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一旁的酒店经理上前,接过司机手里的两个大袋子,往贺明川和钱橙两人的房间送去了。
“橙子妹妹喜欢貂皮?早说呀!下次Sin哥送你件更好的!”宋元竺随口说道。
他现在回过味来了,下午贺明川在房间里好像是听了他自称哥哥,脸色就变了。
啧!这小情侣腻歪得很!
老树开花,也是没谁了!
果然,贺明川笑着应下了,“我先替橙子谢谢Sin了!”
说完,又冲宋元竺和陈亦然抬了抬下巴,道:“你们先去。”
从大厅到他们住的院子要走一段路,钱橙晃晃悠悠靠在贺明川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没营养的话题。
“这里晚上的星星好亮呀!比我们家的亮!”她指着夜空,头顶上散布着点点繁星,有几颗闪烁着光,尤其明亮。
“这里海拔高,离天空更近。”
“门口的介绍里有好几种温泉,可是我们的院子里只有这一个。”钱橙皱了皱鼻头。
“外面有公共温泉池,你想去吗?”贺明川不想去,但如果钱橙想试试看,他也会陪她。
“不去!”钱橙果断拒绝。
贺明川美好的肉体,当然要关起门来自己欣赏!
两人说说笑笑,在房间休息了一会儿,才去了宴会厅。
自从知道他们要来,宋元竺就让酒店经理关闭了预订。现在不是温泉旅游的高峰期,因此今天在场的人只有环德集团和昂托资本的人,大家说起话来也随意。
“橙子妹妹的生日快到了吧?”宋元竺提起来。他记得钱橙去年好像是快过年那会儿发过生日聚会的朋友圈。
“嗯。”没等钱橙说话,贺明川下意识点头应道。
“没问你!”宋元竺毫不气地白了他一眼,紧接着又笑眯眯地看向钱橙,“橙子妹妹喜欢什么?Sin哥今年送你一份大礼!”
去年他送给钱橙发了个红包,但并未走心。
贺明川比他更过分,压根没上心。
他心下叹息,橙子妹妹实惨!
钱橙在宋元竺这越来越慈爱的眼神里毛骨悚然。
“谢谢Sin哥,贺总会陪我!”钱橙看着贺明川笑得甜。
“让Sin明年包了我们的山竹和榴莲。”贺明川补了一句。
宋元竺寄过来的水果,运费比水果本身还贵好几倍,但他选的本就品质极佳,又是精挑细选的,因此钱橙虽觉得为了这点水果麻烦宋元竺有点不好意思,但她为了大饱口福也没有开口拒绝。
贺明川追她那会儿,她第一次吃榴莲吃到上火。
“好说!”宋元竺爽快地一口答应。
“Sin别太厚此薄彼了,我们都还在呢!”吴峥开口调侃。
“等你带着太太来,我也包了你们的水果!”宋元竺打着哈哈过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话一出,陈亦然和吴峥心中俱是一惊。
听宋元竺话里的意思,好像已经把钱橙视作未来的贺太太了。
反观钱橙,没想那么多,吃得欢快,面前摆了三个杯子,是贺明川给钱橙点的饮料。
宋元竺推荐了几款适合钱橙口味的饮品,贺明川让人一样上了一杯。
钱橙有点不好意思。
别人跟前只有空荡荡的一杯酒,而她面前满得快摆不下了。
梵竹出品果然不会让人失望。
今天上的都是改良过的当地特色菜,更加精致可口。
“Sin哥好厉害,”钱橙喝了口果汁,由衷点赞:“我还以为泰国的梵竹已经很棒了,没想到这里更是超出想象!Sin哥简直是个做生意的天才!”
宋元竺嘴角的笑盖不住了。
这姑娘怎么这么会说话?难怪能把他这好友拿捏得死死的!
“钱小姐跟Colin也有合作?”陈亦然开口。
“我投资人!”钱橙看向贺明川,眼里无意散发的风情和刻意的撩拨让他心痒。
陈亦然听她这么说,低头抿了一口酒,笑了笑,又重新加入了话题。
今天下午才到,接着又开了会,吃过晚饭贺明川便让大家散了。
他带着钱橙回了房间。
“哥哥,走过去这段石子路会不会冷?”钱橙探头探脑看着屋外。
“不会。”贺明川刚才看了下,石阶下面是流动的温泉水,不会太冰。
钱橙从行李箱里拿出比基尼去了浴室。
外面毕竟是露天,她做不到裸裎相待。
再出来时她披着大大的浴巾,从脖子到脚踝,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生怕见了一丝风。
贺明川已经脱了衣服,下身只着浴巾,露出来健壮的小腿。
钱橙咽了下口水。
“Sin让人送来的,尝尝看。”贺明川递过来一杯层次分明的鸡尾酒。
钱橙接过来,尝了一口,有清甜的橘子味。
“橘子汽水?”她又品了一口。
贺明川快速在她脸上落下一吻,“是橙子,橙子味。”
话里带着浓浓的调戏。
钱橙仰头看向他,眼神干净得让他心里一阵荡漾。
收起心里的想法,他牵着钱橙的手往外面走去。
院子里灯光朦胧,散发着柔和的光,刚刚能看清脚下的路。
温泉池里水汽蒸腾,四角的灯光洒在水面上,碎成一片暧昧的光影。
钱橙小心地用脚尖试了下温度,这才扶着贺明川的胳膊走了下来。
水温正合适,跟在家里浴室的感觉截然不同。
贺明川打量着钱橙身上的比基尼。
这套他没见过,应该是新买的。
在夜色中近乎黑色的墨绿色,衬得她皮肤更白了,在月光下像一颗散发着香甜汁水的大橙子,诱惑着他接近。
贺明川喝了口酒,往钱橙这边靠过来。
钱橙把自己往水里藏了藏。
她不经意地抬头。夜幕低垂,月色正浓。
贺明川把另一杯鸡尾酒递过去,“尝尝这个,喜欢吗?”
钱橙尝了一口就塞了回去,辛辣的口感她不感冒。
贺明川把酒杯放在台阶上,低头吻了下来。
慢条斯理地啃咬着饱满的双唇,双手慢慢地落在纤腰上。
“去年——你住在次卧,裸睡。”贺明川喉头滚动了一下,眼前突然闪现了当时极具视觉冲击的一幕。
他从来不是正人君子。
钱橙光滑紧实的腰臀在他的梦里出现了无数次。
那时的他一边极力忘却某种让他痛苦万分的可能,一边又对每天的见面暗生期待,自欺欺人地想把她留在身边,最后却又愚蠢地选择当断则断。
想到这里,他把人拥得更紧了,两人的身体之间再无一丝缝隙。
“你偷窥我!”钱橙吃了一惊。
什么时候的事情?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是你自己没关门,”贺明川轻哂,“如果当时我进去了,你会怎么样?”
“哪种进去?”钱橙不怀好意地笑着,接着又凑近他的耳朵,“我只当不知道。”
“坏孩子!”贺明川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也落在她的肩上、胸前。
“回去再……”钱橙推了推身上的男人。
院子周围虽有树丛的遮挡,但终究是露天的场所,她害怕有人突然进来。
“不会有人进来,”贺明川低沉温柔的声音勾得她心动。
贺明川不容拒绝地吻上她的唇。
钱橙仰着头,在月色下认真地描绘着他的轮廓。
她抠着水里的石头,终于忍不住开口哀声求饶。
可越是这样,贺明川越是食髓知味,凶狠地按住她的腰,让她贴在石壁上,退无可退。
担心隔墙有耳,钱橙死死地捂住嘴巴,拼命压抑着细碎的呻吟。
贺明川咬上钱橙的锁骨。
“不要了!”钱橙吃痛,带着哭腔推拒着。
“这才到哪。”贺明川把她的拒绝吞吃入腹。
顾及今天这才是第一夜,贺明川浅尝辄止,不舍地起身,把她裹在浴巾里,抱回了房间。
钱橙胡乱冲了澡,无力地趴在贺明川的腿上,披散着湿发。吹风机的轰鸣声在耳边规律地响着,她在这声音里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第二天睁眼时,贺明川已经离开了,钱橙起床去吃了早餐。
陈亦然也在,穿着一身运动装,头发利落地扎成一个马尾。她坐在靠窗的位置,见钱橙过来,冲她微微颔首。
“陈总早。”钱橙在她对面坐下。
陈亦然抬头,一眼看到了钱橙锁骨上未消的牙印。
虽用粉底液遮盖过了,但仍可窥见皮肤上隐隐透出的痕迹,激烈程度可见一斑。
那微红的印迹,着实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