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
“说说你错在哪里?”
丁深微笑着。
“我们太轻视对手了!”
“甚至有些自大了。”
“忽视了最重要的事情!”
“现在要做的是在一次次战斗中积累经验,保存实力!”
丁汉生说道。
“嗯,还算清醒。”
你必须明白,当战火蔓延至城门,那象征着我们已无退路,是最后的壁垒了。
无论有多少资源,终将消耗殆尽!
那时我们该如何应对?
丁深追问。
城存人存,城毁人亡!
丁汉生坚定地回应。
好!
勇气可嘉,但战斗时需多运用智谋!
别一味地以生命做赌注。
切勿提及江湖规矩,任何卑劣手段,统统施展出来!
我只求最低的牺牲,换取最大的胜利!
若谈道义,何来战乱?
丁深向众人宣告。
实话讲,席间并非所有人都赞同,但无人否认,
遵循丁深的策略,方能确保最小损失并持久作战。
来来来!
说够了,大家品尝佳肴!
丁深招呼众人。
这个...大人,或许我该回去一趟。
我的部下最近懈怠了,对事务不上心,我得回去整顿一番!
嗯...
我那儿也是如此!
我也该回去部署。
再这样下去,会出大事的!
吴大勇和丁汉生无法再坐视不理。
他们如此狂放,手下必然亦步亦趋,不成体统。
两人急忙起身告辞。
丁深微笑着,并未阻拦。
我这边不急,先用餐再说。
老何并未离去,桌上还有美味未尝呢。
何叔,确有件事需你处理,据谢云松透露,新任郡守可能对其他县府下手。
你派人去打听消息,了解其他县府的状况。
老黄说过,那几个县府的县令也颇具能力,若能像谢云松一样为我们所用,再好不过。
丁深询问老何。
好!
回去就着手安排!
老何口中嚼着食物,含糊地应答。
还有,之前扣押的钦差,现在如何了?
丁深忽然想起。
都在那伺候着呢,手脚都被折断,连吃饭都需要专人伺候。依我看,留他们何用?
太占地方了。
老何对丁深说。
自上次钦差被软禁以来,依照丁深的吩咐,暂且不处决他们。
起初这些人还嚣张跋扈,
晾了这么久,如今他们老实了,或许能派上用场。
至少,得查明谁在背后捣鬼。
丁深不过小小一县令,竟值得一道皇命?
高看他了。
好,一会儿我亲自去问个究竟。
这些人还是能发挥作用的。
丁深沉思后说道。
少爷,我最近听到些传言,看来少爷违抗皇命之事,已被他人知晓。
胡都古在一旁插话。
这么快吗?...
看来风暴正在云端酝酿,我们无法拖延了。
老黄,这种神圣的王令,我们能否仿制一枚呢?
丁深转头对黄辰之道。
嗯?
仿制王令?
此事不可,此事不可!
王令乃是由顶级蚕丝编织的天锦,这样的宝物,我们无缘触及。黄辰之连连摆手。
即便不清楚丁深的目的,但从他的语气中,这绝非小事。
丁深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妄想复制王令。
违抗命令尚可接受,但他似乎意图伪造,这可非同小可。
如此说来?
真是遗憾。
丁深闻言,略带惋惜地摇头。
既如此,先与这几人交涉一番吧。
若能派上用场,自是极好。
丁深对众人说道。
黄辰之和胡都古见丁深已有计划,也不敢耽误,毕竟此刻局势危急,于是跟随丁深走向囚禁钦差的区域。
老何舍不得那桌美酒佳肴,独自留下享用。
步入衙门后院。
两名衙差正守在门口。
见到丁深一行人,连忙上前迎接。
丁深推开大门。
只见七八名宦官狼狈不堪地跪在他面前叩首。
大人慈悲!
再给我们些食物吧!
丁深看着这些曾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宦官如今低头如蒜,也不禁怔住。
这老何,手段未免太过高明。
虽然不知老何用了何种方法,但这段时间这些人确实经历了不堪回首的折磨,现在倒是容易对付了。
丁深让人送上一些馒头。
我问一句,答一句者食之!
他拿起一个馒头。
陛下是如何得知我们三河县之事的?
丁深询问。
大人在上,奴才知悉!
皆因大司马的意图!
奴才仅是一名茶水房的侍者,恰巧听见大司马向陛下禀告关于叛乱、流民之事,陛下见小人伶俐,便派小人前来传递旨意。
谁料到……大人在上,放过奴才吧!
那位领头的宣旨宦官边说边哭泣,似乎触动了伤心往事。
话说回来,他们的确够倒霉。
原以为此行宣旨不仅能光宗耀祖,还能捞一笔油水,不料却落得被扣押、断腿、囚禁,甚至饿肚子的下场。
请问历朝历代的宣旨宦官中,有谁比他还惨?
大司马?
丁深颇感惊讶。
虽然他猜到整治自己的可能是刺史或是北海郡的郡守,但从未料到后台如此强硬!
这位大司马,堪称大夏国武职的最高长官。
就连身后的黄辰之也为之一震,显然没料到他们这小小的三河县竟引来了这位大人物。
丁深继续探询,然而再无有价值的讯息,于是他步出屋外。
“黄老兄,这几人务必悉心照料。”
“还有,那份王命诏书,尚需保留吗?”
丁深询问黄辰之。
“保留。”
“大人有何打算?”
黄辰之反问丁深。
“略有所思,但未必可行,宦官这类角色,毕竟罕见。”
“只望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
丁深淡笑,朝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