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的春节，姜萌他们并没有回京。
谁也不曾想到，接下来三年，他们都没能回京过年。
而这年，邱邱已经六岁，她背着书包，被爸爸妈妈牵着手送到了家具厂子弟小学。
1977年9月1日，君维夏小朋友正式步入一年级。
“邱邱，好好上学，要听老师话，晚上爸爸妈妈再来接你放学。”
“好的，爸爸妈妈再见。”
小姑娘在周围同学全都比她高一截的情况下，态度依旧淡定。
姜萌拍拍男人的胳膊：“走，你闺女稳得很，担惊受怕的只有你自己。”
“那是我姑娘心态好，是个能抗大事的性子。”
君尧极得意，也不藏着掖着，表露的明明白白。
“是是，知道你闺女好，君尧同志，你就别炫耀了。”
“我骄傲啊，哎呀，姜萌同志，咱俩这合作算是出成绩了。”
“我发现你当几年团长下来，说话是越来越糙了，原来的温文尔雅都飞走了？”
“没办法呀，底下一群猴，我不糙点，狂野点，能驯住他们？姜萌同志你体谅体谅，等我退休后，再还给你一个温文尔雅的丈夫。”
“那我谢谢你啊。”
“气了不是。”
两口子边走边挤兑，一唱一和，就跟唱戏似的。
出了校门口，碰见姗姗来迟的许如霜母子。
“你俩怎么这会才来，班里都要上课了，快快快。”
许如霜跑的气喘吁吁，她牵着儿子，没在两人跟前逗留，呼哧呼哧继续跑，抽空回了句：“千防万防，还是给防迟到了……”
牛崽回头，扯着声音打断：“婶婶，邱邱来了没有？”
“来了，你快去，你俩还能坐同桌。”
“好耶。”
姜萌忍不住发笑：“他喜什么呀，班里就他和邱邱个子最矮，不同坐在第一排，还能坐哪？”
“这孩子本来就不聪明，比起我们家邱邱差远了，都看见你我出现在学校，还要问邱邱来没来，她要没来我俩难道是替她过来上学的？”
“诶诶，差不多行了啊，你夸你自家的娃总贬低别人家的干嘛呀，我跟你说屎壳郎还觉得自家娃香，你别引战啊。”
“行行，我不说了。”
君尧投降，尽管心里想要夸赞的欲望深如渊，宽如海。
“那说点更有意义的事，姜萌同志，恭喜你的事业再进一步。”
是的，上个月，姜萌再升一级，调岗来到销售部，成了副主任。
“也要感谢你的大力支持，不然我能做的成什么？”
这是真话，君尧从来不会拿世俗对女人那一套的标准来要求她，反而是尊重居多，只能说君尧的爱很拿的出手。
“你是苍鹰，注定翱翔九天，我做不到，也不能去掰折你的翅膀。”
“谢谢！”
君尧摇摇头，言语真诚，继续剖析他和她：“我首先喜欢你，是你的灵魂，自由强大，我若是想方设法去破坏你的本有，那我到底图什么呢？”
姜萌极其受用，心都软了，声音也夹的厉害，甜腻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