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听后,神情变得严肃。他看着棒梗,眼神中流露出无奈和失望。
他望向贾东旭,这个人是就是他曾经想要培养的“养老人”?心中不禁摇头,表示非常的失望。再看到易援朝乖巧的样子,他忽然感到有些庆幸。
棒梗低着头,却不敢看易忠海的眼睛。
“棒梗,下不为例啊……”易忠海缓缓开口,“你是一个小孩子,犯点错误是难免的。但是,你必须嘚明白,有些错误是不能犯的。打碎人家的玻璃和偷东西可都是犯法的行为,是要被抓到局子里去的。”
“啊!我不要去局子里,我不要去……呜呜呜……”棒梗闻言抹着眼泪说道。
刘之野在一旁虎着脸说道:“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跟我走一趟吧。”
棒梗吓得哇哇大叫,不停地喊着:“不要,我不去……妈妈快来救我……”
易忠海见状,劝说道:“刘处长,算了!他还只是个孩子,东西也找回来了,您看……”
刘之野只是虚张声势吓唬吓唬棒梗,于是他顺势收场:“那好吧!看在你易爷爷替伱求情的份上,我们就不用去局子里了。”
“不过,你也别想轻易过关,打扫院子卫生一个星期的惩罚是逃不掉的。还有,贾东旭你们家得赔偿易大爷的玻璃损失。我看在事主求情的份上,就赔偿5块钱吧。”他严肃地说道。
贾东旭一听有些不乐意,嘟囔着:“就两块玻璃,那里需要五块钱?”秦淮茹赶紧拉了他一下,小声说:“别说了,我们愿意赔偿易大爷损失……”
他接着说:“都这么晚了,把大院里的人都给惊扰到了,你们家得去给大家伙道歉。”刘之野的语气严厉,不容置疑。
这两口子只好挨家挨户给人鞠躬道歉,让贾东旭心里憋屈得难受。
“啊~刘之野你给我等着……还有易忠海你个老逼登……”
他现在对刘之野恨之入骨,同时也对易忠海恨得牙根痒痒。他现在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希望将来有机会非的报复回来不可。
刘之野将他的一番表情瞅在眼里,心想你这是快到日子了,我就不稀地跟你计较了。
“易大爷,易大妈二位看这样处理结果满意吗?”刘之野询问道。
易忠海点点头,易大妈气地说道:“没意见,辛苦您了刘处长!跟您添麻烦了!”
刘之野摆摆手,轻描淡写地道:“哎~份内之事……”
他严肃地对棒梗说:“棒梗这次算你初犯,我就放你一马。要是再犯,我可就要把你送到少管所了。”
随后,他不管对方爱不爱听,又补充说道:“贾东旭、秦淮茹你们以后可要严加管教孩子。这惯子如杀子啊,否则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见此间事了,他有对所有人道:“好了,没事了,大伙儿都回吧啊!”
“散了,散了”
之后,他便信步离去,片刻也不想多待,难道早些回去睡觉他不香吗?
秦淮茹犹豫着走向易忠海与易大妈,低声说道:“易大爷,真是对不起您二位了,我这回家收拾棒梗,他太不像话了……”
易大妈突然打断了秦淮茹的话,冷冷地说道:“秦淮茹,你别再说了,你们回家怎么处理家务事,那是你们的事,与我们无关。
从今以后,我看咱们也别再有任何瓜葛了。我们家真是受不起。”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屋里。
“这……易大妈您听我说……”秦淮茹急了还想跟上去解释。
易忠海拦住了她,“淮茹啊,你们先回去吧!天色已晚,有什么事儿咱们过后再说吧。”说完转身也走了。
秦淮茹傻眼了,心想坏菜了,这下子两家算是彻底闹掰了。
“我说,你进不进屋?不进来,我关门儿了啊!”贾东旭有些烦躁地催促道。
“奥……”秦淮茹带着些许失落,无奈地回到了屋内。
刘之野回到家中,甘凝打着哈切,见他回来,赶紧问道:“之野,这是怎么回事?”他点了点头,简单地回答道:“是这么一回事……”
甘凝听罢,张大了嘴巴,惊道:“啊!这小棒梗,竟然如此顽劣!那他家人是如何教育孩子的?”
刘之野摇摇头,叹道:“有个屁的教育,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奶奶就不是个正经人,他爸小时候也这样。这言传身教之下,能教出个什么好来?”
甘凝双眼放光,似有八卦之意:“听说他奶奶与易大爷……咳咳,是不是真的?”
刘之野摇了摇头,不屑道:“管那些破事作甚,这夜已深,咱们还是早点歇息吧。”
“不嘛,您快跟我讲讲呗,我这一时半会儿地也睡不着……”甘凝似乎来了兴致,央求他道。
“有啥好说地,都是一些狗屁倒灶的破事儿……徒增烦恼。”刘之野无奈地翻了个身,背着她说道。
——
转眼间就到了月底。
刘之野再次踏上了前往津港的旅程,这一次,交易地点还是那个隐蔽的港湾。港湾内环境幽静,适合进行秘密交易。
他随着郝顺等人走进这处渔港,空气里飘散的都是鱼虾的腥味。
每次交易地清晨,是这处小渔港最热闹的时候——经过几昼夜的拖网作业,鱼虾满仓的渔船就近靠岸卸载。
刚刚卸完海货的渔民们,或抽上一只烟,或坐在船舷边唠唠嗑,或一群群在海边整理渔网,搬运鱼虾——渔民们的劳作非常艰辛,终年在海上风吹浪打,脸庞多为古铜色,但他们却依然快乐、淡定和自信。
郝顺看着老伙计们,感慨地说:“他们能有今天的好日子,全因有你。”他的话语中,蕴含着对刘之野的敬意和感激。
刘之野笑道:“呵呵,咱们是各取所需,没有我,你们也能过上好日子的。
“我瞅着你们这次的鱼获不少啊,有的个头还挺大的?”
郝顺激动地说道:“这次我们的运气相当不错,捕获了几船回游的马鲛鱼群。”他们成功地捕捉到了大量的马鲛鱼群,这无疑是一个令人兴奋的消息。
“走,我带您嘍一眼。”说着他便带刘之野上了其中的一条拖网渔船。
“您瞧这就是马鲛鱼……”郝顺指着满船蓝色的马鲛鱼说道。
刘之野一看好奇地说道:“这不就是鲅鱼吗?”
郝顺闻言笑着道:“对,鲅鱼是东山岛城那边的叫法,他的学名就叫马鲛鱼。”
“这种鱼,现在这个季节吃,是最为鲜美的。”
这鱼刘之野怎么可能不认识,他上辈子的老家就特别喜欢吃这种鱼。他门还有个传统,那就是女婿们在谷雨前后的仲春时节都得给老丈人送一对新鲜的鲅鱼,俗称“鲅鱼礼”。
鲅鱼越大显得女婿对丈人越尊敬,因此衍生出了“鲅鱼跳,丈人笑”这样的民俗佳话。
喜提大鲅鱼的丈人多半会召唤丈母娘把它们或红烧,或家常,或香煎,更大的可能是剁馅包成皮薄肚大的水饺。
对鲜香糯弹的鲅鱼水饺的执念并非他们老家人独有,整个半岛胶东地区,乃至尝过这道美味的全国甚至全球的吃货,往往一生都会欲“鲅”不能。
鲅鱼的中文学名是,蓝点马鲛。它还有很多地方俗名。在江浙地区,它们被称为“川乌”,并被尊为开春第一鲜;在东海彼岸的小日子国,它们被叫做鰆(chn),有春天之鱼的美好寓意。
鲅鱼在春夏季生得最为鲜美丰腴,鲅鱼在出生的第一年就能长到叉长42厘米,体重一斤以上;2龄鱼叉长可达55厘米,体重超过两斤。它们终生都在生长,但是2龄后生长速度会显著放缓。7-8龄的鲅鱼叉长达可达70厘米-1米左右,体重在七八斤左右。
刘之野欣喜地问道:“这次捕捞了多少斤鲅鱼?”他上辈子作为胶东人,是最爱吃这种鱼了。
郝顺默默估算了一下:“一共网了六条大船的鱼,一船估摸着有着七八万斤,这样大概有五十万斤左右吧!”
刘之野闻言,微笑着点儿头道:“那就劳驾您帮我算算总共需要多少钱。”
郝顺兴奋地回应道:“我们这次的海货总共有一百三十多万斤,您给我们个整头,费用需要十九万五千块。”
交易完毕,刘之野严肃地提醒他们,要小心行事,毕竟财不露白,别再让人给盯上了。
“还有,你们别再盲目扩大私船队规模了。之前小打小闹还能应付,现在这么大张旗鼓,当官府真的看不见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