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昭还以为外边的灯笼就是皇上给她的生辰礼,已经大大的满足了她,没想到还有生辰礼。
不由地面露期待,看向桌子,不过先看到了那边的美人榻,快步走了过去。
美人榻比她之前的那个要看着好一些,舒适一些。
“这是用上好的紫檀木做的美人榻。原来那张美人榻不太贴合昭儿最为舒适的姿势,打造这张美人榻的时候,朕特意让匠人们按照昭儿惯常舒适的姿势做的。”
康熙扶着允昭往美人榻上一躺。
果然,舒适的很。
“皇上好贴心,臣妾好喜欢。”
康熙坐在美人榻上将允昭拉入怀中,“昭儿喜欢就好。”
允昭看见妆台也换了新,“皇上,妆台也换了新的?”
“昭儿用的妆台是几年前的技艺了,现下技艺又精进了些,自然该给昭儿换新的。”
允昭起身去妆台前细细看了看。
“皇上,这个妆台更贴合臣妾的心意。”
“那是自然,朕平日里知道昭儿的一些小习惯,特地提了些要求才做出来的,自然是贴合昭儿的心意。”
允昭回身,踮脚亲了皇上一下。
“那看来不是妆台贴合臣妾的心意,是皇上合臣妾的心意啊。”
康熙配合地微微俯了下头,抱住允昭的腰,以免允昭不稳摔倒。
康熙拉着允昭到桌子前边,“昭儿打开看看,合不合心意?”
允昭打开盒子,忍不住惊艳。
盒子里是一整套由东珠做成的首饰,有朝冠、簪子、耳环、手镯等。
“皇上,好好看啊,您怎么寻了这么多东珠?”
要知道,东珠甚是少见,皇上怎么搜罗了这么些东珠。
她现在也只有一对东珠耳环,皇上竟然送了一整套东珠首饰。
“自然是费了些心思搜寻,朕的昭儿值得最好的。”
允昭抱住皇上的胳膊,“皇上,臣妾觉得自己好幸运,成为了皇上的妻子。”
这一晚,允昭和康熙说了很久的话。
允昭已经极困了,却不舍得入睡。
看着允昭已经迷离的眼神,强撑着还要看着他,和他说话,康熙轻轻亲了亲允昭的额头。
“昭儿睡吧,咱们的日子还长呢,不差这一时半刻。”
“臣妾就是舍不得皇上。”
康熙低低地笑了,捏了捏允昭的耳垂。
“朕又不会走,明日,后日,大后日,朕保证,只要昭儿想见朕,都能见到。”
“好。”
“昭儿明日醒来可以去乾清宫找朕。”
允昭轻咬了下嘴唇,纠结道:“臣妾还是不去了,今日刚在乾清宫待了半日,若是明日再去,岂不是授人以柄,臣妾这名声儿也要紧着呢。”
康熙逗弄心起,询问道:“那是皇后的名声儿重要,还是朕重要?”
允昭小脸一板,一本正经地提出疑问。
“皇上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当然是皇上重要啊。”
“那昭儿为何不去乾清宫陪着朕?”
此时,允昭也察觉到皇上在逗她。
“皇上,臣妾坏了名声儿,您也面上无光呀,臣妾这可都是为了您着想。”
“那朕还要谢昭儿。”
“那倒也不必。”
“皇上,您知道嘛?臣妾阿玛给臣妾送进宫数十种糕点,还传话说知道臣妾想吃,特地寻了送进宫的。”
“午膳前,臣妾就问阿玛,还当臣妾是小孩子呢,每年生辰都要买些糕点给臣妾吃。您猜阿玛说什么?”
康熙不禁失笑,噶布喇多么严肃的一个人,唯独在昭儿面前不成样子。
“朕猜,噶布喇一定说昭儿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小孩子。”
“皇上这句话,臣妾倒是合理。臣妾阿玛可不是这么说的。阿玛说他觉得臣妾与在家中时一般无二。”
“臣妾不服气,臣妾说臣妾都是做额娘的人了,成熟了许多,与在家中不同。”
“然后臣妾阿玛就笑了,阿玛说臣妾能说出来这句话,说明与在家中时还是一样的。”
“皇上,您说,臣妾怎么说也是皇后,掌管后宫多年,又生了保成,做了额娘,怎么会与在家中时是一样的,必然是成长了许多。”
康熙笑着捏了捏允昭嘟起来的小嘴儿,“昭儿说得对,昭儿可是朕的妻子,连朕都管得住,怎么会没有长进。”
“皇上,臣妾说认真的呢。”
“朕也是说认真的。”
允昭沉默片刻,玩心大起。
“那臣妾胳膊有些酸,皇上捏捏。”
“朕这就给昭儿捏捏。”
说罢,康熙就开始给允昭捏胳膊。
见皇上认真地捏胳膊,“臣妾腿也不大舒服,皇上捏捏。”
“好。”
康熙又坐起来,给允昭捏腿。
“臣妾想坐起来,皇上抱。”
康熙俯过身子,亲了亲允昭,“好了,昭儿莫闹,快睡吧。”
允昭不满地嘟嘟嘴,“皇上抱~”
“好。”
康熙躺下,将允昭抱在怀里。
允昭终于心满意足了。
允昭拉住皇上的手,认真地说道:“臣妾觉得臣妾好幸运,生在赫舍里家,有那么好的阿玛和额娘,又进了宫,成为皇上的妻子,有了这样好的夫君,还生了保成这样乖巧懂事的皇儿,真好。”
“臣妾以前从未想过,有一日,臣妾的夫君可以对臣妾如此珍视,体贴温柔,细致入微,如坠梦中一般。”
世间男子多薄幸,像皇上这般的夫君,以前的允昭想都不敢想,现在却是真真正正地拥有。
“那昭儿可要对朕好一些。”
“那是自然,皇上可是臣妾的夫君呢。”
“那就说好了。”
“好。”
终于,允昭还是抵不住困意,睡着了。
康熙轻轻地下床,写了一张字条。
起初他只是一时起意,后来他无意间知道他的昭儿都会把他写的字条放到盒子里。
既然昭儿愿意收集,他自然要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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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允昭从枕边摸索出皇上留下的字条。
“岁岁年年相伴,时时刻刻相思。——玄烨”
允昭默默地念着,心里如吃了蜜糖一般,甜甜的。
却不知,司书一脸焦急地走到殿门外。
“司琴姐姐,娘娘醒了吗?”
“还没有,发生什么事儿了?神色如此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