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下去吧,本少爷要单独审讯这些要犯!”包大通对看管莯玄月他们的狱卒说。“少爷,没有老爷的命令,小的不敢放您进去啊!”狱卒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
“我说话不好使呗!”包大通扬起手就往狱卒脑袋上打去。“快给少爷开门!”狱卒抱着脑袋对另一个狱卒喊道。
包大通带着单子墨他们走进了关押莯玄月的牢房,这里是只关押女犯人的女牢,只见到了莯玄月和紫灵儿。
“单……”莯玄月刚要开口,看到站在包大通身后的单子墨比了一个嘘的手势,“你们怎么来了?”
“自我介绍一下,”包大通挺胸抬头,双手整理衣冠,“本少爷就是这太守府包青建包太守的长子——包大通。”
“包青建?”单子墨重复了一句,这是他今天第一次听到包太守的名字,“怎么不叫包青天呢?”
“我们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莯玄月不解地问,并向单子墨投来求助的眼神。
“据我所知,阿爹说你们是要犯,”包大通敷衍地回应一句,然后一脸色相地看着莯玄月,“瞧这儿还是人待的地方吗?不如小娘子随我去我的庭院,咱们好酒好菜,共度良宵啊!”
“你过来,”莯玄月靠近牢门,伸出纤细的手招呼包大通走进些。包大通甚是欢喜,一个跨步就来到牢门前。
啪的一声,莯玄月那巴掌就打在了包大通的脸上。“哎吆!要命了,你这悍妇!”包大通一手捂着被莯玄月打的左脸,一边气得直跳脚,“来人!把这俩悍妇看严咯!”
一转身,看到身后的单子墨和单柏聿,“还有这俩人,关到男牢去!和老爷汇报,没抓住的那俩人已经抓到了!”包大通一边痛得龇牙咧嘴,一边露出一个狡诈的笑容。
“哎,咱们不是兄弟吗?”单子墨嬉皮笑脸地看到左脸渐渐肿起来的包大通。
“你一个小小侍从,还妄想和本少爷称兄道弟?”不屑爬满了他的脸,“我如果不这么做,就你那武力,我能把你逮进这大牢?你还真当我傻啊!我不过是陪你演戏罢了!”
“那还真小瞧你了!”单子墨的嘴角也挂着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说着,便被几个狱卒押着离开女牢,往更深的地方走去。
穿过昏暗的密道,这太守府中竟有一处偷用私刑的密牢!单子墨一路如同观光一般,吹着口哨,被押进这里的男牢。在那里看到了,一眼会、璃和紫忠。
“呦,来了!”一眼会一点儿没有吃惊,反而往自己坐的墙根旁挪了挪地方,给单子墨腾出个位来。
“倒是比我想的来的慢些,”单子墨一屁股坐在一眼会旁边。“不是来的慢,是咱们这一路走的太慢了!”一眼会说道。
“东西都交代出去了?”单子墨低声问道。“交出去了,和少主想的一样!”一眼会亦轻声回答。“少主好眼力,见一面就知道那包大通并非草包!少主也将计就计,混进了太守府大牢。可如今咱们都进来了,谁救咱们出去啊?”
“不急,外面有人比咱们急!”单子墨索性倒在地上的草堆上,捡起一根麦秆叼在嘴里。
“阿爹,还有两个要犯也被我关起来了!”包大通顶着肿胀的脸,风风火火找到包青建邀功。
“当真?”包青建喜出望外。“真真的!现在就在密牢中关着呢!”包大通十分得意!“不愧是我的儿!”包青建拍着包大通的肩膀,很是欣喜。
“来人!多派些人手,把大牢给我看死咯!”包青建吩咐道。
这一夜,单子墨躺在大牢潮湿冰凉的地面上,也不敢打坐调息,这大牢中的戾气太重了,所以让这牢狱之夜显得格外无聊又漫长。
翌日,牢房的大门打开了,听到一群人的脚步声,很快便看到了包青建。
此人一脸油腻又松弛的脸皮,透出一股贪婪之感;眯成一条缝的双眼,闪烁着狡黠;薄薄的嘴唇,挂着一丝得意的笑;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那身极其华丽的长袍,满绣着繁杂的图案。
“你就是单子墨?”不屑的声音从他那薄薄的嘴唇中传出。“你认识我?”单子墨依旧翘着二郎腿躺在地上。
“哼,”包青建冷笑一声,“自灵玉镇一战后,你倒是销声匿迹了几日,可让本官好找啊!”
“原来和那事有关!”单子墨点点头,“再让我猜猜,你是右相的门?”
“这你就不需知道了,既然你杀了人,又流窜到我的地盘上了,本官就有权缉拿你!”包青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让单子墨感到一阵恶心。
几天前,当时单子墨还在青石村时,镖头之死的消息已经传到右相门耳中,如此一个巴结右相的良机自然都不放过!于是,包青建便收到了一个门的密报,邀他一同捉拿单子墨一行人!
这几日包青建正愁没有消息干着急,唯恐单子墨走了其他路线,不经过此处,让他错失一个升官发财的好机会。巧了,竟让自己儿子包大通发现了他们的行踪!
“所以,包太守打算如何处置我?”单子墨带着挑衅的语气问道。
“那自然要让右相来定夺!”
“这是承认自己是右相门了呗?”单子墨突然从地上坐起来,笑盈盈地看着包青建,“你就不怕我雪影堂的人来你这大牢劫狱?”
“倘若再让雪影堂背上如此罪名,倒是意外收获!哈哈哈!”包青建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算盘打的啪啪直响,如此看来,本少主是栽在你手里了!”说完,单子墨又躺在地上,闭目养神。
“来人,把他们一个个给我捆起来!”包青建看到单子墨舒服的样子,恨得牙痒痒,“再把他们吊起来,不给饭吃!在我的地盘还如此嚣张!”
很快,单子墨等人便像腊肉一般,被捆着挂了起来!
“你有本事打我啊?”被吊起来的单子墨还在挑衅包青建,引起了一眼会和璃的侧目!
“你当真以为本官不敢打你?”包青建坐在一排腊肉面前,轻哼一声,“这么说吧,今儿在我这密牢里,你就是被我打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