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
苏慈一瞬间脑海里闪过这张脸。
心不由得跳的厉害,是他吗?
他是怎么做到的?
从她失踪到现在,也不过不到十日,他就算收到消息马不停蹄往这里赶,也要十开日。
他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赶到的,还精准的找到她,把她护在身后?
这一刻,苏慈心里又酸又涨。
萧澈从始至终对她太好了,好到她无以为报,好到她不敢回应,好到她只想逃离。
这个男人对她是认真的。
那么高傲圣洁的男人,在别人眼里就是那出尘的佛子,不沾凡尘,不问俗世。
每每主动靠近她,也不知要折了多少仙骨。
苏慈心里怎能不感动。
她也是女人,也有血有肉有感情。
谁不想在遇难时,有个人可以依靠,若是能有那样一个人,谁又愿意独自坚强。
她从不是个有野心的人,也没想过要如何如何。所有的一切都是被人逼着往前走。
要么反抗,要么认命。
一直以来都是她独自面对,从没想过有一个人会为她做到如此。
对于洛寒的那份留恋,也不过是想要贪恋那份温暖。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她还能再相信感情吗?
苏慈心里翻江倒海的不平静。
她心里难受,又想哭又想笑。
因为她知道,她,回应不了他!
萧澈要的,她给不了。
护卫头子还没见过苏慈这么柔弱的一面。
心里好奇的紧,他眼里的苏慈是老谋深算,腹黑又奸诈的黑心商人。
谁这么大能耐,把这么个女人变得这么破碎的?真乃神人也!
“这,您这是知道是谁了?”护卫头子还是问了一嘴,不问他不甘心。
苏慈沉默良久,抬起头再看他时,护卫头子跟着紧张起来。
苏慈说道:“你带几人去看看木拓的人在哪里,务必要把那些人都杀了!”
木拓敢伸手,她就剁了他的爪子!
护卫头子隐隐有些失望,说说那人是谁能怎样?
“北燕人放了接应之人在外面,是不是也都杀了?那就有些难度。”
苏慈:“那些东西你尽管用就是,我只要一个结果。”
护卫头子眼前一亮,那些东西随便用,那就不是问题。
今晚的这些准备,把四王和北燕两队人都灭了足矣,只用来对付北燕人就是拿把牛刀杀只鸡。
护卫头子:“还是多退少补?”
苏慈…这货居然这时候还想着,能不能再离谱点。
“不扣工钱。”
护卫头子转身就走,那还等什么?
这厢,带着人出了栈,探查着北燕人的行踪。
饶是他们这些刀口舔血的人,也被外面的肃杀之气震慑住了。
空气里都是血腥气,这得是死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
他们配合着打了手势,开始有条不紊的往前走。
终于,在一个牛马市里面,看到了北燕人。
这个牛马市是方圆附近唯一卖牲口的市场,里面宽敞的很,就是味道太不好闻,牛马的排泄物,满地都是,还混合着其他的尿骚味。
“怎么就这么点人?”护卫头子给身旁的人打手势。
那人同样打着手势,回道:“只看见这几个。”
不知是被人给杀了,还是跑了,镇子里的北燕人也就这么十几人。
护卫头子:“不管了,先把他们解决了再说。”
几人提剑冲过去,还没到近前。
几个黑影一闪,从那些人面前飘过,随后便是倒地声。
十几个北燕人,三两个呼吸间,就没了性命。
护卫头子看向黑影,黑影一闪身,消失不见。
护卫们都齐齐打了个冷战。
这特么是人是鬼?就没见过这种身法杀人的。
倒地的北燕人个个睁大双眼,有的手还在抖动,想要反抗。
“走吧,去镇子外面看看。”
护卫头子觉得,苏慈这里应该没有危险了,这样的人守护着她,鬼都不敢来一个。
他担心的是北燕人若是都被那些人杀了,他们的饭碗还能不能保得住。
护卫头子出了镇子,却不知,栈外面到底是进来了北燕人。
北燕人都生得高大威猛,栈外面站立的这几人分外扎眼。
其中一个中年汉子看着栈,露出一个贪婪的笑。对着身旁的人叽里咕噜说了一气,声音丝毫不降低。
身旁的那几人听完后都哈哈大笑。个个笑的张狂。
几人大步朝着栈大门而去。
燕川不知从哪里出来,挡在他们面前。用北燕语说了什么。
对到很不满意,对着他看了半晌后,猛地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燕川没有躲,生生受下,但身子没有丝毫动摇。
中年北燕人像是在训诫他,叽里咕噜又是一通说。
燕川摇头,就是不闪开。
楼上的窗户被从里面打开,露出苏慈的脸。
燕川眼睛泛红:“阿姐,你快进去,关上门窗,一切有我。”
苏慈没动,依旧冷漠的看着下面的北燕人。
“木拓?”
中年男子抬头对上她的脸,咧着嘴笑了,用蹩脚的中原话说道:“小美人认识我?”
苏慈也笑了,“不认识,但不妨碍我期盼你的到来。”
木拓哈哈大笑,看了眼燕川,“那就请小美人跟本首领去草原做。”
苏慈摇头,对着他嫌弃的说道:“不去,羊屎太多,我怕踩一脚犯恶心。”
木拓笑着的脸都僵了,“那可由不得你!”
一摆手,身后的人冲了过去,把燕川挤到一旁,木拓对着燕川就是一掌,燕川本想攻击前面的人,万万没想到他的舅舅会从后面偷袭。
这一掌力道十足,他被打的一口血喷出去,只感觉五脏错位。
不甘的抬头看向大门口,忽然睁大眼睛。
白衣似雪的男子出手如电,把刚刚那几人都扫出三丈远。
木拓打量着他,刚要说话,白衣男子早就来到他面前。
他脸色一变,眼里全是震惊和恐惧。
身法快的他有种不安之感。
等他看清对方的脸时,只感觉脖子一凉,想要低头查看。
就看到自己的头掉在地上,眼前是没有头颅的身体。
他的血喷射到男子身上,就像绽开的血色彼岸花,衬得男子似仙似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