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下人按照玉颖王的要求将供词写好,然后拿过来给玉颖王过目。
只见玉颖王看完后,大笑了起来,真是太好了,有了老方的供词,还有这个老鸨子的供词,他就不相信,有这两个证据在,皇上还能饶恕抢食狗,到时候抢食狗一倒,余沉沉就任由他宰割了。
玉颖王怀揣着两份供词,脸上止不住的都是笑意,就算已经是胜券在握了,他还是没放弃让手下的人继续去寻找线索,毕竟在他看来,只要线索越充分就越容易把他们都给扳倒。
侍卫驾着马车朝皇宫的方向赶去,虽然不知道王爷是想做什么,但是依照他这么多年跟在王爷身边的经历也不难猜出,王爷肯定是做什么不好的事情,遗憾的是他现在没有打听到一点头绪来。
到了皇宫门口后,玉颖王一副气势汹汹的神情往里走去。
“启禀皇上,玉颖王求见。”宫人进来禀报。
白新舟正在批阅奏折,心下很是疑惑,自从他登基以来,除了上朝和宫宴之外,他都没私下见到玉颖王了,今日特地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可是不管什么,既然人已经来了,总是要见一见的。
白新舟点点头,示意宫人传他进来。
“宣……玉颖王觐见。”
玉颖王拍了拍袍子上不存在的灰,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然后对着坐在书桌前的人,微微行礼说:“参见皇上。”
白新舟见他行礼没个正经样子,本来是想训斥两句的,可是一想到父皇在世时对他的宠爱,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今日来,是有何事要找朕商讨的。”
“今日来不为国事,是为家事来的。”玉颖王说完,走上前,将两份供词递过去,说:“这两份,其中一份是服侍父皇的方公公的供词,另一份是指控永安王妃的供词,还请皇上看过之后,严惩永安王妃。”
白新舟不由的皱了眉头,先不说这两份供词是不是真的,就算是永安王妃真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是否严惩,也是他说了算,什么时候轮到一个王爷来命令他了。
白新舟看了老方的供词里面方方面面都在说,皇上本来身体健朗强壮,可自余沉沉自请入宫来医治后,皇上的身体每况愈下,尤其是服用了余沉沉开具的补方后,病情加剧的更加严重了,字里行间都是余沉沉在谋害皇上的意思。
而另一份供词则是直接说明余沉沉是有预谋的接近皇上谋害于他,不光如此还把长舟也拉了进去。
白新舟看完后很是生气,狠狠的拍着桌子说:“真是不要命了,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玉颖王心里乐的不行,可是面上却表现的很是难过说:“皇上,可不能让谋害父皇的凶手逍遥法外,应该早早……”
“放肆……”白新舟生气的看着他说:“这两份供词明明就是污蔑,你堂堂一个王爷,难道看不出来吗?”
“你说什么?这可是老方和那……永安王妃她……”
“你还说,就这么点小伎俩都能把你给骗了,你这样的王爷当的还有什么意思,如此难当大任,不如朕把你的王爷头衔给摘了。”
白新舟很是生气,当时父皇突然出事,宫里的太医都叫去诊治了,当时的诊疗记录都在,虽然大家都很意外,但是一番诊疗下来,是天意也是有人故意为之,但那人绝不是余沉沉。
他虽然反感父皇做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是事关皇室声誉,他不可能不调查的。当初余沉沉自请入宫治病确实是存了私心,但是父皇的病,她是真的费心费力的救治了,并且那副药方他也看了,也尝试喝了几副,是强身健体的补方,没有任何问题。
不知道为何玉颖王却想利用这一点来对付长舟,但是,不管他是真的被骗了,还是假的被骗了,他只能当他是一时糊涂被别人给蒙骗了,把人打发走,毕竟这人拿到这些东西后,第一时间找的事自己,还没对长舟和沉沉做出什么事情来,自己也不好处罚他。
“皇上,你可看清清楚了,这都是对抢食……永安王和永安王妃的指控,你就算是要包庇他们,也不能这样是非不分吧。”
玉颖王气的不行,他都已经把证据摆在面前了,这人还是不信……不对,或许他早就知道了,只不过父皇已经死了,抢食狗还活着,衡量利弊之后,他选择了抢食狗,又或者是他和抢食狗们是一伙的,自然是不会处罚他们。
“朕已经说过了,你要是再纠缠不休,别怪朕不气。”白新舟冷着脸看向他,虽然他知道他们都看不惯长舟,可是也用不着用这样的方式来毁了长舟啊。
“你等着,本王会找出证据的,抢食狗注定要死。”玉颖王生气的拿回了供词,大步的朝外走去。
“放肆,真的是反了天了。”白新舟知道他说得抢食狗是谁,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把这三个耻辱的字用在长舟身上,难道这么多年的教导都喂了狗吗?
小时候不懂也就算了,但是太傅的教诲老师的教导,难道就没有让他有一点的改变吗?
亏他当初听到芙蓉的事情的时候,还觉得可惜了,到如今才发现,自己的善心用错了地方,他们都不配。
玉颖王气呼呼的走了进来,要翻看先皇的记录。
宫里有记录官,是记录皇上在宫里的一切事物,但是这些记录随着皇上的去世都会被封存起来,没有下一任皇上的许可,谁都不能打开。
可是玉颖王偏偏不信邪,别人不给他看,他就硬要看,最后把记录官打了一段,夺了他的钥匙,打开了父皇的记录一本本翻起来了。
不可能,这都是假的。
父皇的死因写的是,突发旧疾医治无效身亡。
“假的,都是假的……”玉颖王看着上面清清楚楚的字迹,他怎么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