时重。

    轻的时候痒痒,重的时候很疼。

    表情一点都看不出来什么。

    “然后你就回来了?”一直啃啊啃啊的杨君雪松开嘴,突然问道。

    “对啊。”陈升像个乖宝宝一样,老老实实。

    杨君雪沉默了一会,又问道:“你就为了这个咬舌头?”

    “嗯。”陈升低声坦然承认,这也就承认了自己当然是有反应的。

    杨君雪又不说话了,趴在弟弟脖颈处,默不作声。

    过了会,她在弟弟脖子上狠狠亲了一下。

    “以后不许咬了听到没?万一咬出个好坏,以后说话都成大舌头了。”

    “知道了姐姐。”陈升使劲点头。

    “再张嘴我看看。”

    “呃……”

    “一会吃点消炎药,傻傻的,真笨,你就算有我也不知道啊。”

    “那不能,我不会瞒着你的,姐姐。”

    “意思是想光明正大的做是吧?”

    “没有啊……哎哟……疼……”

    杨君雪使劲掐了几下,然后朝外面喊道:“秋月,拿点消炎药进来。”

    门口偷听的三个小baby找药的找药,拿豆浆的拿豆浆,拿包子的拿包子,都进来了。

    陈升左右和身上挤了四个,压得严严实实。

    幸好身体够壮,不然就被压扁了。

    吃药之前得吃点东西,陈升牙都没刷,就被喂食了。

    舌头虽疼,但吃得“朕心甚慰”。

    来了大姨妈的沈言卿趴在旁边,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拿着杯子吸管给他喂豆浆,眼睛都笑弯了。

    王依依趴在另一边给他喂包子。

    安秋月和杨君雪各占一边身体,等着他吃完敷一点消炎药在舌头上。

    一口包子一口豆浆,女孩的芳香围绕着他。

    这生活,舌尖疼点也值啊,陈升暗暗乐不可支。

    可惜手臂被压住了,不然高低圈起来。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和风波,四个小baby以杨君雪为首,处得相当融洽。

    尤其在这一次事件之后,杨君雪更是放宽了一些,比如给沈言卿“调休”。

    又比如昨晚,又比如此时。

    杨君雪满眼爱意地看着弟弟吃包子。

    对她来说,些许俗见,跟弟弟比不值一提。

    她要肩负起给弟弟照顾后方的责任,减轻弟弟的负担。

    爱,是束缚,是那辆弟弟始终不换的奥迪;

    是咬破的舌尖,是姐姐长姐姐短,是任打任骂。

    爱,也是宽容,是包容,更是理解和支持。

    她是头条系的后勤总管,也是弟弟生活的总管,她唯愿弟弟平安喜乐,爱她如初。

    弟弟毫无疑问是有原则的,原则到让她心疼,怎么能咬破自己的舌头呢?给她来咬还差不多。

    至于范晓婉,也算是她的熟人了,打过不少次交道,又是范琳琳的母亲。

    彼此关系都处得很好,这起事件更是让她心有感激。

    如果当时范晓婉开了口,范家的账目清楚,顶多是失去上升机会或者退休,但升子怕是要遭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