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机会之下,才知,这小妖王是个宝,它头上长的小草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可好使了.
如今的小妖王还小,头上只有长了六颗小苗苗,之前被杨苏苏不小心拔了一颗,吃了.
现在只剩五颗了.
杨苏苏伸手慢慢的靠近最边上的小草,生怕吵醒了正在熟睡中的小妖王.
若是被这货发现了,肯定死活不肯给.
“啾——”
抓住,一拔!
“啊!本妖王飘逸的头发——”
在一声响彻天际的吼叫声中,杨苏苏拽着手中小妖王飘逸的“头发”,迅速退出了三生石.
她挠了挠被震的有些疼痛的耳膜,嘀咕着:“人小,嗓门贼大!”
她将手中翠绿翠绿的草给花华升升喂了下去.
随后,腹部的伤口肉眼可见般的迅速愈合了.
————
临城在下了几夜雨之后,好似一夜之间就到了冬季.
清晨,外边竟然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
当杨苏苏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战争的号角响彻整个军营.
这一次,是东周主动进攻.
昨晚,漆黑的雨夜下着淅淅沥沥的寒雨之时,杨远就带着一小队精兵,又一次偷袭了敌军的粮草.
而昨夜刚到军营的南笙公主笙玖月也消失了,她带走了龙腾军一小分队.
原来,笙玖月身上也有可唤动龙腾军的令牌.
战火连篇,血流飞溅,哀嚎遍野.
城墙之上,杨苏苏第一次看见了妖魔之物,两只人面蜈蚣与其他三只奇形怪状的魔物.
杨苏苏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些妖魔之物是从千清那黑洞之中爬出来的.
只是这些妖魔之物不应该都被关在花家的那个圣火牢笼之中吗?
一时间,她便明白了.
西殇的背后是花家,所以花家这是放出了这些妖魔之物来帮助西殇.
瞬间,怒火填满了她整个胸膛.
怪不得,东周即使有杨左杨右在还是会连连吃败仗.
这种妖魔之物,岂是肉体凡胎所能杀掉的.
东周在这种妖魔的攻势下,能够坚持这般久,已是难得了.
而杨苏苏也第一次看见了那个白发道骨飘飘的花国师.
隔着千军万马,花国师的视线也落在了城墙之上杨苏苏的身上,他白色的眉毛皱了起来.
那就是圣女转世!
必要杀之,于楼才可无阻扰的坐上千清君主之位.
杨苏苏的视线收回,她唤出了圣天剑,朝着战场中对君泽远下死手的人面蜈蚣飞去.
圣天剑闪着淡淡的幽兰圣火之光,一剑就斩下了人面蜈蚣的头颅.
“二嫂,牛啊!”
君泽远收回四线,朝着杨苏苏竖起一个大拇指.
“你去杀敌军,我来杀这些妖魔.”
君泽远盯着那没有重新长出头,死的很彻底的人面蜈蚣,点了点头:“好,二嫂小心.”
随后,另外两只妖魔之物也在杨苏苏的圣天剑中殒命.
杨左与杨右也干掉了一头,杨右手中的那把弓箭似乎也来历不小,威力很是强大.
眼见着杨苏苏将魔物都斩杀了,花国师眼中闪过一丝沉怒,他冷哼一声,转动着宽大的袖袍,双手逆向轮转,口中念念有词,随后一个巨大的阵法逐渐形成,笼罩在天边,朝着东周方向压去.
“嗖——”
一把蓝色的弓箭带着强劲的威压朝着花国师射去.
根根白色丝线朝着花国师涌去.
奈何阵法还未完成,花国师只得停止法术,躲过攻击,连连后腿.
————
西殇皇宫之中,长公主坐在老皇帝的床榻前,望着像是干尸一般的他,眉心蹙了蹙,眼底是浓浓的厌恶之色.
“父皇,你说你留恋这尘世什么?这般舍不得走?”
“你这般人老珠黄,要长生不老又有何用?”
“父皇啊,人终究是要一死的,所谓的长生不老,也不过就是慢性死亡罢了.”
“你看看,如今的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子嗣也全部死了,除了本宫这个从娘胎里就被你当药人养起来的女儿,还有谁在你病榻前看望你?”
长公主伸出她那双白皙袖长的手,缓缓的拿过边上的枕头,望着瞪大双眼却已经不能言语的老皇帝笑着继续道:“本宫的出生,唯一的价值,就是每月供给你这糟老头子心头血,来延续你这所谓的长生不老,呵,本宫的心口啊,可真疼.”
在老皇帝的怒目之中,长公主缓缓的将绣着鎏金飞龙的金黄色枕头死死的按在了老皇帝的脸上.
巨大的窒息感使老皇帝僵硬的手动了起来.
他紧紧抓着长公主的手,想要推开她,甚至在她白皙的手臂之上抓出了几道深深的血痕.
长公主那张明媚高贵的脸此刻露出了极度张扬的恨意,甚至扭曲了起来.
“你知道被取心头血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吗?”
“你为了你的长生不老,从我出生起,就取我的心头血,还百般的凌辱我,你该死,你该死......”
直到枕头下的人逐渐没了挣扎,她才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泪水都涌了出来.
“死了,终于死了,终于死了,本宫终于再也不用放血了,这糟老头终于死了.”
“哈哈哈,长生不老药?你没法长生,你死了都是要去地狱的.”
“一副皱巴巴的皮囊,长生又有何意义?”
等她笑够了之后,才泪眼朦胧的转头望向站在一旁低着头,不动声色,像是空气一般的君泽远,挑着眉梢道“阿阳,你说本宫美吗?”
君汐阳的声音很清润:“公主自然是美的.”
长公主这一次特别守承诺,不仅请了西殇最好的御医给他医治,连着这些天也没有碰过他.
短短几日,他就能下床行走自如了.
“那阿阳,你陪着本宫一起长生不老,可好?”
她缓缓站了起来,想要朝着君汐阳走去,但是老皇帝的手生前死死的抓着她,死后也不曾放开.
她绣眉一蹙,取出腰间藏着的那把红宝石金黄弯刀,狠狠的将老皇帝的手砍了下来.
她拎着那只断手嫌弃的抛在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