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两人有一搭没一搭互相顶话,星舰终于停下来。
贺笙感觉自己又被扛起来,她生无可恋,要不是想看看对方老大她早动手弄死他们了。
然后就是漫长的路,从刚开始还能听到些风声,到一片寂静,只剩脚步声。
最后,贺笙被扔在一个椅子上,同时麻袋被拆下来,强光灯照在她脸上,她的手脚被禁锢绑在这审讯椅上。
贺笙慢慢适应了很久,才勉强睁开眼,她看到她的对面坐着一个男人,一个脖子上带着刺青的男人。
他漫不经心点燃一根烟叼在嘴里,随口问,“醒了啊。”
贺笙面露慌乱,“这里是哪里?你们是什么人!快放开我!”
“女士不必慌张,初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晁响,请你过来,是想和你谈谈合作。”
晁响吐出一个烟圈,他抬眼看坐在对面这个强装镇定的“小白兔”,心下嗤笑杭望眼光太差,这种女人都能看上。
但想起她的本事,他又觉得也能理解,毕竟,谁会不想要这样一个能治愈精神力的漂亮女人呢。
贺笙被烟呛得咳嗽两声,大脑疯狂运转一个柔弱的女人被绑架的反应,哎呀,装柔弱好难……
“这是你请人的态度?”
晁响掐灭烟,将剩下的半截扔到地上,“都是粗人,招待不周,体谅一下。”
他双手交叉支在桌子上,“女士,礼尚往来,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贺笙冷哼一声,“知道我的名字对你们又没有任何用处,我看就不需要了吧。”
“好吧,不愿意说就算了。”他跳过这个话题说正事,“此前听闻你有治愈精神力崩坏的本事,一直想见识一下,今天请你过来也是为了这件事。”
你看,瞒不住的,这些人比联邦先一步行动了。
此前她在她屋子的厅里发现了一个窃听器,最开始她以为是联邦的手笔,后来没等到他们他们动手,今天看到他脖子上的刺青她懂了。
“你们是什么人?”
“反叛军,听说过吗?”
听说过,一群不满意联邦统治的乌合之众,此前曾策划过多次暴乱,成立至今十几年,小有规模。疑似在联邦内部有卧底,几次打击反叛军行动都不了了之。
贺笙摇头,“反叛……反叛军?”
“不知道没关系。反叛军是为了争取人权,争取人人平等而成立的组织,成员来自星际各地,共同为了争取一个平等和谐的未来而努力。”
“如果我不答应你们呢?”
晁响注意到她的手在颤抖,他笑出声,明明害怕的要死却还在嘴硬,他最喜欢看这样的情节。
“不答应……先礼后兵,我想我会使用一些强制措施。”
“什么……措施?”
晁响拉出一个悬浮屏幕给贺笙播放他们过往处决人的视频,处理手段包括但不限于断头、砍断手脚、水牢等等。
贺笙适时露出害怕的神色,晁响很满意她的反应,从没有人能不害怕这些。
在这个视频的铺垫下,剩下的谈判非常顺利。
“只要我治好你们的首领,你们就放我走?”
晁响好心情点头,“是的,我们非常守信。”
贺笙没想到他居然不是那个老大,或者说不是反叛军的头目。
但刚刚老孙他们说的老大是他,毕竟她听到老孙叫他老大。
“你们的首领精神力崩溃变成兽人了?”贺笙没忍住问。
反叛军的首领退化,那岂不是意味着这个组织迟早要完?
晁响突然暴起掐住贺笙的脖子,“不该问的别问,做好你该做的,当心你的小命。”
说完松手,给贺笙脖子上留一个红色巴掌印。
“咳咳,那带我去见吧。”贺笙心里给他再记一笔。
他站在原地盯着贺笙的眼睛看了很久,久到贺笙忍不住打瞌睡,他终于动了。
他解开贺笙的禁锢,“跟我走。”
大概他觉得她毫无威胁,所以她连手铐都没给她戴,贺笙活动手腕,便宜她了。
走出这间审讯室,外面似乎是一个什么实验室,来往的人都穿着白大褂,看到贺笙这个外来人员没有一个人表现出意外的神色。
穿过七拐八拐的走廊,走到一扇特制大门前。
晁响站在前面,机械音响起。
虹膜识别通过,欢迎您。
大门随之打开。
难怪不防范她,虹膜锁她怎么可能轻松逃出去。
这里面应该是这个实验室的重地吧,贺笙不经意透过窗口看到里面的实验室有巨大的器皿里面关着人,人体实验。
虽然联邦的安稳日子过久了,内部有一定腐朽,但绝对比反叛军强,贺笙记得反叛军最出名的实际就是身上绑炸弹和几个政府官员同归于尽。
像是邪教。这是贺笙了解他们后的第一想法。
如今到了这里,更觉得是邪教。
晁响出声提醒,“在看把你眼睛挖了。”
贺笙看他一眼立马低头,啧,不看就不看吧。
走到这条路的尽头,他摁指纹打开大门,里面是一间病房一样的屋子。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躺在病床上靠呼吸机维持生命的男人。
想来,这个就是他说的首领了。
晁响命令她,“去治。”
贺笙走近打量床上躺得这个人,还挺年轻,看起来25岁上下,小小年纪就当了首领,了不起啊。
晁响见她盯的时间太久,阴恻恻开口,“我看你的眼睛是真的不想要了。”
贺笙无语。她抬头看晁响,“来来来,你治,你能你来。谁家治病不能看病人?你忌讳那么多那你来看。”
晁响这次闭嘴了,他转过身走出屋子,“我在外面等,你治。”
ok,他一走,这屋里就剩贺笙和这个首领。
贺笙没打算治,她想……
端了这个窝点,嘻嘻。
她拍拍首领的肩膀,“找个良辰吉日把你氧气管拔了。好好的人当什么反叛军啊。”
她找个凳子坐下开始发呆,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敲门要求出去。
“我治完了。”
晁响迫不及待进来,一看他还在床上躺着怒目而视,“你耍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