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襄同样毫无建功。
她那好看优雅的眸子黯淡了下来，像是一瞬之间认清了现实。
那有些疯癫的状态就像是一下子被泼了一盆雪水，让她冷静了下来。
她躺在了地上，和另外三个人一起。
他们四个人出手尽皆全力，叶仙是无力再御气飞在空中。
张三忌，杨过和她则是道心破损，无心再战。
张三忌没有放弃，他们五个人之中，还有一人没有出手。
小龙女。
一道翩然如仙，冷淡的月光如同飞燕飞到了江帆的身边。
她正式看着江帆，看着他那完美面容。
她是第一次见到江帆的真实面貌。
很像一个人，不仅外貌像，连身上的那种隐藏的自信也像。
她有一种悸动，一种熟悉的感觉。
像是一个寻找了多年的答案，只差自己的提问。
“我或许应该早点见你。”
小龙女问了出来，江帆没有回答，他还在看着天空。
小龙女没有倒下，是因为她没有出手。
而不是因为她是小龙女。
“我听说你每年都在选秀，我觉得我应该入选。”小龙女继续说着。
“贱人，你也是一个贱人。”郭襄开口了。
这是她第一次开口骂人。
很难想象一向优雅的帝国长公主会骂的这么难听。还是骂一位风华绝代的天仙。
或许以后这些人会明白，女人更嫉妒女人。
江帆这时候才有了动作。
他看着小龙女的眼睛，那一双眼睛中有着第一次初见的清冷，清冷之中又有着娇憨雀跃。
然后他看了看小龙女的胸襟。
足足看了好一会，目光才从那鼓鼓囊囊的衣衫上离开。
“你或许认错人了，我是江帆，不是他。”江帆面容平静的看着她。
封天的时机还差了一点，但也马上就会到来。
这是注定的时间，它注定会到来，就如同这五只鱼儿，注定会在这里。
“你的确不是他，可他是你。”小龙女说着话。
“你的剑在动，你的眼睛也很喜欢我。”小龙女说到这里，感觉有月光照在了自己的脸上。
她又想起了刚才江婉儿骂自己的话。
她的脸红了，像是雨后的彩霞，像是喝酒后的红晕。
这让她雪白的肌肤有了血色。有了生机的气息在流转。
“时间到了。”
江帆他抬头看向他，无数的乌云聚集成了一个模糊的头像。
像是一个大头的婴儿出现在了天穹之上。
轰隆。
雷声震震、
一道十米宽的电光劈了下来。
小龙女下意识的想要飞身阻挡，可他完全动弹不得。
杨过没有看这些，他现在只想拿着三把神器逃跑。
可他也被定在了空中。
泰山之巅的所有人，都好像被困住了，动弹不得。
杨过能看到那三把发光的神器，可他一身的吞月蛤蟆气没有半分流转的气象。
连眼珠子都转动不了。
所有人，无论刚才在做什么，此刻都停止了动作，成为了一个活着的雕像。
小龙女一直在看着江帆。
这座泰山之巅，此刻只有他能够动弹。
江帆大手一挥，无穷的混沌青金法力和虚无的法力交织在一起，五位气运之子就飞到了各自的地方。
这五个人，加上先前的天上七绝和郭立青黄幼蓉一样，都在祭坛之上。
真正的封天，开始了。
无穷的法力连带着金丹的神通种子推动着江帆。
他越飞越高，飞离了人们的视线。
人们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他来到一处莫名的空间。
此处空间，白茫茫的一片，没有任何其他的存在。
江帆此刻来到了这里。
在他的脚下，是一座五色土铸就的三层祭坛。
那原本位于泰山之巅的祭坛此刻来到了这里。
呼。
风声呼啸。
一阵狂风从下面传了下来，吹得江帆明黄的衣衫猎猎作响。
伸手一招，下方御风而来的三件神器也漂浮在江帆的身边。
此刻的神器与刚开始的时候又有不同。
一些血液真炁在神器之上流转，为他们开封。
这些血液，这些真炁，自然来自于泰山之巅的人们。
来自于五位气运之子，来自于郭立青和黄幼蓉。
“去。”
江帆心念一动，三件神器好像听话的鱼儿，游荡在这白茫茫的雾气之中。
它们时而穿刺而过，时而化作刀焰，焚烧雾气，不变的只有那一尊鼎。
那鼎盘旋在雾气之上，滴溜溜的不停旋转，吞纳这茫茫的雾气。
“轰隆。”
又是雷声炸响、
无穷白茫茫的雾气逐渐在远处凝聚成型。
那是一个只有着头颅的大头婴儿。
“这便是天意的具象？”江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
不过他知道，天意只是呈现出自己能够理解的画面。
千人千面，各有不同。每个人看到了天意都是不同的。
终于发现了目标，江帆的庞大神识和法力喷涌而出。
青金色的法力驾驭三件神器，各自发着璀璨的光。
“大头，且试一试我这一招。”
吸纳了无穷混沌法力的神器威能迅猛，可他们的材质支撑不了法力的灌注，于是猛地炸裂开来。
三件神器乃是江帆用来封镇天下气运的载体，此刻爆裂，无穷的人道气运和武者气运如同毒药，在这大头的周围散开。
“若我还未修成金丹，倒是来不了这天意空间，可惜我还是成了。”江帆运用的乃是法力。
法力一生，便有神通种子。
神通种子，乃是金丹境界的标志。也是大道规则的一部分具象。
神通开花结果，便是神通。
代表着大道赋予你使用规则的权利。
只有规则，才能到达同样是规则的天意空间。
江帆此具身躯成就金丹之时，凝结了三个神通种子。
此三个神通种子，正好被他用来制造成三把神器。
也是如此，不过道基境界的材质，能够承载金丹的法力。
“可惜我还是金丹一重，不然倒是更简单一些。”
金丹境界共有五重，有五种劫数孕育而生。
每度过一种劫数，就有一重分身。
江帆不久前就渡过劫数，拥有的正是有自己五分之一法力的水德分身。
水德分身显现，自然是江帆感受到天意已经发狂。
祂没有什么攻击手段，有的只是这天地之间万事万物运行的庞大道理。
这道理或许不是很深刻，但绝对很广博。
广博的，不是一个小小的金丹境界就能承受的。
一个庞大占据一切视线的白色洪流汹涌的咆哮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