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雨烟不得不从侧门进入,回到自己院里发现院里安静的厉害。
推开房门,许氏四平八稳的坐在正中的座位,她院里的下人都站在两旁。
“母亲!”石雨烟低声下气行了礼。
许氏冷哼:“石大小姐回来了?”
石雨烟……
“听说你的酒铺被京兆尹封了?”这个石雨烟把赚钱的铺子都记在自己名下,摄政王府白白给她拿来利用。
石雨烟心里一堵,一口气呕在心头。
“你在外面做什么本夫人不管,记住你如今的身份,若是敢给我儿子惹麻烦,我不会放过你。”
石雨烟心里不屑,嘴上还是恭敬的说道:“母亲这是哪里的话,我怎么会给夫君惹麻烦,夫妻本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儿媳还是懂得。”
许氏嗤笑:“儿媳?自己什么身份心里没点数?别让自己太难堪。”
一个小妾,还以正妻的口气说话,这女人想的可真美!
“妾知错了,老夫人恕罪!”
“把铺子的地契都拿给我。”
石雨烟一愣,随后说道:“那些铺子如今好好的,老夫人尽管放心,不会耽搁府里一应开销。”
这就是不给了?
许氏脸色一变:“再让你管着,我儿子的家业就被你败光了。今日就封了五间铺子,剩下的铺子够封几天的?”
石雨烟怎么会乖乖把铺子的地契交出去,本钱虽不是她出的,可每一间都有她的心血,她绝不会交给许氏。
看着屋里乱七八糟的物件,就知道许氏早就把她房间搜了一遍。
“地契已经抵押出去了,没在妾身手里。”
许氏一惊:“你说什么?抵押?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权利让你抵押我王府的东西。”
石雨烟一笑,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王府多有气势呢。
“酒水和酒水铺子是都是抵押地契得来的钱办起来的。只要铺子回笼资金,就可以赎回来。”
许氏震惊的看着她,这个女人可真敢!
“你赶紧把地契拿回来,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石雨烟摇头:“拿不回来,除非老夫人给我银钱,把地契赎回来,不然真的没办法。”
“府里的银钱你拿了多少了,居然还想要钱,你怎么有脸说出口的。”
府里的银钱大多都让她拿走了,到如今她一个铜板都没见。她哪里来的钱给石雨烟。
“来人,给我打这个小贱人!”许氏恶狠狠的看着她,这个贱人居然要拿捏她和整个王府,这怎么行!
石雨烟一脸懵,什么意思?她说了半天,许氏没听懂人话吗?
整个摄政王府的财政大权都在她手里,就算不看她脸色过日子,也应该老实点的吧。
丫鬟婆子都上前把石雨烟按住,让她动弹不能。
婆子高抬起手,一个巴掌丝毫没有留力气,石雨烟的小脸肉眼可见的肿起来,与另一面成了鲜明的对比。
啪!
另一面也来了一下,这次两年对称了。
婆子也不知故意的还是怎么,专打脸。
没几下,她的脸就不能看了。
许氏看的心里暗爽,真的以为她就是王府的女主人了?今天她就让她知道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你不会以为我摄政王府离了你不行吧,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若不是我儿子,你早就和你的石家族人一起成了阶下囚,能不能活着流放还不一定,有点自知之明就应该夹着尾巴为我儿子做事,在这里你就是我们养的一条狗!”
石雨烟不敢再顶撞激怒许氏。不然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可许氏明显不想这么放过她,看着她眼里的怨恨和不甘,开口说道:“把她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吩咐不许给她吃饭喝水,什么时候乖乖听话,什么时候放她出来。”
石雨烟说道:“老夫人饶了我吧,雨烟知道错了,雨烟一定谨记自己的身份,再不敢顶撞老夫人。”
许氏不信她的话,这人什么坏心眼都有,认错认得这么快,骗谁呢。
手一挥,下人们押着她去了柴房。
石雨烟就这么被关进柴房里。
许氏从这里出去直接去了许青云的院子。
“云儿,接下来怎么办,到底还要用她给咱们看铺子,不能把人弄死。”
许青云毫不在乎的说道:“在大理寺大狱里都能平安无事的人,怎么会死在柴房里,姑母放心便是。先饿她三天再说,不把她身上的刺拔了,她怎么会说实话。”
许氏点头,“好,就先关她三天,不过,若是你表哥回来不会生气吧?”
她实在搞不懂于洛寒对石雨烟是怎样的感情。说有情吧,两人没有同房,说没感情吧,阿寒有时对她言听计从,也不知这狐媚子使了什么手段。
许青云倒是能猜出一些,石雨烟与其他通房小妾不同,她被石家培养多年,肯定有她的价值,苏姐姐不在,府里需要人来维持着,石雨烟多少还是有用的。
至于于洛寒有多稀罕她,他才不想知道,他只认苏慈这个表嫂,别人都是浮云。
想到这噗嗤笑了,他以前见到就发怵的表哥,原来也不过如此,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一天天追着小寡妇跑,自己媳妇都不要他了,看把自己的日子过得乱七八糟的,这是不是报应!
“苏姐姐啊苏姐姐,你要是我媳妇该多好!我绝不会让你受伤难过,只守着你过日子,谁都不要。”
许青云眼神放空,嘴里喃喃自语。幻想着若是苏慈与他是夫妻,他们相爱又美好的生活。
他们夫妻恩爱,生几个娃,围着他爹喊爷爷。
他爹,他爹没死多好。
许青云哭了,一个大男人垂着头抹眼泪,他想他爹了,要知道有今日,他就是绑也要把他爹绑在家里,不让他出门去触吴世子霉头。
早知今日…呵!哪有那么多早知道。
“啊切!”
苏慈大大打了个喷嚏。
揉揉鼻子,感觉有人在骂她!
放下手里的大马勺,坐在灶堂口烧火。
她如今身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里,山里冷的早,她身子畏冷,早早穿上厚实点的衣物,打算自己做个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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