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心神微颤,仅一块肉,内蕴的能量竟是如此浩瀚无边。
张海云在其周身几个关键穴位轻点几下,助其化解这股磅礴之力。
待龙王回复常态,顿感神清气爽,体内充盈着一股庞大的生机力量,犹如重返青春,力量奔腾激荡,气血旺盛至极,宛如年轻了十数载。
“这……张仙师,莫非这是蛇肉?以往我也尝过蛇肉,未曾有过这般效果啊,这……”
张海云淡然一笑,言道:“此乃巫神妙手育化而出的巨大蟒蛇,早已超越凡俗野兽之列,你可知《山海秘录》乎?其中记载妖兽、神兽、凶兽,而这巨蟒已初具灵智,脱离了野兽范畴,当属妖兽之列。其肉身吸取天地元气、日月精**己用,绝非凡物可比。”
“这也是为何我能迅速治愈黑鲨的原因所在,他所需的正是此类妖兽之肉。你们应多加探寻,我确信世间必有妖兽踪迹。服食妖兽肉身,不仅可以疗愈病症,更能助尔等伐骨洗髓,炼体固魄,踏上修行之路亦将大有助益。”
“不如让玄武与蜜獾切磋一番,想来玄武未必能敌过蜜獾的实力。”
龙王目光一亮,惊异于这神秘物质的效能,但旋即神色又归于平淡,开口道:
“张仙师,若只是寻常野兽,我等尚可应对。但这妖兽之事,即便我等世俗势力堪称顶峰,终究无力抗衡。恐难以将其擒获。”
张海云回答道:“若有遇见,只需唤我出手对付便可。其实你们也可联络昆仑仙境的同道中人,他们在搜寻妖兽方面更为便利。”
“好,此事我立刻着手安排!”龙王庄重地点点头,暗自发誓,必须引领自家后代步入修行大道,日后面对那些古武强者时,再不可只被动承受攻击。
京城,刘家府邸。
一片压抑的氛围笼罩着,府上众人披麻戴孝,有人泣不成声,悲痛欲绝。
今日正是刘文欢的葬礼之期。
并未邀请外宾出席,仅有刘家亲族自发举行哀悼仪式。
从那些黯然神伤的表情中,隐约可见被压抑的愤慨之情。
一名青年男子走到一位老者面前,说道:
“祖父,让我前去吧,我要扫平江南修炼界的阻碍,挡我者皆杀无赦!区区一个张海云而已,仗着他背后有位强大的长辈撑腰,竟敢对我刘家动手。”
老人一直保持沉默,虽然年迈,但气血依然旺盛,是一位古老的武道修炼者。他疼爱刘文欢这个孙子,却没想到他竟丧命于江南之地。
他也一直在强压心头的怒火,等待孙子安葬后再做打算。
“传令下去,待文欢安葬完毕,立即召集家族会议。”老人声音嘶哑而低沉,坚定地道:
“这笔血债不报,我刘家颜面何存!”
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直到刘文欢安然下葬,众人皆已祭拜完毕。
返回府邸,老人已在厅堂等候已久。
刘家内外高层悉数到场,无论是世俗领域的要员还是修炼界的巨头,此刻均一一落座。
会场内气氛肃穆而静谧……
在这静谧之中,唯有心跳和呼吸的声音清晰可闻,无人愿意打破这份沉寂。那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率先开口,凝望着身受重创的刘玉萍,声音淡然而庄重地问道:
“萍丫头,你把详细的情形再给我们讲述一遍。”
刘玉萍的眼神环顾在座的众修士,语气沉重地道:
“江南省的张海鸥虽被誉为人间圣手,但他背后的那位长辈‘长生’才是真正让人忌惮的存在。此人的修为深不可测,我面对他时,犹如蝼蚁般无力反抗,无论是罡元境的大圆满高手,还是如同陈山河那般的半步仙君,甚至可能是真正的仙君强者。”
一位中年修士皱起眉头,疑惑地道:“这怎么可能?一国的仙君怎会籍籍无名?仙君乃是我国的瑰宝,任何一个成名仙君的出现都会震动天下,我们怎么可能不知晓?”
另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亦附议道:“仙君威严不容侵犯,一旦震怒,天地为之变色。仙君本就是传说中的存在,怎能轻易得见?我国现存的仙君屈指可数,不足二十位,若此人真是仙君,怎会默默无闻于世间呢?”
在场之人皆点头赞同这一观点。
因为凡是一位仙君出世,必会引起国家的高度重视,任何消息都难以封锁。纵览我国现有的仙君名录,从未听说有名为‘长生’的一位。
老者同样认可此理,这是修行界共通的认知,遂对刘玉萍道:“萍丫头,接着讲下去。”
刘玉萍继续讲述了自己两次遭遇长生与张海鸥的经历,其中提及长生曾斩杀宗师蒋夜之子蒋志虎以及宗师洪三千的弟子宋原。
此事让众人既惊且喜,一位中年修士冷笑道:“这么说来,事情倒是明朗了许多。我们可以联合洪门,让他们牵制住长生,我们则趁机对付张海鸥。据我所知,如今洪门已开始重返华夏境内。”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老者也点了头,道:“老二,看来咱们的想法不谋而合。为确保万无一失,我们必须联合洪门。恰好,我得到消息,蒋夜的第三弟子余均已在两日前悄然踏入华夏境内。此前我还纳闷为何他会回来,原来如此。此事我去办。”
刘玉萍略作思量,提议道:“父亲,我觉得我们应该设法将张海鸥与长生诱至京城,否则留在江南省怕是会有变故。”
老者权衡片刻,应允道:“老二,此事便交由你全权负责,我只要求结果。”
“遵命,父亲!”中年修士领命而去。
与此同时,在江南省的张海鸥并未察觉到刘家对他和长生的愤慨之情。
龙王在其家中逗留了两日后方才离去,深深体会到了妖兽之肉带来的惊人惊喜与震撼,并表示回去后定当竭力寻觅此类灵物。临行前,他对张海鸥发出诚挚的邀请:“张仙医,我于龙隐秘境恭候大驾,切莫令我久等。”
对于这次的行程,张海鸥十分满意,看到蜜獾等人恢复如初,更加坚定了邀请张仙医的决心,并亲眼见证了妖兽之肉的神奇功效。
“我会尽快安排!”张海鸥只能如此回应。
夜幕降临,张海鸥被自家父亲唤进内室交谈……
海鸥翱翔,天地之间秉承着至刚至健之理,修道者当如是自强不息,祖国有召,焉有避其锋芒之理?我知你近来与诸多修炼门派结怨颇深,忧虑我等亲人的安全。
“你安心修行吧,祖国庇佑之下,无人能伤及我等分毫,我们也绝不会拖累你修道之路,能够为国家献力,乃是张家祖脉福泽深厚之兆。”
当晚,张海鸥便在其父的修道教诲中度过一夜。
稍感寂寥,张海鸥欲找谢景彪一同品鉴灵液解闷,却得知他已经外出未归。拨打他的传音符,只听见一道女子疯狂的嘶吼回荡其中。
张海鸥识趣地收起传音符,心中暗道:“这谢景彪,早晚会在情欲漩涡中陨落。”
于是转向寻找蒋海与霍东峻二人。三人齐聚一家静谧的灵膳阁角落,张海鸥吐露了自己的忧虑。
蒋海坚定地回应:“张真人,尊父所言甚是,如今尊父已踏上修为飞速提升的道路,尊父母之事,有我和霍总在此,定会随时守护照料。”
霍东峻亦点头赞同,道:“张真人,修真界召唤,我辈华夏修士,当奋勇向前,胸怀家国之情,方显男儿本色。尊父母二老之事,请放心交予我们。”
二人一番诚恳相劝,令张海鸥颇有几分无奈,摇头苦笑:“我原想找你们喝几壶仙酿解忧,你们却又给我平添忧虑。罢了,来,饮酒!”
霍东峻微笑应声道:“来,饮酒!我敬张真人一杯!”
三人共饮仙酿直至深夜。这时,张海鸥接到了一通传音。
“你是张海鸥么?”
“您是哪位高人?”
“我是京华城刘家刘锦辉,刘文欢乃吾之侄儿。”
“竟有此等凡尘琐事之人烦扰于我,我不认得你!”
挂断通话后,正欲再畅饮时,张海鸥的传音符再次震动。一看,竟是谢景彪。
“阿彪,你这个家伙整日沉溺于花丛,小心耗尽元阳而亡……”
“张海鸥,是我!”
话筒中传来一道浑厚有力之声,与先前来电之人相似。
张海鸥瞬时眼神一凝,将手中的酒盏搁置桌面,问道:“你是何人?”
“京城刘家刘锦辉,刘文欢乃吾侄。谢景彪是你的同窗好友,如今也寄居于你府上吧?给他三天时间,若你不亲自现身京华城,届时我必将谢景彪的躯壳送还于你。”
电话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