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读者您看了觉得好的话,还请多多评论,为本作品打分哦,您的意见真的非常重要。另外,笔者也预料到了盐湖城篇的内容故事性不强且具有一定的专业性,是以打算淡化这部分的描写,加速剧情进程,快速转入接下来的不夜城解放篇了,若对此有相应的意见还请评论留言。)
手中攥紧了汽车的方向舵,双眼紧紧地注视着眼前盐湖城行车道路上的霓虹灯光闪烁。因礼堂中实践课程的稍许延误,又因为此时季节的缘故,等西瑟与菲洛再出了礼堂的大门时天色都已经沉如锅底了。得亏是讲师及时的赶了过来,借给了西瑟这么一辆汽车,才让西瑟这会能够舒舒服服地踏上归途。
不过话说回来,这车借给了西瑟,那讲师和菲洛他们怎么回去?
这问题在借车的那会西瑟当然也问过,但那讲师却闭口不提,不仅是不提,口中还一句一句不断的盛情催促又使得西瑟难以拒绝,让此刻再回想起来这个问题的西瑟也是好一阵的奇怪,但左右细想不通,也只能按捺住心下好奇,在汽车的座椅之上坐直了些许,默默地叹息一声。
“算了,管那么多呢,这次的实践玩爽了就够了。”
一句不自主的呢喃将西瑟脑海中关于汽车的疑问彻底驱散,刚想着聚起精神来仔细地看路,脑海之中又再度浮现出来了自己与菲洛从那安保办公室里出来以后的记忆。
‘所以这个主厅为什么会设计的这么……这么奇特?’这会的西瑟还能清晰的回忆起来那主厅之中的种种惊叹——顶上正中的星空藻井、四周墙壁上浮雕彩绘,空旷全无一物的内部空间,脚下浑然一体的玻璃地板,以及其下五尊以擎天姿势托举着玻璃地板的人像立柱,和人像立柱周围的小个子石膏像。这些景观无一不勾起着西瑟的浓浓好奇。
而那会自己的身边,菲洛也与自己站在了一处,听见了自己的疑惑也是立刻开口为自己解答着:‘最上头的星空图我就不说了,纯粹好看罢了,你也别听那些馆员或者网上那些‘大艺术家’们搁那吹,吹的山呼海啸的还什么:‘联结了现代文明的科技进步和古代人民的质朴幻想。’扯淡!全都是过度解读!’
还有菲洛一开口,对于那些个“辩经大儒”们的贬斥,令西瑟此刻再想起来也是不由地嘴角上扬。
‘而那些墙壁上的彩绘浮雕上画的,有一部分是解放教派的宗教内容——‘解放者’行过哪些哪些解放义举啊之类的,还有一部分刻画的则是‘燎原火’在解放犹他州时候的大事件内容,你对这些历史都不太了解的我估计看了也看不懂。至于大厅里这么空的缘故也自然是为了让你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地板以下。不,应该说在这整个正厅里头的所有其他设计,都不过只是绿叶,其实并没有什么深刻意涵,都只是在衬托这玻璃地板以下的红花罢了。’
是了,那地板之下的诸多设计也着实是令人感觉到了惊艳,只不过单凭西瑟自己也就只能感觉到惊艳,而这其中的许多深刻内涵西瑟就难以自行体会得到了。
‘而那玻璃地板下面最最显眼,以擎举苍天姿态托举着我们所踏足地面的五根巨大的人像立柱,其形象来源则正是我们‘燎原火’的五位初代领袖,只不过其中的三位已经亡故,只剩两位尚还在世。’
菲洛这话说完,又是伸出手去,一指脚下其中一根巨柱,示意西瑟看去:
‘其他四位你没见过,但这一位你可是亲眼见过的。’
顺着菲洛的手指看去,西瑟看见的是一副稍显陌生的中年男人的形象,但再一结合菲洛的话语西瑟这也猜出了个大概:‘这是‘导师’苟斯特?’
‘没错,正是社会党的初代领袖——‘导师’苟斯特年轻时的样貌。’确认了西瑟的猜想,菲洛伸出去的手又是一改方位,指向了另一根巨柱为西瑟介绍着:
‘这一位就是尚还在世的另一位天国党的初代领袖——‘教宗’大卫了。’
西瑟的视线随着菲洛的介绍一同看了过去,看见的是一位稍显富态身着神职人员长袍的男人形象。
‘还有其余的三位:工人党初代领袖——‘黑熊’贝当、小党派联盟的初代领袖——‘木星’布伦、团结党的初代领袖——‘宝石’凯兰。’
快速地为西瑟介绍完了剩下的三位名姓,菲洛口中不停:
‘这五位因为对于‘燎原火’与‘陆上天国’的功勋,所以在设计纪念象征物的时候就决定以‘托举我等所立足之地的五根擎天支柱’为设计思路,而现在你所能看见的这副景象,便是这个思路最后的设计成果。’
那就怪不得如此的奇特了,这般设计也确实是完美的实现了纪念象征物的意义——让人深刻的记住了其代表事物的功勋与伟大,至少是让西瑟看了一眼,便一辈子也忘不掉了。
‘而那五位伟人石像的脚下所围绕的一群小个子石刻,则全都是受‘解放教派’所敕封使徒的人物形象……’
再听菲洛接下来的又一句话语,西瑟心中的诧异可就止不住了,直接一句话问出了口:‘全都是使徒?是辩论大赛金章的那个使徒嘛?’
无怪乎西瑟这般惊讶,在西瑟看来那辩论大赛地位再高也不过就是一场周期性举办的全民赛事,而这种平民赛事的最终赢家,难道就能有这等殊荣,可以直接与国家的伟人一同列席纪念堂正厅之中受万人崇敬嘛?
‘是的,没错,这底下的小雕像全都是你所说的‘使徒’,并且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只能说确实如你所想的,辩论大赛在‘陆上天国’内部的地位是极其特殊且重大的。而且这种重大也不仅仅是针对于最终赢家个人,在辩论赛中所出现的主张也会直接获得盐湖城官方的重视,并对其政策产生影响。
举个例子就比如我刚刚和你聊过的‘个人知识技能是否算作生产资料’这样的问题。所以辩论大赛除开其周期性赛事的性质之外,同时也是盐湖城官方与基层民众进行意见沟通的一个特殊渠道。’
西瑟此刻都还记得,自己在接受了菲洛口中这一条震撼信息的同时,还一直盯住了菲洛去看,满脑子想的都是菲洛曾经说过的一句气话:
‘哪有那么多后来?后来我就收到了党校录取书,就和你个二货分一个班了,就这么简单。’
是了,菲洛他仅仅也就只是在最低等级的赛事中得了一个铜章,便直接得到了那些最高权力“天王星”与“导师”的赏识……如此现实,又与先前自己在之前两次事件中所观察到的,盐湖城政权与外部赛博朋克的种种不同之处两相比对,巨大的差异让西瑟也不由地咋舌。
或许,自己选择前来这盐湖城,将会是自己这一生中所做过的最为正确的决定也说不定?
西瑟这正感慨着,记忆之中菲洛介绍的话语却并没有因此而停驻,继续为西瑟介绍着那玻璃地板之下的诸多小个子石雕:
‘现在你我所能看见这地板下面一共陈列着十一尊小石雕,分别代表着八尊辩论大赛自开办以来的历届金章得主,以及四尊特封使徒。’
菲洛今天一天给自己吊起来的胃口,可能比此前整整两周时间加起来的还要多,刚刚理解了辩论大赛特殊地位的西瑟,这不又被菲洛口中的‘四尊特封使徒’,以及‘八尊金章得主’与‘四尊特封使徒’总共加起来‘十一尊小石雕’这两件事给吊上了好奇心嘛?
还好,菲洛似是也明白自己的介绍一定会再次引得西瑟心下有如猫挠般的瘙痒,这便用不着西瑟主动开口问,直接解答了起来:
‘这四尊‘特封使徒’都是对盐湖城拥有着特殊重大贡献的功臣,分别是现任‘陆上天国’理政,社会党领袖——‘天秤’约翰、前燎原火首席,解放教派牧首——‘红衣’布鲁克、盐湖城科研院院长,小党派联盟前任领袖——‘金星’弗兰,以及最后一位团结党现任领袖,盐湖城资本管理局局长——‘笑脸’霍普。’
只不过菲洛的这么简单一句解答,却又给西瑟引出了新的疑惑——小党派联盟的怎么不是那个‘天王星’?还有其他四个党派的石像都出现了,为什么单单又落下了工人党的人选呢?
‘而其中的‘天秤’约翰,也就是我们的理政大人,他因为同时是第二届金章得主的缘故,所以同时是八尊与四尊中的一员。’
‘诶,那‘天王星’呢?他不在这里面嘛?’眼见菲洛即将往下讲,西瑟再难耐住性子,直接问出了心下疑惑。
被突然地打断,又被问及了那‘天王星’,一下子把菲洛也问的有点不确定了:‘‘天王星’嘛……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他的资料我当然也有查过,不过无论什么地方的资料都很少有提及他在出任‘90事件’以前的相关资料,即便有也不过寥寥一笔带过,只知道他是小党派联盟的成员,并且在‘90事件’发生后同时得到了‘导师’与‘教宗’两位初代领袖的支持,才得以出任了临时首席,以及后来的正式首席……’
这可是少有的就连菲洛也不甚清楚的问题了,让西瑟心中好奇之火愈发猛涨的同时,又是感觉到抓耳挠腮一般的刺痒。只不过即使西瑟多么样的难受,在菲洛这里恐怕也得不到更多的信息,只好转过头来再问起了另一个问题:‘那我再问你,这四尊特封使徒为什么又独独没有工人党的席位呢?’
而西瑟再问的这个问题,从菲洛那瞬间塌下来了的面色看来,这应该便是知道答案了。
‘嗯……其实工人党也是有的,原来也确实是五尊特封使徒,只不过嘛……工人党的使徒人选——‘黑鹰’威尔,一直强烈拒绝该头衔,并在2087年出任‘燎原火’首席时,自己下令撤销了自己的这个头衔,并在90事件中自己移走了大礼堂中自己的使徒石雕……’
好吧……西瑟这下子也明白了。看起来自己的这位老丈也确实是真心的和其他四派有那么一点点的“小摩擦”了……
‘不过最近倒是也有风声,有过传言说是‘导师’计划着要将‘黑鹰’的石雕再补回来,只不过这种行为也肯定会在盐湖城里掀起来不少风波就是了,当然,主要是我们内部鹰派的不满,其他兄弟党派对这事估计也都不会有什么反应……’
菲洛口中的我们内部,那自然就是工人党内部的鹰派,这一点西瑟还是能够想的明白的。
‘好了,这都讲的差不多了吧?’
这说着,菲洛还直探头往自己脚下观瞧,瞧见了底下的大小石像都已经被自己讲过了一遍,而那些个石雕脚下踩着的绿化草坪也不像是西瑟能感兴趣的样子,便又对着西瑟一挥手,领着西瑟往外走去。
‘行了,赶紧地再跟我来吧,我们外面刚刚还有地方的卡没打上呢。’
记忆至此处开始模糊,倒也并不是说西瑟忘记了之后的诸多画面。
而是此刻车前挡玻璃之外的景色已经变得愈发熟悉。
自己来来回回已经连续三周走过的街道,虽不及生活了几个月的夜之城,或是二十年生活学习的家乡怀俄明那么记忆深刻,但此地这独一份的温馨也足以让自己一生难忘。
车辆伴随着西瑟心下那一份期待与伊莎尔团聚的热切缓缓停驻在公寓楼的停车场内,拿上了车辆的钥匙卡,西瑟下了车迈向了自己温馨小窝的步子显得是那么匆匆。
公寓楼大门、电梯间、楼层过道。在西瑟完全不经意间有如走马灯一般自眼前闪过。
直至西瑟来到了自己那爱巢的门前,看见了那门前蹲坐下了的人儿。
心中的这一股热切顿时冷却。
全然化作了口中略带颤抖的一句问话:
“……伊莎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