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毒颇为罕见,他尚未来得及追查凶手,却在此地撞了个正着。张海鸥环视一周,并未发现可疑之人。
救人要紧。
他取出银针,正欲施针。
“慢着!”
一声喝止传来,一位青年男子走出人群。
“张海鸥,又见面了。”
张海鸥努力回忆,曾在网红的寿宴上见过此人,问道:“你有何事?”
男子看了看病人,说道:“巧了,我也是行医之人。我看过了,此人中毒已深,骨肉俱腐,过几日怕是连床都下不了,只能瘫痪在床。”
“张长明,让开!”
蒋海的声音坚定有力,这是她的星空之城,她的话分量十足。
她对张海鸥深具信心,无需他人插足。
张海鸥看着眼前的青年,或许此人就是找出父亲中毒线索的关键,于是问:“你想如何赌?”
张长明嘴角微扬,说:“如果你能救活她,我便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靠近张海鸥耳边低语:“你父亲中的毒,与他相同,我知道下毒之人是谁。”
张海鸥眼神一凝,注视着他,稍作沉思,回答:“好!”
“且慢!”张长明再次拦住他,“若你无法救治,我想要你的古针法,可否?”
“无妨!”张海鸥爽快应允。
“好,那你开始吧。”
张海鸥正要动手,又有一中年男子出声阻止。
“这位年轻大夫,可知此人何许人也?”
张海鸥瞥了他一眼,说道:“在我眼中,他只是病人。”
中年男子笑了笑,接着说:“他是江北公安局局长的父亲,若在他治疗中有任何差池,你恐怕会有大麻烦。即使你出于善意救人,也可能百口莫辩,毕竟权力有时能颠倒黑白。”
此时的张海鸥也注意到周围人群中传来的窃窃私语……
此人何方神圣?籍籍无名,竟敢接手给戴局老父治病,一旦有失,他的小命难保啊。
估计警报已经响起了吧。
张长明必定认得戴局的父亲,却挑起这位年轻医师的斗志,这是要置人于死地的手段呐。
病人不再挣扎,似乎气息已绝……
……
张海鸥瞥向张长明,见他满脸得意,显然认识这位病人,而他的目的就是要让自己陷入困境。
师尊曾言,传授他医术是为了普救众生,从疾苦中拯救生命。
在医者眼中,病患不分贵贱,更不论权位,皆是需要救治的生灵而已。
况且。
这样的病情对他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
他立刻动手施针。
手中的银针如同流水般灵动,每一针都精准刺入穴位,原本毫无动静的病人突然猛烈咳嗽,吐出一口黑血。
十指间银针刺破皮肤,黑血滴落。
病人面露痛苦,满身大汗,但面色逐渐恢复生气。
就是这个……果然是古针之法……
陆年瑾激动不已,紧紧盯着张海鸥的动作,眼中满是对古针法的敬畏和兴奋。
张长明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中闪烁着贪婪,说道:
这就是古针法吗?连深入骨髓的毒素都能逼出,真是神奇无比。
不久后。
病人脱离了生命危险。
陆年瑾激动的心情仍未平息,检查了病人的情况后说:
彻底脱离危险,后续调理即可,张神医的古针之技,陆某实在是心服口服。
他转向旁边的中年男子,问道:
黄总,您怎么看?
黄庆云点头赞赏道:不仅医术超群,胆识也不凡,明知对方是局长的父亲,依然毫不犹豫地出手相救,勇气可嘉。
张海鸥没理旁人,直视张长明,问道:
可以告诉我了吗?
张长明沉默片刻,说:后天的大龙宴,你能安然无恙,再来找我,否则,就算我说了也没用。
话罢,他挤出人群,离去了。
张海鸥紧随其后。
蒋海等人也跟在后面。
他们来到一楼大厅。
啊……
一声惨叫在大厅里回荡。
张长明被一脚踹飞,摔倒在地,滑行了三米多才艰难爬起,回头看着张海鸥,没有说话,停留片刻,转身离去。
蒋海走到张海鸥身边,问:张神医,发生了什么事?
张海鸥反问:他是什么背景?
他是江北市第一医院副院长张大海的儿子,出身中医世家,算是二流家族,不过与许多世家都有交情,毕竟谁不想结交医道中人。
张海鸥微微皱眉,说:中医世家,蚀骨毒,我要他们所有的资料,尤其是医药和制药方面的信息。
好的,我会整理好,然后发给你。蒋海点头应道...
灵医张真人,今儿个已是第七日,该去探望令祖了吧?
话音未落!
霍红梅轻轻挽起张海鸥的手臂,一对丰满的玉兔在胸前荡漾,柔若无骨,引人遐思,她媚眼如丝地提议:
灵医,你需要的药材,我能替你寻来,只是,我也需要你诊治一下我的病症。
张海鸥侧目,眼前晃动着霍红梅那雪白的双峰,被臂弯微微挤压,形成诱人的弧线,两座山峰间的狭缝纤细,瞬间令人心跳加速。
如何?足够饱满,足够圆润吧?可合你心意?今夜不妨共度良宵,详谈一番,如何?
霍红梅那勾魂的嗓音直入心扉,加重了手肘的摩擦,让人难以抑制内心的狂野之血。
此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插入:
那个……霍红梅,张真人,打扰一下。
张海鸥瞥了一眼,正是那位告知病人身份是局长父亲的中年男子,他淡然道:明知打扰,还要来。
呃……黄庆云显得有些错愕,一时语塞,接着说:
张真人,我有一事相求,家岳病情危急,急需您这样的绝代神医,大后日的龙应台,我黄某愿助你一臂之力。
张海鸥略有兴趣,问道:你是何人?
陆年瑾连忙解释:张真人,这位是热河市名门望族黄家的黄总黄庆云,若能得黄家支持,你在龙应台必能胜过郭家。
张海鸥并未表现出激动或讨好的神情,淡淡反问:与王家相较,又如何呢?
黄庆云略感惊讶,这人的反应与他预想的完全不同,不该立刻阿谀奉承吗?
为何能如此镇定自若?
他自信满满地回答:不分高下,即便郭家搬出王家,我黄家亦不惧。
张海鸥依旧平静如水,轻描淡写道:
也就那样。
……
黄庆云和陆年瑾顿时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