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就是你!”王珍珠冷冷地瞪视着他,语气凌厉地斥责道:
“见到你姐姐也不知道行个礼吗?看不出来这几位是我的修道同僚吗?胆敢对他们不敬,信不信我现在就废掉你的修为。”
“别人缺乏修养,难道你也跟着不懂礼数么?明白什么是尊师重道么?你父母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吗?”
声音回荡开来,直让王元雄羞愧得不敢言语,垂首低头,如同一个犯错受罚的修士幼徒。
“王元雄,立刻道歉!”
围观之人在侧耳倾听,心中揣测:这是否是在警告众人?
有人不满出言:“王珍珠,你是暗有所指,指责我们没有礼数?暗示我们不知教养么?”
王珍珠瞥了那人一眼,冷声道:“黄淑姿,你这张口闭口为何如此刻薄?自以为出身热河便高人一等么?你父母亲又是怎样教导你的呢?人家来自江北,自小生长于偏僻之地,碍着你什么了?吃了你家五谷还是盗了你家仙脉?”
“你……”黄淑姿被噎得脸色通红,嘴唇颤抖,举手欲击,却又终究没能落下。
随着更多人的聚拢,这一番话语令她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愤怒燃烧至极点。
“有种你就下手,老娘不怕,非让你知道厉害不可!”王珍珠毫不退缩,主动迎上前去,挑衅般地说道。
黄淑姿终究还是选择了忍耐,不甘心地放下了手,目光转向张海鸥与蒋海,打算拿两人作为发泄对象,冷声道:
“他们来自江北,自然无法与我热河相提并论,送给蔡润萍的礼物竟是三无之物,连最基本的使用指南都没有,如此不堪入目的东西,竟然说是特地为蔡润萍准备的,送这样的三无产品分明就是在侮辱蔡家,蔑视蔡润萍。”
“润萍,你会接受这样的‘心意’吗?他们就这样来参加你的寿宴,你觉得他们当得起这个身份吗?”
此刻的黄淑姿一心要拖蔡润萍下水,因为她代表着蔡家的脸面。
蔡润萍略显尴尬,毕竟无论如何,对方是专程前来参加她的寿宴,不应过分苛责,于是宽慰道:
“礼轻情义重,哪怕是一份微不足道的心意,也是难得的。”
“心意?润萍,我看得出来你左右为难,既然你自己不愿开口,那我来替你说清楚吧!”黄淑姿将矛头指向张海鸥和蒋海,疾声喝道:
“贫寒之辈,你们还有什么脸面留在这里?还不快滚!”
正当此时,一声稚嫩而又坚定的声音传来……
众人这才察觉到,在张海鸥身旁竟立着一名约莫十二载年华的孩童,仙骨初显,灵光内蕴。
黄淑姿瞥了一眼,掩口轻笑,言道:“哪来的稚龄修士误闯此处,还不快将其领走!”
“此乃我家血脉!”
霍红梅迈步而来,足踏霞光仙履,身姿摇曳,带着一股磅礴威压,目光如电,环顾四周,朗声道:
“黄家之女,你想对我侄儿有何举动?”
众多修士见霍红梅走近,皆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出半步。霍家富甲一方,唯有那一流宗门中的三大世家联手,才堪堪能与其抗衡;而黄家不过是个位居二流的修炼家族,在霍家面前显得黯然失色。
其余修士皆不愿轻易招惹霍家,尤其是霍红梅,这位已过而立之年的女子,既有成熟的韵味,又不乏老辣果断,兼具诱人的性感与狂放不羁。与王珍珠相仿,前者透出熟女御姐的独特魅力,后者则显露出清纯而又性感的风情。
坊间传言,霍红梅乃霍家长女,当年有人胆敢对其不敬,一夜之间,该族便从世间彻底消失,干净利落,连官府都无法寻觅一丝与霍家有关的线索。
黄淑姿忙退几步,低头赔罪道:“霍家……霍姑娘,我并不知晓他是您侄子,多有冒犯,请允许我向令侄道歉。”
她转头望向霍小龙,深深躬身九十度,诚挚地道:“弟子无知,得罪了,还请恕罪!”
霍小龙凝视着她,冷哼一声,言道:“资质平庸者多生事端,模样寻常也就罢了,偏又多管闲事,你还是闭口为妙。”
“是,是,弟子谨遵教诲,不敢再多言!”黄淑姿赶忙连连点头示歉。
霍红梅走到近前,朝张海鸥等人问道:“各位可是需要援助?”
旁边一位面露疲态的青年男子接道:“霍姑娘,此事你怕是插手不得,他们以伪劣法宝充当贺礼,即便你强行收回,也无法改变这一事实了。”
霍红梅打量着手中的那枚无任何标识的玉瓶,颇为疑惑,转头看向张海鸥。
张海鸥再次开口道:“听闻蔡小姐因不慎遭硫酸侵蚀,脸上留下了醒目伤痕,故我特地为蔡寿星备下这份礼物,期盼能讨得其欢心,并有可能因此与蔡寿星结识,进而展开某些合作项目。”
霍红梅点头称是,回道:“此举倒不失为一件美事。”
然而青年男子又接道:“呵呵,蔡润萍小姐脸上的疤痕是由沸水所致,这早已是人尽皆知之事。多年来,蔡小姐遍寻天下名医,无论是中原大能还是海外仙师,均未能治愈此疤。如今他却捧出一件来历不明的法宝,并口出狂言,你以为蔡润萍会冒险尝试吗?”
此时,众人并未发现蔡润萍的眼神骤然犀利起来,眉头紧锁,紧紧盯着张海鸥,似有所思,其中暗藏深意。
旁边另一位女子适时发声:“江北的张医师所言,我信!”
此言一出,全场皆感惊愕。
蔡润萍握住她的手,轻唤一声:“姐姐……”
此人正是蔡润萍的胞姐蔡润艳,她看向张海鸥的目光中既有警告之意,又仿佛流露出几分信任之情。
年轻的修士肖寒有些焦急地说道:“润艳师妹,这……他竟然连润萍师妹身上灵痕的来源都辨识错误,你怎么还会信任他呢?”
蔡润艳凝视着张海鸥,一双慧眼犹如利剑,似乎能够洞穿人心:“首先,他展现出极大的勇气,他们前来寻求与我蔡氏家族结缘,并非带有恶意而来。否则,我蔡氏家族的永恒诅咒必会降临于他们及其家人身上,这一点,他们应当心中有数。其次,在你们刚才争论之际,我已向江北的陆年瑾真人传音询问,得知这张海鸥确实在疗伤一道上有超凡的造诣,曾击败过针道大宗师魏席林,并且陆年瑾真人当时就在现场,此事你们尽可查证,更有甚者,据说他在一次医疗斗法之中,竟然战胜了那位闻名遐迩的国医圣手唐诚。”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惊讶,甚至有人觉得难以置信。
魏席林被誉为江南省的针道宗师,其施针技艺如神似鬼,在江南省享有崇高的地位,堪称当地医学界的泰山北斗。而更令人震撼的是,他居然曾经击败过享誉全国的医圣唐诚,唐诚不仅是国内知名的医道巨擘,在国际上亦颇负盛名。
如此年轻的他,竟拥有如此高深的疗伤技艺?
蔡润艳接着说道:“鉴于以上两点,我选择相信张海鸥医师,我行事看重事实依据,陆年瑾真人对你的赞赏不论真假,我都并不在意,我在乎的只是自己亲眼所见的事实。你能否让我亲眼见证你的实力,证实你说的一切属实。”
听闻此言,张海鸥心生好感,答道:“此药虽然由我所赠,但它代表着蒋海兄的意志,你明白吗?”
蔡润艳瞥了一眼蒋海,沉声道:“若你能凭借此药祛除我妹妹身上的灵痕,我蔡家愿意注资五千万灵石,今后还有更多的合作机会等待着你;然而,你也必须承担治疗无效所带来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