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场比赛出场的赛马,都是要提前抽取的,你永远不知道你看中的赛马,它的对手都有谁。
而且不断有新的赛马、新的骑师入场,而且不同的天气,也有影响,甚至马匹和骑师的状态,等等等等因素,所以永远充满了变数,这就是赛马的魅力吧!
但王援朝觉得,还是应该想办法搞个百万大奖出来,不然影响力终究欠缺。这个需要好好设计一下。
马会、狗场赚的盆满钵满,周家和王援朝,也是满嘴流油。
就王援朝那点分成,一个月净利润大概在50万左右,周家差不多得120万了!
暴利啊!
难怪周家不同意开始的那个分成!
如果不是周家拿下的这個合作,王援朝怕是真的接不住这场富贵。
用周启邦的话说,马会里的人,已经眼红的上蹿下跳了。谁也没想到,会有如此富贵。何止翻倍啊,翻两翻都不止了!
外面社团的赌档生意,都大大受到了影响。连赌都知道,马票代销点的赚钱机会高啊,那些几十万的大单,都是赌徒出手的。
普通人赌性没那么大,不会出手那么多。
连周锡年都没想到!
如此巨大的收益,远超赛马场以往的大马票小摇奖的投注收益,毕竟,穷人用数量堆起来的金额,还是很吓人的嘛。
香江赛马会,已经在研究怎么把赛事变得更加标准、更加职业了。
是的,历史上,香江赛马,在71年才从业余赛马变得职业赛马。
在此之前,马会发展主要靠会员捐款,会费,马票销售资金,和场内赛马的投注资金。
现在,这个进程大大提前了。
其实这也超过了王援朝的想象。
他也没想到,插上了报社和电台两个翅膀,这马票收益,飞的看不到影儿了。
另外,为了保护中奖者的隐私(毕竟社团当道,匿名大家还敢说说,真的敢暴露自己中大奖,不怕社团找上门索要保护费么?),千元以上大奖负责兑奖的,是跟各销售网点有合作的银行。
银行它们也愿意免收手续费,最好是让户直接把奖金存在银行最好了。
中奖者直接凭借马票,第二天去相应的银行兑换支票或者现金就行。
你去银行办业务,谁也不知道你中了大奖,是吧?
除非你自己嘚瑟咯!
也只有凤凰日报和香江商台,知道具体是哪个人中了奖,因为他们会在银行守株待兔,大家都是合作伙伴嘛。
中奖者还能不给这点面子?
报社一般约人出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喝茶采访,吹吹彩虹屁,让获奖者美滋滋的炫耀嘚瑟一翻;而电台呢,则跟人约好了,晚上开车接送,保证中奖者的隐私。
中奖者也需要跟人分享啊!富贵不告人知,岂不是锦衣夜行?匿名分享,也是分享!
所以这碗饭,别家想抢都难啊。
在王援朝手里,这一切就形成了完整的闭环。
深蓝+报社+电台+马票,一不小心,每月入账两三百万啊。
哦,还有个塑胶玩具厂暴雪和纸盒厂。
目前暴雪负责人叫朱励,最开始的一批研究员,不光是塑胶调色一把好手,更是在双色注塑机还没引进之前,通过二次注塑,搞出了混色的塑胶玩具。
玩具厂并没有拿到王援朝心心念念的漂亮国大单,但借“香江周”和“工展会”的机会,接到了不少本地订单和外贸公司的出口订单。
目前各类工人数量多达500,一举超过了深蓝。
但利润远远不如深蓝。
月度利润才10万,人均能效极其低下,工资自然也比深蓝低多了。
如果有5000工人,嗯,月利润轻松变成100万了,是吧?年利润轻松过千万,就更吸引人了。
李超人,也是这么干的。
这才算是塑胶业的正常情况。
大家都是靠更多的订单,更多的人工,获得更高的收益。
归根结底,还在于订单。
有订单的,才是大拿。
李超人作为塑胶花行业协会会长,就有大量订单,分配给各家塑胶花厂。但他自己的塑胶厂,却转型生产塑胶玩具。
还是得去欧美找大订单啊。
至于纸盒厂,内部供应,不赚钱,只是为了节约成本。
王援朝接到霍华德·伍德的电话,对方约他去香江岛文华东方酒店喝下午茶。
文华东方酒店,香江顶级奢华酒店,位于中环干诺道中5号,可眺望维多利亚港景色。
从天星小轮渡口徒步,只需要约3分钟。
哥哥张国荣跳楼的,就是这个酒店,嗯。
到了预约的卡座,伍德夫妇早已经在那边喝着咖啡等待了。
看到王援朝在侍应生带领下过来了,夫妻俩都站起来表示欢迎。
当他们看到王援朝身后的娄晓娥时,迪莉娅已经惊讶的捂住了张大的嘴巴!
天哪,又是一个她的学生!
在首都的日子,娄晓娥陪伴迪莉娅的时间,比王援朝多多了!
迪莉娅径直走出了座位,张开双臂,娄晓娥也微笑着快步上前,和迪莉娅老师狠狠地拥抱在了一起。
霍华德也伸出了双臂,和王援朝热情的拥抱了一把。
这让侍应生心头一惊,能让约翰人以礼相待的,这两个华人不可小觑啊。
特别是那个男子,这么年轻,不知道是哪家俊杰!
四人就坐,霍华德道:
“茶还是咖啡?”
王援朝对侍应生道:
“绿茶,谢谢!”
娄晓娥也甜甜道:
“我跟他一样。”
侍应生离开后,迪莉娅激动道:
“哦,天哪,没想到我们还能在这里见面。
霍华德当初说在首都火车站看到你了,我还不相信。
但他可没提娄!”
王援朝道:
“我是刚刚从内地过来的,晓娥前年就跟着家人来这边定居了。”
霍华德得意的对妻子笑道:
“看,我说的没错吧?
我说在火车上给你说的王留给我的号码,你也不相信啊?”
迪莉娅还是想不明白,道:
“伱自己报出一串数字,跟我说是王的号码,我能相信么?
你们俩是怎么弄的?
搞的太神秘了!
我们那节车厢,明明是专门的使节和家属乘坐的,还有人看护,你们是怎么碰到一起的呢?”
娄晓娥吃惊道:
“你们是在南下的火车上相遇的?还有人看护着你们的情况下?”
迪莉娅道:
“哦,王没跟你说么?我到现在都没明白他们俩是怎么联络上的。”
霍华德看着笑眯眯的王援朝,道:
“那应该让我的朋友,你的学生,王,告诉你了。”
说了,还对王援朝挤了个眼。
王援朝和娄晓娥接过侍应生奉上的茶水,微微点头,然后笑道:
“没那么神秘。
我在车站看到了你们,自然也看到了护送你们的人。
好巧不巧,护送你们的人,就在我们那节车厢休整。我们是不被允许往前走的,我就知道,前面的那节车厢,应该是你们了。”
王援朝喝了一口茶,看着迪莉娅老师和娄晓娥两人求知的大眼睛,继续道:
“开始我也不知道你们是来香江,但火车每停留一个站台,我都会出去走走,透透气。”
霍华德补充了一句:
“巧合的是,其中一个站台,我也下去透气了。然后我们就对上眼了!”
这两人,一个耳聪目明,一个有着职业的观察力,对上眼很轻松。
王援朝笑道:
“然后那个站台的下一站,霍华德又下来了。”
霍华德道:
“那还不是因为你摸了摸火车牌上的‘羊城’这俩字?我觉得我们可能是同行啊!”
因为一路上亲自体验了从羊城转车到鹏城,再过关到香江,所以迪莉娅迷惑不解道;
“那羊城到香江,也很远啊?”
霍华德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拿手在比划道:
“因为王用手指在车牌上写H和K啊!他虚空写了好几遍。然后我就右手比划了一个勾,用这个姿势摸了摸胡须,意思是对的!”
勾,手势八的姿势,对面的人看起来,就像代表正确的勾。
霍华德还怪了解东方文化的咯。
看霍华德这么连说带比划的,迪莉娅大概理解了,道:
“你们太复杂了。那你联系王的号码,也是手势?”
霍华德点头,道:
“是啊,东方文化博大精深,一只手就能表达各种数字,我当时就猜测王的手势是一窜号码,然后来香江安顿好,试了试,果然对了。”
迪莉娅心有余悸的对着王援朝道:
“王,霍华德是外交人员,你和他牵扯太深的话,当时一个不小心,你就……”
这话说的,是真关心王援朝这个学生加朋友了。
娄晓娥直接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她几乎能想象王援朝和霍华德这番云淡风轻的对话后面,是怎么样的紧张和危险。
她的一只手在桌底下紧紧的抓住了王援朝,意思是:你怎么这么冒险呢?值得么?
但她表面上却什么都没说。
王援朝则轻轻抚摸了她的手背,意思是,放心啦。
霍华德连忙解释道:
“我没有盯着你的学生看,放心。我在座位上放了个镜子,正好可以反射到他!”
迪莉娅想到了丈夫好像确实折腾了一会小镜子,便看着王援朝:
“他不说,我跟他在一起,都想不到这个镜子。你又怎么知道他有镜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