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昭明科技。

    还是玄创公司。

    都有996的传统。

    而在S市。

    其他行业同样用996压榨社畜。

    某律师事务所。

    楚砚作为“律所实习生”。

    正在认真对接户。

    做会议记录。

    系统感慨。

    宿主,你可真是太拼了。

    在过去的一周里。

    楚砚在以极其恐怖的速度接手并处理E级、F级的异诡悬赏。

    一周前。

    楚玄让她等自己回来。

    教她剔除异诡灵智的剑诀。

    然而楚砚压根没听。

    一周后。

    楚砚早就已经熟练度刷满。

    每天不是在打异诡,就是在打异诡的路上!

    按照楚砚的说法。

    等出分,选完专业。

    她就要抽出时间预习大学课程了。

    现在正是练级的好时候。

    每天体力都要刷完。

    不能浪费。

    系统:……

    实际上。

    它仍然能从楚砚身上,察觉出一种风雨欲来的紧迫感。

    她在利用一切机会。

    给自己增加砝码。

    包括但不限于。

    打异诡。

    刷体质分。

    律师事务所内。

    按照法律规定,和该职业的道德标准,实习生通常不被允许参与户咨询会议,或者向户提供法律建议。

    但是楚砚情况特殊。

    而且这位前来咨询的户实在太过离谱,表情愤怒而夸张。

    “我真的不能把我老婆的彩礼要回来吗?!”

    旁边的执业律师嘴角抽搐,太阳穴青筋直跳。

    楚砚:“您冷静,先喝点水。慢慢说。”

    户感激看了楚砚一眼:

    “还是楚律好,人也温柔。你们律所其他人怎么都冷冰冰的。你们律所这个消毒水的味道也很奇怪。”

    滴!检测到有渣男向宿主示好,宿主体质+10

    户:“虽然我和她结婚之前,同她说我有30万彩礼。那我不是当时真的没有吗,结婚当天也打欠条给她了!”

    楚砚:“……”

    户:“然后我和她结婚11个月。这30万,我也以各种形式给她了。”

    执业律师:“什么形式?”

    户:“我给她洗碗,这个总值10块钱吧?还有其他家务呢。我还伺候她坐月子,我查过了,外面月子中心得十万一个月。我这也等于给了她十几万了!”

    楚砚:“……我觉得,你这思路还挺别致的。”

    户:“还是楚律师懂我!”

    滴!检测到有渣男向宿主示好,宿主体质+12

    户:“我听说国家有法律,结婚一年内离婚,都可以要回彩礼。我寻思着我才结婚11个月,肯定能要回来。现在我已经提出离婚了,她生的是女儿,我也不想要。反正我就想要回我的三十万彩礼。”

    “能不能让法院强制执行她,把三十万打到我账上。”

    “嗯?什么声音?”

    “你们这律所怎么回事,是不是水管坏了。这么吵——”

    楚砚合上电脑。

    不再做笔记。

    她面无表情:“我发现,你这个人也很别致。”

    户:“啊?你什么意思。你不会是那种意思吧,不过我现在还没离婚——”

    滴!检测到有渣男向宿主示好,宿主体质+15

    下一瞬。

    户陡然露出惊恐的表情。

    只见一只巨大的异形老鼠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慌不择路向几人跑来。

    “卧槽!”

    户狠狠一踹。

    那老鼠受惊。

    直接咬上了他的小腿,咬的血肉模糊!

    执业律师在旁边看的瑟瑟发抖。

    牙齿打颤。

    “楚……楚楚楚老师,您您是不是该出手了。”

    楚砚:

    “嗯。”

    “等一下。”

    “我先拔掉电脑电源。”

    “给你们省点电。”

    执业律师:“……”

    户:“草,草他妈的!啊啊啊快来人啊,你们两个就干站着?”

    楚砚慢吞吞拔掉电源。

    慢吞吞站起。

    摸索了半天。

    才找到自己的剑。

    执业律师:“真、真没事吗,要是咬死人了我们律所就更没人来做民事咨询了呜——”

    楚砚:

    “哦。”

    “来了。”

    寒光一闪。

    那老鼠直接被长剑斩断,身首异处!

    楚砚麻溜处理残局。

    “啮齿类异诡。”

    “伤害性不大,倒是很能躲。”

    “所以你们才一直听到声音,找不到它。得用特殊药水才能逼出来。”

    “没什么毒性,去医院打点链霉素就行了,不是中世纪,死不了人。”

    “行了——我撤了。”

    临走前。

    律所全体人员齐齐鼓掌,向楚砚表达感谢!

    楚砚交完任务。

    已经是半夜12点。

    手机里收到两条短信。

    一条来自谢棠春。

    她这才想起。

    哦。

    一个月前。

    陈松煜那个渣男给自己定了一件旗袍。

    还有一条——

    楚砚微微扬眉。

    次日清晨。

    吃完早饭。

    就坐车去了S市靠海的沙滩。

    楚砚虽然996打异诡。

    但终究周日当天还是休息的。

    她抵达综艺拍摄现场的时候。

    阮卿正无奈揉着眉心。

    她竟然真的把那个四个选秀遗老带上综艺了!

    红潮乐队被天大的馅饼砸中。

    在阳光下笑的像四个哈士奇。

    不过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阮卿赶紧挤过去:“怎么了?”

    这种综艺通常都有台本。

    赶海的牡蛎扇贝龙虾,都是导演组事先在沙滩上埋好的。

    在拍摄前就要沟通好。

    盛天狼愤愤不平。

    “那个胥戎怎么回事!说好的每人抓一小桶。”

    “他让剧组改了台本。让他一个人徒手抓到螃蟹石斑鱼鳗鱼鱿鱼——”

    “我们四个人就只能分一个扇贝。一个啊!一个扇贝四个人分!”

    阮卿感叹。

    可不就是因为你们咖位低吗!

    她示意几人闭嘴:“先等着。我替你们打听打听,站在胥戎后面的是谁……”

    不远处。

    楚砚下了车。

    遥遥望着名叫胥戎的演员。

    重要的不是他。

    而是站在他旁边,穿着粉红色百褶裙,打着遮阳伞的人。

    系统:卧槽,楚暖暖怎么在这里!!

    楚砚微顿。

    竟是轻轻弯了弯眼角。

    系统,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

    它——那种未知的力量,让我甘愿放弃反抗,接受以一个炮灰的身份和她共处。

    现在,是该结束了。

    楚砚走了过去。

    阮卿已经回来了,表情严肃:“别和胥戎过不去。我打听过了,他旁边是楚镇南的妹妹。你们知道楚镇南是谁,对吧,所以——”

    楚砚开口。

    “怕什么。”

    “不就是台本。”

    “让他们改回去,把胥戎的镜头删了,匀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