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风一吹，屋里温度都低了不少
这后院除了对面的刘海中一家，就剩下张仁康这一大家子了
于莉赶紧关上屋门，省的冻到了张红旗和李红梅
气着啰唆道
“你一大早开门也不知道关”
“也不怕冻死你儿子跟闺女”
张仁康笑着把大衣挂在墙上，跑到厨房挂上刚买的果子和豆汁儿在火炉子边上暖手笑道
“京茹和红梅还没有起来？”
于莉扭着翘臀弯腰从柜子取出锅来把豆汁儿倒上热到炉子上说道
“起来了，在海棠那屋子跟红旗玩呢”
秦京茹去年生下来一个女孩，为了掩人耳目张仁康还故意以厂里事务繁忙，住到了新星汽车制造厂去了半年，每周偶尔才会回来一次
实际上化装成了秦京茹的南方援助的对象回来圆上了两人的关系
虽然有时候刘海中纳闷为什么张书记怎么跟这个李贵怎么总是碰不上面
他还想提醒张书记让李贵这么个男人住在后院不太合适
毕竟张书记家里这么多女眷，这多唐突
刘海中虽然好奇张仁康家里的这几个女人，但是他可不敢多管闲事
张雨水是张仁康的异父异母的亲妹妹，那是上了户口的，大伙儿公认的事情
于海棠是张仁康的小姨子，人家于莉天天在家还没说什么呢
秦京茹是租了张仁康家的后院正房那一间，又因为帮忙照看张书记的孩子，每个月书记还得给五块钱作为照看费呢
至于这么多女人都住一起，人家于莉作为女主人都不介意，这院里谁敢乱说话
活腻歪了
刘海中从窗户看着张仁康进屋，心里一颤
这个张书记现在官运亨通，尤其是他们红星轧钢厂新来的赵厂长竟然和他兄弟相称
而且刘海中还见到赵厂长亲自去大门迎接张仁康回来参观的场景，他可不敢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更别说，这南锣鼓巷的街道办王主任，派出所的唐所长那可都是张书记的关系
听说逢年过节的福利都是张仁康帮他们弄来的，所里的民警和街道办的办事员谁嘴里没吃过张书记的猪肉，拿过张书记的鸡蛋？
这院里更甚
前院宋杰，张书记的铁杆，红星轧钢厂的纠察队大队长
阎埠贵，两个儿子都跟着宋杰干，领导的领导，那不就是大领导了
前院到中院的穿堂屋，一共四户人家，月月有面，季季有鸡蛋猪肉，虽然不多，但是一家人改善生活衣食无忧那是没问题啊，用阎埠贵的话说
起码每个季度省了半个月的粮食，这剩下的钱岂不都是白赚的
中院即便是易中海，人家张书记都既往不咎了
这鸡蛋白面也没少吃
易中海断的腿更是送去协和医院找了专家大夫重新弄断接骨，现在虽然看起来稍微还是有些瘸，穿上宽松裤子总归不影响走路跑步了
他刘海中更是，儿子进厂了
自己还成了科级待遇的车间主任
这一切谁能说离开了张书记能办到的？
谁能不拥护张书记？
给他们开眼的还有去年
一大群人闯进大院说是要查张书记的家
结果一开屋门
迎面来的竟然是题字的勉励
这妥妥的红的不能再红了
在书架上竟然还有河黄的表彰信
表彰张仁康同志的思想端正
这谁敢动他家？
为此街道办和派出所闻声赶来后抓起来带头的七八个人回去审问
听说现在都送去西北种树去了
张书记，只能跟随，不能作对
这就是刘海中的生存之道
大院住户的生存之道
张仁康暖了暖手，见雨水已经过来帮于莉准备早餐
便穿过厨房的侧门往于海棠屋里去
于海棠正抱着红旗问道
“我说小红旗，你是喜欢你妈妈还是喜欢小姨？”
“你要不老实说话，小姨可不给你吃糖葫芦了”
红旗已经两岁多了，圆嘟嘟的小脸比起同龄的孩子高了大半个头，那小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着，十分聪明
尤其是从小到大除了接种疫苗时候有过发热，竟然没有生过一次病
“小姨，你要是能不让我妈妈训你”
“我就最喜欢你”
“要不然，我还是喜欢兕儿妹妹”
兕儿是李红梅的小名
兕，犀似青牛，多福多寿
秦京茹和张仁康希望自己的闺女能多福多寿，快乐成长
张仁康抱起张红旗笑道
“你小子又在后面念叨你妈了”
“小心屁股挨揍”
张红旗用脑袋蹭了蹭张仁康，不满的说道
“爸爸，你要不给妈妈告状，我就不会挨揍”
“每次都是你跟妈妈告状”
张红旗说话都学的很快，一岁多竟然能跟他们进行基本的交流了，这可激动坏了于莉
为了培养张红旗，于莉无师自通的学会了鸡娃
一下班就带着张红旗认字学算术
张仁康劝了好几次说孩子小，等大几岁上了学在学也不迟
但是于莉见张红旗两天多就能背下一首诗的能力后，压根不管谁劝，一概不听
自从知道娄晓娥生的也是儿子后
于莉心里那股要强的劲头已经控制不住了
她的儿子才是最厉害的
张红旗跟同龄孩子不一样的是从小开始反向体验到了严母慈父的待遇
于莉对他最为严格
张仁康反而对他略微娇宠
秦京茹幸福的抱着自己的闺女，红梅六个月还不会说话，除了学会了咿呀咿呀的叫妈妈之外，就是瞪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张仁康抱着张红旗
鼻子一嗅，看着张仁康
然后咿呀咿呀的笑着伸手要张仁康抱
红梅还不会说话，但是从味道还是能熟悉的判断自己的爸爸妈妈是谁
张仁康虽然之前换了个模样，但是眼神里和散发着的味道是变不了的
张仁康放下红旗拍了拍他的脑袋笑道
“去看看你妈和小姑收拾好了没有”
“吃了早饭跟你妈上班去”
张红旗两岁多已经跟其他三岁多的小孩一般大小，不光走的利索更是小跑的稳当
在红星轧钢厂里已经快成了财务科和人事科那些妇女们的心头肉了
这小家伙长得白净可爱，嘴巴还甜
谁不稀罕
更关键的是这可是于副科长的儿子
更是张书记的儿子
抱过红梅轻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逗得红梅嘻嘻哈哈的抓着张仁康的脸乐个不停
哪个当爹的不喜欢小棉袄
然后坐在了床上笑道
“海棠，你姐可是快收拾好了”
“你还不起来吃饭去”
于海棠幽怨的看了张仁康一眼
昨晚张仁康折腾了半天
她还没缓过来呢
要不是红梅睡了以后秦京茹过来接过了后面几波
今儿她得躺一天
“我都快成了家里带孩子的保姆了”
“给你带完儿子再带闺女”
“我这还有别的事没？”
秦京茹笑着说道
“你要是在家里待闷了，不行我再请几个月的假”
“等红梅大一点我就带着她上班去，不耽误你出去野”
于海棠不满的往张仁康腰上就是一把，撅着嘴巴说道
“你看看说好的让我去你那里上班”
“我才去了多久，又回来给你看起孩子来了”
“我都成了职业家庭妇女，昨天几个同学还笑话我呢”
厢房，于莉在厨房门口喊了声
“收拾好了没有”
“吃饭了”
张仁康笑着把红梅递给秦京茹抱着出去
然后伸手拉过来于海棠搂着
于海棠嘴角一咧
有些肿疼
噘着嘴不高兴的说道
“我不管，我要出去上班”
“我都在家里闷死了”
两年前于海棠因为于家的事情闹心
再加上赵建军控制不了纺织厂的乱象
雨水和秦京茹回家待了几个月
那阵子于海棠正好解放了出来跟着张仁康去了新星汽车制造厂上班
刘峰安排她去了宣传科当广播员
一时间新星汽车制造厂的广播站成了厂里的热门话题
除了医务科的丁秋楠，竟然又来了一个广播站的于海棠
还有好事者给她们两个起了个
新星两朵花的称号
但不同丁秋楠因为成分问题总是想尽办法淡出大伙的视线
于海棠更像是热情的玫瑰
有张仁康作为后台
于海棠在厂里虽然没有那么跋扈
但可不怵任何人
去年五月有个想要追求她的厂二代，喝了点小酒壮胆跑到广播站表白
让她以耍流氓的罪名告到了保卫科
本来开始保卫科想要调解化解
结果那个二代仗着自己父亲是隔壁化工厂的副厂长，恼羞成怒在保卫科大骂于海棠是婊子
这可惹恼了她
一凳子就送他进医院去抢救去了
化工厂的副厂长情急之下调动了化工厂的工人自卫队要强行闯进厂里要人
反而被张仁康以冲击军事机密单位的罪名送去了东北伐木
这个厂二代更是因为此事，以调戏女同志，作风不正被控制了起来，伤口一好就马不停蹄的跟他爸团聚去了
一时间闹得工业部的一部和工业部的三部之间的关系都紧张了起来
为了降低影响，张仁康只能先以于海棠受到恐吓惊吓的名义让她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再回去
张仁康无奈的搂着于海棠说道
“你回去上班归上班”
“以后不许这么冲动”
“厂里有保卫科，有工会，这种事情直接让厂里处理就好”
于海棠不高兴的说道
“谁让那个混蛋想要拉我手，还骂我”
“我给他一板凳都算轻的”
“我才不让别人碰我呢”
张仁康哭笑不得，说道
“回去后好好工作”
“现在全厂都知道你是我小姨子，想打你主意的也不会有”
“只是你们宣传科分管的领导，你也清楚，跟我之间还有一点斗争”
“你回去除了正常的广播站工作之外，什么都不要管”
“明白吗？”
于海棠点点头，蹭了蹭张仁康的胸口
然后换起衣服
张仁康看了一眼，心里叹气
不知道是不是于莉长得太大导致了海棠份额不够
明明都揉了两年多了
怎么还是跟个花骨朵一样
家里缺营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