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哪敢!”陈山河连忙否认,接着说:
“我收到了一些情报,希望你能听我一句劝,别去赴那个山本一郎的邀约,那很可能是个陷阱。居合神社是东瀛的一股强大力量,我知道你强大,但孤身涉险也很危险。到时候你面临的可能不只是神社,而是更多的强者。”
张海鸥扫了一眼人群中的林龙,问道:
“你是来做说的?”
陈山河坦然承认,“是的,我是来做说,我希望你能留下来,华夏不能失去你。”
张海鸥微笑着回应,“你的顾虑,我明白了。”
通话结束。
他端起酒杯,刚饮一口,手机又响了。
一看,竟然是陆踏雪。
“张神医,你回来了吗?我想你了。”
“你是想念我这个人,还是想念我的‘灵根’呢?”张海鸥笑道:
“你不会也来劝我吧?”
陆踏雪笑颜如花,“那些事是国家的事,让国家去操心好了,我在家等你,今晚就回来吧。”
张海鸥无奈一笑,“你准备好,等我回去。”
通话结束。
他走向林龙,轻拍他的肩膀,正要开口——
蒋海的通讯接入,同样是来做说。
张海鸥无言,打算切断通讯。
这时,母亲的呼唤传来。
“妈,我没想到他们会找到你来说服我,这些人真是……”
张海鸥未曾料到,他们会让自己母亲卷入此事,他并不想母亲为他担忧。
对这些人的行为,他感到不满。
但这也从侧面证实了他在国家心中的价值,昆仑不容他有任何闪失。
母亲的声音传来:“海鸥,妈妈知道你是位卓越的中医,你想找回属于我们国家的宝物,你很热爱这片土地,但是你想过妈妈吗?我只有一个儿子,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妈妈该如何生活?你...呜呜呜...”
“妈,别哭了,我不去了,我听你的,不去还不行吗?”
张海鸥选择了屈服。
终于抚慰了精灵母亲的情绪,心中稍稍释然。
凝视着林龙,他低语:“你们昆仑秘境真是……无奇不有……竟然找上了我母亲……”
面对母亲亲口的劝诫,他不得不打消那个念头。
子行万里,母心如系!
他不愿母亲知晓他置身于危难之中,除非功成才能告知。
林龙在旁,嘴角上扬,说道:
“神医张先生,你是我们华夏唯一的修真者,我们不能失去你,哪怕牺牲五位宗师,也不能失去你一人。”
张海鸥拿起身边的魔法红酒,为他斟满,道:
“来,共饮此杯!”
林龙不便推辞,一饮而尽。
这场宴席和睦愉快,众人皆兴高采烈。
夜深时分,宴席散去。
返回旅社休息,次日一同乘飞艇归国。
张海鸥住在原来的精灵旅馆,未与他人同住。
“林龙前辈,来,这边!”谢景彪手臂搭在林龙肩上,兄弟般亲密,要拉着他往旅馆外走去。
林龙略带醉意,说道:“彪兄,你不会醉了吧?眼花了吗?旅馆在这边。”
“嘿,说什么旅馆,我们去修炼,蒋天那领主可是个妙人,再不去,明日就得回去了,多学点技巧吧,走,我请……”
“你还别说……确实过瘾……”林龙顿时兴致盎然,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看着旁边的张海鸥,问道:
“神医张先生,你不一起去吗?这门技艺真的出色,如梦似幻……”
张海鸥径直走进旅馆,头也不回,回答道:
“小心染上邪疾,那种病症,我可不医治,污秽不堪!”
二人旋即离去。
张海鸥刚回到房间,坐在沙发上,准备泡一杯灵茶,手机震动了。
是山本一郎打来的电话。
“阎王张先生,你要食言吗?”
张海鸥沉思片刻,最后决定放弃,答道:
“我一定会取回一切的。”
挂断电话。
手机再次响起。
是母亲打来的。
“妈,我真的没离开,我就在旅馆里呢!”
果然,母亲对他始终放心不下。
好不容易才让母亲安心。
手机铃声再起。
是唐诚来电。
“围棋大师唐先生,有何贵干?”
“神医张先生,出事了,何老医师遇险了。”
“怎么回事?”
“我在旅馆大厅,你下来一趟。”
张海鸥连忙下楼。
唐诚和几位医师都在那里,满面忧急,原本他们都有些微醺,此刻却已清醒。
手机递来,上面有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华夏医师何老被袭,陷入昏迷,还附有一段文字。
文字催促他们前去救援。
“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遭此劫难?报官了吗?”
唐城脸色一红,道:“他……他没回旅馆,去了……享乐之处,我也是刚收到这条消息。”
“走,这里有地址,我们去看看!”张海鸥扫视在场之人,提议道:
仅我和唐国手前去即可,其余人不必陪同,人多反而增添困扰。
我要一同前往,我挂念祖父的安全。唐家的年轻子弟坚定地提议。
好吧,那就一起。
三人依照神秘的指引,迅速踏上了旅程。
坐在魔力驱动的车厢里。
张海鸥的思绪如疾风般飞旋。
忽然,他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一切难道与自己有关?
还是自己过于疑心?
先亲眼见证再说!
他们很快来到了一处幽静的所在,那是一座隐秘的会馆。
装饰风格混合着东方岛屿国度的古老韵味,小巧的楼阁错落有致。
门口已然有人等候。
是个青年,腰间悬挂着魔法短刀,宛如岛屿武者,然而可以断定他并非古老的武道修炼者。
诸位,请随我来!青年举止得体,引导他们步入其中。
进入一间明亮的室内。
华夏的医师老何被捆绑在椅上,赤裸的女子躺倒在地板上,早已失去了生机。
张海鸥目光一扫,便知女子已逝。
此时,一位高贵的女士走来,愤怒写满脸庞,愤愤不平地斥责:
我说过要召唤守界卫队,我要让罪恶的凶手永世不得安宁。
老何医师焦急地辩解:
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