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楠到原包厢,却不见韩初晴身影。
原来韩初晴关上门后,差点被一地黄黄的馊南瓜臭晕,当即又打开门,叫人给换了一间包厢。
餐厅深感抱歉,给她送了一年免单福利,换来了一桌子招牌菜。
韩初晴没精打采地坐着,唤舒颜:“婷婷,来,陪我吃点。”
她本来是一个人过来的,就想和查楠甜蜜一下,结果,哎,不提了,一提就反胃。
舒颜倒是没什么精神包袱,韩初晴叫吃,她就坐上来吃,吃得挺欢,边吃还边喊韩初晴吃。
嘿,这可是招牌菜,是剧情福利诶,不吃白不吃。
韩初晴见她吃得欢实,自己也陪她吃了点。嗯,这个新上的招牌菜味道还不错,不知不觉含泪吃了两大碗。
美食饱腹后,韩初晴心情也好转起来,却不知查楠还有5秒赶到战场。
查楠在原包厢没看到她,就沿路找了个服务生:“刚才那位韩小姐,你知道去哪了吗?”
那服务生和查楠是同事,平时关系一般。他刚要答,一股不可描述的馊臭冲进鼻孔,他没忍住干呕了一下,偷眼打量了眼查楠。
查楠脸色就有点难看了。
他搞什么啊?
演他是吧?他都洗干净了,这个穷逼还故意这样嘲讽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一个伺候人的东西,还装上了,哼,他可是堂堂韩家女婿!这些穷屌丝,只配给他提鞋!
那服务生本想提醒查楠,一看他脸色,撇撇嘴:“韩小姐在8号房咧。”
去吧,去吧,快去熏人。
8号房在楼上。
查楠把头发一甩,拍拍衣服褶皱,进入电梯。
电梯里有三个倒霉蛋。
查楠一进电梯,三人就闻到一股猛如洪水猛兽的恶臭。
老奶奶变了脸色,老爷爷两腿发麻,年轻人暗暗打量查楠,努力闭气:“这位先生,你是这里的服务员?”
查楠回头,换上礼貌的笑容:“是的女士,您好女士。”
年轻人假笑两下,没再说话。
大家都是体面人,出门在外,乱发脾气是不好的。
她会投诉的。
狠狠投诉。
等电梯一到,老奶奶拄拐健步如飞,老爷爷持杖飞檐走壁,年轻人像坨窜天猴弹射出去,瞬间三个人全消失了。
查楠看在眼里,哼了一声。
那些有钱人总是吹自己仪态气质多好多好,哼,还不是这样?
不就吃个饭吗,赶得跟饿死鬼投胎似的,没一点气度,自己比他们贵气多了。
查楠保持优雅姿态,来到8号房。
韩初晴正和女佣婷婷,也就是舒颜说笑,突然门一开,一个男的带着一股巨馊味走过来。
“晴晴,对不起,我要向你诚挚地道歉。”查楠拿着一支在大堂薅来的花,绅士地弯腰,眼眸深情:“请美丽的晴晴原谅我。”
韩初晴张开嘴还没说话,就感觉气味一整个不对劲。
“哕——哕——”
韩初晴面如菜色。
“查楠,你怎么来了,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出去啊!”
查楠一愣,连忙忍气又挤出最深情款款的笑,不住解释:“晴晴,你还在记恨我吗?你听我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一定是有人换了我的菜,我会查清的。”
“让我补偿你,好吗?晴晴,这顿饭就算我的,你随便点。”
他忍痛又加了一句:“等吃完这顿饭,我再带你去商场,买点东西。”
他和韩初晴一向是韩初晴出大钱,他出小钱。韩初晴请他吃大餐,他带她吃路边摊。
毕竟他每个月工资只有那么多,他又不像韩初晴有个好爹妈,韩初晴要是懂事,就该体谅。
当然,有时候他也会“咬牙”出点大钱,这时候韩初晴总是很感动。
泡妞的最高境界,那不就是以小博大,让妞连人带钱倒贴吗?
舒颜快被他算盘珠子蹦脸上了,眼疾手快把解释改成了扔臭蛋。
查楠忍气开始挤出笑容,刚想解释,突然感觉衣袖子里多了很多臭鸡蛋。他脸色一变,掏出一个就扔出来。
“你,你...”
一股恶毒的气味钻进韩初晴鼻孔,韩初晴再也忍不住,气得拔脚就走。
“晴晴!”查楠焦急地跟上来,刚想再说什么,砰——
他忍不住又扔一发。
“晴晴(砰),你还在记恨我吗?(砰)你听我解释,我真不是(砰)故意的(砰)——”
查楠无法控制地边说边狂扔起来。
他一边扔,一边追着韩初晴解释,韩初晴又急又气,左躲右闪,到最后几乎是跑了起来。
大堂。
大堂比包厢便宜,顾也比较多。
众人正在各自用餐,突然一阵奇怪的碎响传来。接着,一个男子追着两个女子跑过来,砰——
“我,*!这个男的在扔什么啊?”
“啊、好臭,握*,臭鸡蛋?”
“卧*,怎么这么臭——救命啊——”
“他爹的,这个男的,不就是刚刚那个一身馊菜跳舞的馊狗吗?!”
一男子坐在靠走廊边,被查楠一个鸡蛋砸了一脸。
“我,擦!”男子震惊地站起来,摸了把脸,发出一串优美国粹!
“哕——竟敢打小爷的脸——哕——站住,哕——臭瘪三——”
电梯老奶奶这会儿刚吃完饭下来,看到查楠,腿都软了:“不好了,是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又来了!!”
一阵尖酸刻薄的蛋香,老奶奶哀嚎着,抓起拐杖夺命而逃。
大堂被查楠稀里哗啦的臭鸡蛋淹没,众顾惊恐地看着高速移动扔蛋的查楠,很快,比垃圾场还臭的不可描述之气占领了大堂。
“嗷——啊——好臭,这**报复社会吗?!滚,滚啊!”
“哕——啊哕——这种服务员也能来上班吗,哕——”
“老子吃不下了,赔哕——钱哕——”
众顾争先恐后夺门而出,查楠凭一己之力,成功创飞所有人。
查楠来时,大堂经理凑巧去上厕所了,没有看到这一幕。
上完厕所回到大堂,看着空荡荡的桌椅和满厅蛋水,大堂经理惊呆了:“人呢?”
她那么大一群人呢?呢?!
“哕——哕——”小服务生扶墙狂呕,伸出一只发抖的手指向门外,无神的双眼透着被折磨到极致的疯狂:“他,是他,就是他...”
一股有味道的风吹来,大堂经理腿一抖:“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