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鸥,你想干什么?你要将我们所有人都解决掉吗?
魏席林眼中闪烁着同样的冰冷,针锋相对地质问:
此地有热河三大顶级修炼家族在此,我们江北的顶级家族也在其中。倘若我们都遭遇不幸,必定会引发巨大的波澜,那时中央圣地必然会展开调查,你以为林朝歌还能庇护得了你吗?
张海鸥的眼神紧紧地盯着程月与魏席森二人,一股来自大海深处的寒冷威压如潮水般涌出,周围的气温瞬间降至冰点以下,令人心生畏惧。
我……我喝……
魏席森打了个寒战,勉力拿起面前犹如黏稠血浆般的茶杯,一饮而尽,脸色扭曲,强忍住呕吐感,赶忙用手捂住嘴巴。
张海鸥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程月身上,并未作声。
程月感受到被恶魔凝视的恐惧,不再言语,同样举起茶杯,一口闷下,随后也将嘴捂住。
终于,张海鸥开口道:其他人可以离开了,我只为他们二人而来,当然,我也欢迎诸位随时找我挑战。
师兄,不可……弟子不愿陨落……魏席森惶恐地抓紧了魏席林的衣袖,恳切至极,面上尽显惊悸之色。
魏席林咬紧牙关,感觉到周遭空气中的森冷灵气,沉声道:
张海鸥道友,你究竟要如何才能饶恕他们二人?
张海鸥品了一口灵茶,平静地回应:他们唯有以死谢罪,方可赎其罪孽!
魏席林凝视着他片刻,嘴角颤抖,语气决绝地道:
张海鸥,休要逼迫于我,若逼急了,便是逆天行事,我也未必不能为之!
张海鸥瞬息之间伸出神通之手,紧紧扣住魏席森的手腕,将其按在灵石茶几之上,取来一柄寒冰飞针,毫不犹豫地刺入。
啊……
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殷红的灵血喷涌而出,魏席森的手掌被寒冰飞针洞穿,犹如钉子般钉在灵石茶几之上,灵血流淌不止,瞬时将茶几染成了深红色,血腥之气在修炼室中弥漫开来。
四周之人皆吓得脸色苍白。
你……张海鸥道友,你此举太过嚣张跋扈!魏席林彻底愤怒了,忙自腰间抽出一柄法宝短剑,指向张海鸥的额头,厉声喝道:
开启阵法,护宗弟子速来!
轰隆隆……
数百名修炼者立刻闯入修炼室,个个身形剽悍,面容刚毅,手中握着各式法宝长剑,将整个修炼室围得水泄不通。
魏席林师弟,你疯了吗?林朝歌焦急而又担忧,忍不住大声训斥。
魏席林瞪目咬牙,厉声道:有何不敢!他欲害我胞弟,我又怎能让其安然无恙!你虽然内力深厚,拳脚功夫了得,可如今已是法宝乱世,你能比法宝更快吗?你能抵挡住仙术攻击吗?
他瞥了一眼程月、魏席森等人,疾声催促:还不快撤退!
魏席森强忍剧痛,将那寒冰飞针生生拔出,痛彻心扉,然而为了保全性命,也只能拼力挣扎,迅速离开了那块灵石茶几。
面对此情此景,张海鸥神色如常,即便枪口已抵近其胸膛,他亦毫无惧意,淡淡地说:都说犬急跳墙,兔急咬人,犬终究只是犬,而兔子再急也无法化身为熊。
言罢,张海鸥双指并用,速度迅疾无比,快得令人难以捕捉其动作轨迹。
只听得一阵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传来,原来魏席林手中的法宝短剑已被张海鸥轻易夺走。
所有人尚未回过神来,便听见砰的一声巨响,一颗头颅狠狠地砸在了灵石茶几之上,连带着茶杯翻滚,茶水四溅。
那正是魏席森的头颅,被张海鸥仅凭一手之力擒拿,并用力砸下。
啊……
这番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众人还未做出反应,就听到了魏席森那凄厉的惨叫。
给我灭了他!
魏席林忙不迭地后退,满脸恐慌,高声下令。
刹那间,近百名修士蜂拥而上。
霍东峻兄妹连忙避开,林朝歌则从靴中取出一柄精钢短刀,眼神犀利,步伐迅猛地闯入战圈。
作为女子修真比试的亚军,林朝歌的实力自然非同凡响,面对这些只会挥舞凶器的地下势力修士,她应对起来游刃有余。
短刀破空,身形矫健,一个闪身横斩。
噗!
血光崩现,空中顿时被鲜红的血色所染。
凭借着高超的修为与技巧,林朝歌在这场混战之中占据绝对优势。
对于张海鸥而言,此事更是易如反掌。他的眼中锁定的是魏席森与程月二人,当数柄灵刀凶猛地斩来时,他毫不犹豫地将重伤垂死的魏席森推向刀锋之前,无情地推搡开。
刹那间,噗噗数声响起,魏席森身躯遭受重创,刀刃穿体而过,鲜血喷涌,眼眸圆睁,生命之火瞬间熄灭。程月目睹此景,惊骇欲绝,忙不迭向外逃离。
张海鸥身形飘忽如魅影,随手拨开挡路之人,过处皆令其飞腾跌宕,生死无挂碍。瞬息之间,他便握住了程月的一袭长发放缓了她的逃逸。察觉到一道挥舞而来的灵刀,张海鸥一手拽住程月,毫不留情地将其挡在刀前。
只听得一声闷响,程月颈项之上现出一道深邃的血痕,鲜血狂涌而出。“月儿——”程渊躲在暗角,悲愤地咆哮。
一把灵刀破空而来,直指他躲藏之地。人群中有人迅速将程渊推开,然而此人已被那凌厉刀气贯穿,不甘地陨落在他面前。程渊吓得魂飞魄散,裤子都被吓得湿透,连滚带爬地逃窜开来。
“你想往哪里逃!”张海鸥的身影宛如鬼魅般穿梭人群,辟出一条血路,朝着程渊疾驰而去,手中还顺便抄起一把灵刀,挡住他的去路,瞬间割喉而过。
程渊瞪大眼睛,满目震惊地看着张海鸥,最终不甘地颓然倒下。张海鸥对此毫不在意,脚尖轻点,手中之刀如同长虹贯日,穿透人群,直取目标。
又是一声惨烈的噗声,鲜血四溅。凄呼声响起,“王总……”热河市一流世家王家之主,王利安,即便躲于暗角,仍旧未能幸免于难。
此刻,蔡家的蔡全昆早已愣住,心中暗自懊悔。本以为只是前来助阵,未曾料想对手竟如此狠辣,竟敢对热河一流世家痛下杀手。他面色苍白如纸,双腿颤抖不已,瑟缩于角落,裤裆之处已浸湿一片,恐慌至极,甚至连战场上的情景都不敢再看一眼。
近一百名随从倒在茶室之中,鲜血流淌,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血腥气息。蔡全昆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内心祈祷:千万别看见我,千万别看见我……
就在此刻,“张海鸥,这便是你的计策么?”张海鸥走到张大海面前,冰冷地质问他。
张大海吓得瘫坐在地上,眼前的血腥景象让他几近崩溃,惶恐地道:“张……张师兄,我……我……我愿意以死谢罪,我有罪啊!”
张海鸥冷声道:“中海的苏维栋是如何回复的?”张大海连忙答道:“他……我们把计划告知于他,他就未前来,只言你有种,便前往中海寻他。”
“好!我会遂了他的意!”张海鸥怒喝一声,“把他的手机号给我!”张大海忙不迭地掏出手机,解锁屏幕,找到苏维栋的号码,递给张海鸥。
张海鸥接过电话号码,默记于心,随之望向同样战胜对手赶来的林朝歌,后者正凝视着他。张海鸥走向前去,突然抬起脚后跟,一把长刀应声飞起,直刺张大海腹部,鲜红的血液立刻溢出。
“霍总,你们还不离开吗?”张海鸥望着周围的那些势力代表们,冷漠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