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救我,救我......”
花怜身后的大皇子发抖的手紧紧的抓着花怜的裙角,深怕她会因为蓝家父母的到来,就将他交出去.
“闭嘴!”
花怜厌恶的将裙角抽了出来.
魔尊,她是绝无可能交出去的.
她低着头道:“蓝伯父,蓝伯母,花怜是花家之人,花家曾答应过西殇,会护他们周全,这是我父亲答应过的,此刻,伯父伯母要杀西殇大皇子,恕难从命.”
蓝无言厉声道:“你们花家真是好样的,将手伸到下界这么多年,在千清赚足了灵运,已经是违背千清之规.
我们看在花于楼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竟然敢如此堂而皇之的护杀我衣儿的凶手,真当我蓝家怕你们花家不成.”
花怜低下头,双手抱拳:‘伯父伯母此言差矣,西殇百姓供奉我花家,皆是因为我花家大善,护得西殇百姓安康,这,不违背千清之规.”
“蓝山,将西殇皇宫夷为平地,为衣儿报仇!”
蓝天胜显然不想与花怜再多言语.
听闻蓝家家主此言,老皇帝本就失去了精气神,如今更是吓得晕厥了过去.
林贵妃大叫着:“快请御医,快请御医.”
老皇帝被侍卫们迅速抬回寝殿去了,反正这些大神打架,他根本管不了.
长公主也早已回到了座位之上,撑着头,一脸淡漠的看戏.
“阿阳,你说,大皇子还能看到明日的太阳的吗?”
君汐阳的声音很低,但是依然清润:“不会!”,只是清润的语气之中还带着些许颤抖.
“哦?”
“那本宫与你打个赌,本宫赌大皇子那个废物今夜不会死,花家若是让他死了,不是很丢面子?”
“若是公主输了如何?”
“那本宫就给你找最好的御医,且,在你伤还未痊愈前不碰你,如何?”
“多谢公主.”
这边长公主与将近流干血的君汐阳打赌.
那边,蓝山已经动手了.
他拔出身后的大剑,挥舞出一股剑气,朝着花怜劈去.
花怜面色一白,手中铁链遽然握紧使劲的一拉,将君逸辰拽了过来,挡在自己的身前.
待到蓝山想要停手之时,已经来不及了.
无形的剑气在君逸辰的身上留下了一条大大的伤口,从左肩到右胸膛,皮开见骨,血肉模糊.
君逸辰闷哼一声,单膝跪地,低着头,银白的发沾染了血迹,就连呼吸都沉重了起来.
他缓缓抬眸,死死的盯着花怜.
花怜被这样的眼神盯的有些发颤,努力的掩盖下自己惧怕的心神,将手中铁链又是一拉.
君逸辰整个人被铁链拽到了地上.
蓝天胜与蓝无言皆是一愣.
“天楼石”
“他是魔族之人?”
蓝天胜一眼就看出了君逸辰手上戴着的是天楼石,而天楼石只有用在魔身上才会显现出效果.
细看之下,更是觉得君逸辰的脸很熟悉.
“他是谁?你们花家到底在干什么?”
此时的花怜才有些紧张起来.
如果告诉蓝天胜与蓝无言,君逸辰是魔尊.
那他们放他走怎么办?
毕竟,上一次凌晨天君来过一次千清,对四大家族的家主就说过,想要圣女历劫成功,那么魔尊必然也要成功历劫第十世.
这件事情,还是她偷偷听来的.
见花怜皱起眉头,低着头,并未回答蓝天胜的话时,蓝山开口了“父亲,他是魔尊转世.”
蓝天胜眼睛眯了起来.
凌厉的眼神盯在已经趴在地上的君逸辰身上.
想起千年前那场屠魔大战,他还是蓝家弟子时,魔尊杀人掏心的画面,不禁有些唏嘘.
沉思许久之后,才道:“花家这是何意?”
“是想圣女历劫......”
还未等蓝完话,花怜就摆着双手忙道:“伯父,伯母,花怜就是贪玩,玩玩而已,魔尊是圣女历劫的基石,花怜自然知晓轻重.”
“花二小姐,既是如此,可不要玩死了,圣女历劫若是不成,便没了幽兰圣火,没了幽兰圣火,你知后果的!”
蓝无言人虽长的美,就是声音太冷了,在四大家族之中,有着清美人之称.
其实当初花家家主是喜欢蓝无言的,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蓝无言会嫁给了样貌丑陋的蓝天胜.
花怜的母亲,就是花家主母一直不喜蓝家主母,所以连带着花家所有的孩子都不喜欢蓝家的孩子.
长公主低低笑了起来:“阿阳,你二哥可真惨.”
君汐阳点了点头,表示非常认同.
他与他,真的是惨啊!
“其余不谈,先让为我妹妹报仇!”
蓝山没有手下留情,又朝着花怜提剑而去.
花怜还想操控着手中的铁链,奈何被蓝无言用一朵幻形的星火打中,手背一痛,铁链从她的掌心掉落.
而蓝山的剑也已经到了面前.
其实花怜只要微微闪开,就可以躲过,但是她身后的大皇子必死无疑.
但是花怜就是不躲.
自小,只要她坚持的东西,或者想要维护的东西,就没人能够拿走,当然,花于楼是例外.
她迅速拔出腰间佩剑,对上了蓝山那一剑.
双剑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剑鸣声.
只是花怜的功力始终是比蓝山差很多,下一瞬,她就被蓝山的剑气震飞了出去.
蓝山其实已经控制了剑气,不管如何愤怒,花怜是花家的大小姐,不能有事,花蓝两家明面上还是不能撕破脸面的.
但是令蓝山没有想到的是,他只使用了三层的功力,花怜依然被剑气震飞了出去.
都说花家二小姐废材,修炼全靠花家的名贵药材与法宝支撑,果然是......
而花怜那娇滴滴,温温柔柔的样子在飞出去的那一刻,也彻底崩盘了.
她怦然落地后,气血一阵翻涌,死死咬着嘴唇.
她花怜,花家的二小姐,从来都是高高在上,谁不让着她?
这是第一次被蓝山剑气震飞出去,就好像被撤去了遮羞布一般,令她羞耻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