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岳笑着说:“反正是一件好事,暂时说了也说不清楚,因为这个险种还没有确定,我只能跟你说,如果真谈成了,你以后不用发愁退休后的生活了。”
工人笑着说道:“那倒是挺好的。”
他不需要考虑太多,现在这份工作已经足以让他的生活过得很富裕,如果再解决了退休以后的生活,那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当然要说没有也不绝对,国企可以父传子顶班上岗,私企没有这个制度,但是他还没有考虑那么远,而且他儿子挺用功的。日后说不定是要做个国家干部的。
钟山岳满意对江华说道:“待会儿下午开会的时候,你详细的把这个想法跟我汇报一下,我详细了解一下你设想的具体措施,然后写一个报告交上去议一议。”
吃过午饭,一行人在办公楼休息了一会儿,下午在公司大会议室里,钟山岳带着苏杭地区的领导,听着天庭伞业的各个部门负责人介绍自己所负责部门的具体事宜还有管理方法。
那些领导都在奋笔疾书,恨不得把这些人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录下来,江华心中暗自感慨了一下,曾几何时,他也是其中一员。
整个报告会一直持续到了晚上,食堂的师傅们专门开的小灶,直接送到会议室。
钟山岳会后高兴的总结道:“不虚此行啊,果然是不虚此行,我虽然还没有去特区的工厂,但是你们这个厂自己的管理和经营的案例已经让我大有收获了。”
会议散了之后,钟山岳要赶回招待所,江华把他送到门口,然后味问道:“爸,你什么时候到特区去参观特区的电子厂啊?”
钟山岳盯了他一眼,不着痕迹的说道:“这事不是你该问的,再说了,我也不知道具体行程啊,这中间的考研阶段或长或短,有问题的地方就要多留一段时间,没办法确定具体的日程。”
江华赶紧解释:“我还要在苏杭再逗留一段时间,不耽误您参观特区工厂吧?”
“那倒不耽误,怎么这也得是个把月以后的事情。”
坐上中巴车离开的钟山岳,闭着眼睛想今天的事情,这时车上的其他领导就开始议论起来。
“这个江华真厉害啊,能建起这么大一个厂,英雄出少年啊。”
“我怎么听这个江华像是京城人啊,他是怎么成为这个公司的幕后大老板的,会不会违纪呀?”
“哎,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觉得是啊,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钟山岳闭着眼睛说道:“江华是香江中信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这个公司他是用他女朋友的名字注册的,他的资金一部分来源于股市,一部分来源于自己在丑国开的一家软件公司,后来卖给了丑国人,他这个情况上面是默许的。”
“钟部到底是钟部啊,把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钟山岳笑着睁开眼睛:“他是我儿子,他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一清二楚呢?”
“您的儿子,怪不得这么有出息了。”
钟山岳说道:“他不止这一个公司,在粤东省,他还以他女朋友的名义办了一个罐头公司,消化那些水果产地运不出去的水果,一年下来创汇极多,为当地老百姓脱贫也做出了巨大贡献的。”
“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啊,想当年钟部在战场上的是一员赫赫有名的虎将,如今您儿子在开放的大潮中,也是建功立业,不得了,我不服不行啊。”
江华这边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提溜着行李就离开了天庭伞业,只有宁伟和徐祥云知道。
之前他跟徐祥云说过,苏杭风景秀丽,是个旅游散心的好地方,江华前世也没来过这个地方,于是好好的在周边玩了一圈。
玩了三四天,江华想起一个人来,自己还有个小兄弟,就在这附近了,那是个奇才。
当年那个在车站里面认识的鸡毛兄弟,算算日子,这小子现在应该在袜子厂里面打工吧。
于是,江华坐上了前往义乌的长途汽车,在义乌下车之后,江华看到了和苏杭完全不一样的景色。
现在的苏杭虽然不发达,但好歹有个城市的模样,而后世的世界小商品之都,如今看来就是个破破烂烂的小乡镇。
汽车站旁边有一个小饭馆,江华也是又饿又渴,顾不上干净不干净了,先弄了一碗面,不得不说是真难吃,至于喝的,没有汽水,也没有茶水,只有白开水和白酒。
拖着包,江华漫无目的的游荡在义乌的小街之上,这时候的小商品批发市场已经初见端倪。
小街周围蹲着一群人,他们小声的吆喝着,还不停的注意着四周,生怕有戴着袖箍的人出现。
现在卖的都是一些鸡零狗碎的家常日用品,在这么一个偏远的小地方,政策还没有传达过来,这里对于商业的态度还是很保守的。
江华突然一拍脑袋:“特么的,关键时候犯晕了,骆玉珠是从外地进袜子在义乌卖的,这就说明袜子厂不在义乌,那我到义乌来找个鸡毛啊。”
江华意兴阑珊的又折回汽车站,正准备坐车离开,这时他看见一个长得跟樱桃很像的女人在车站外,背着大包小包的朝远处走去。
等江华追出车站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张华叹了口气,只能说命中注定,鸡毛和玉珠缘分还没有到。
江华本来是这么想的,找到骆玉珠,跟他打听陈江河,造成一种巧合的状态,这下子失之交臂,鸡毛啊,你还得坚持啊。
江华坐上了从义乌返回苏杭的长途大车,又是摇摇晃晃的,颠的他肚子里那碗难吃的面条就要往外跑。
这时,嘎吱一下,大车停了,江华被这股惯性一冲击,牙关再也无法紧咬,哇的一声,吐了个稀里糊涂。
吐完之后,大车又开了起来,江华擦擦嘴巴,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家伙拦车,害得他翻江倒海。
没想到,江华一抬头,始作俑者竟然是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