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这一波反转给龙飞整懵了。
“系统，你是经历了什么心路历程？”龙飞忍不住问道。
这桀骜不驯的样子反倒让龙飞有点新奇感。
相比之下，龙飞还是喜欢系统这秒天秒地的样子。
“叮，你不要管。你现在就告诉我，任务你还接不接。不接的话我直接就自爆，以后你自己玩吧。”系统高冷回应。
龙飞：……
这一下子还让龙飞有点尴尬。
系统这是被策反了？
之前在自己面前，大气都不敢喘，现在就这样了？
“接！”龙飞沉吟之后，开口说道。
不接不行！
虽然说系统背后可能出现一只手，但龙飞现在的确没有更好的选择。而且不得不说，系统是会抓人的。一句另一个自己拥有这力量，直接激起了龙飞胜负欲。
他没有的，我要有。
他有的，我更要有。
“叮，恭喜玩家接受任务。”
“任务提醒；寂灭海成型于未知岁月，在寂灭海的中心有一座寂灭之城。寂灭之城中困缚着无数岁月的强者，龙临就在其中。”
系统的声音再度出现，罕见的竟然给龙飞带来了提示。
很久以来都没有过这种提示了，或者说很多任务对龙飞来说没有任何风险，根本没那个必要。
不过从这一点倒是更能看出来，系统已经叛变了，背后已经有人了。说好听点叫做提示，说难听点，那就是摆明了让自己过去。
“系统，你多少伪装一下行不行，不然我觉得你在怀疑我的智商。”龙飞极为无奈，忍不住吐槽。
就算了背后有靠山了，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吧。
不过这一次系统倒是没有任何回应。
它……又支棱起来了，直接无视了龙飞。
一如曾经，仍然自由自我，仍然高唱我歌！
龙飞：……
就离谱！
现在龙飞就感觉自己还是太念旧了，之前自己成就唯一，都没有嫌弃系统对自己已经成了鸡肋。早知道当初就直接将系统给打入冷宫，不然哪里有机会让他如今在自己面前装逼。
不过没办法了，如今的路，还是要继续走下去。
……
一路疾行，以龙飞现在的实力，纵横虚无也不过是一念之间，并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危险。
真正的危险不过是源于未知，源于模拟。
当然，现在又多了一个。
源于系统！
虽然龙飞没有说，但系统叛变，在后面找了一个人，多少是让龙飞心中有芥蒂的。
转眼，一个时辰之后。
龙飞脚步停留下来。
他的前方，竟出现一道灰蒙蒙的身影。
而在这身影的前方，则是一片迷雾。
虚无之中的迷雾极为诡异，仿佛包裹着未知的不详。
龙飞脸色凝重，不敢大意了。
现在不是狂的时候，之前在外面面对天主族等人的时候，他可以肆无忌惮，可以不将他们放在眼中。但现在不行，那些人不会给龙飞带来任何危险的感觉。
只是眼前这身影，却让龙飞感觉到心悸。
“你在等我？”龙飞开口问道。
这生绝海，多少岁月无人来。
要知道，即便是生角之地的本土居民，都不曾来过这里，谈之色变，对这里的了解更是稀松平常。也就是说，自从龙临之后，这里根本就无人来过。
现在忽然出现这么一个身影，如果说正常才是奇怪。
那灰蒙蒙的身影缓缓转身，看向了龙飞。
“我在等一个注定要来这里的人。”
声音极为干涩，没有任何感情，仿佛是机器一般。
龙飞眼中一缩。
注定要来这里？
说的是自己吗？
“你知道我要来？”龙飞继续问道。
“跟我来！”对方却没有回应，只是简单一句之后，就开始朝着迷雾深处走出，只是须臾之间，那身影就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龙飞不假思索，脚步直接跟了上去。
已经走到了这里，哪怕前方是龙潭虎穴，他也必须走一遭。
很快，前方的迷雾越来越重，恍若黑暗密布，将十方天地都给遮掩。
目不能视！
这是绝对的黑暗。
比深空还恐怖，即便是以龙飞现在的修为都不能做到看清前路。
几乎是下意识的，龙飞的脚步开始放慢。
人就是这样，面对未知在会有莫名的忌惮。龙飞虽然勇，但也不会拿自己去冒险。
不过很快，这一段距离就已经走到了尽头。
迷雾中忽然出现一点亮光。
随着龙飞不断靠近，那亮光也逐渐明显，宛若黑暗中的火烛，虽然若隐若现，但已经能点亮黑暗。
而之前出现并等待自己的身影也在此刻再度出现。
这是一个老者，形如枯槁，仿佛行将就木一般，身体极为单薄，只有一件灰色的布衣在身，暴露在外的手臂上更是青筋暴起，皮包骨头一样，不见丝毫血色。
“这就是寂灭海！”
那人开口，语气极为沉重，仿佛是带着无尽缅怀。
“你是谁？”龙飞问道。
相比之下，龙飞更在意眼前此人的来历。能在这一片虚无之中来去自如，而且对寂灭海还极为熟悉，为自己引路来到这里，由不得龙飞不在意。
“我是谁？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老者扭过头，看着龙飞，一字一顿。
“龙临？”龙飞蹙眉。
这是龙临？
这跟自己想象中一点也不一样。
他这一身实力，说到底还是从龙临身上过度过来的，当初见到龙临的时候，龙临一身血气惊天，极为强大，只是气息，就让龙飞感觉如日中天。
而眼前这一道身影，龙飞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跟龙临的身影联系起来的。
“我是，但我不是本体。我只是无尽岁月来斩出来的一道分身。”龙临说道。
龙飞沉吟不语，感觉极为不可思议。
斩出一道分身，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这形如枯槁就过分了，这样子龙飞都怕这虚无中来一道乱流就能将他给抹杀。
“这迷雾中会吞噬人的血气和寿元，当初我刚斩出来的时候，和你此时的实力相当，但这无尽岁月过去，也只剩下如今这一个皮囊。”龙临说道，眼中唏嘘，浑浊中带着绝望。
“那你本体在哪里？寂灭之城？”龙飞说着，目光也看向了前方，那一处飘摇的亮光之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