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录皇帝的心思全在栓动步枪身上了,真想不到,黑火药的配方还没有完全搞懂,就又有了栓动步枪。
小夫妻走后,高录太子不由感慨:“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大宁皇帝。”
“朕猜测,奥土曼帝国也有这种枪。”高录皇帝还是清醒的。
这让高录太子大惊:“不可能吧。父皇不是和大宁皇帝是笔友吗?”
“呵呵,你忘了,奥土曼苏丹也和大宁皇帝是笔友,人与人之间确实存在友谊,但是国与国之间,没有。”
高录太子有些不认同:“父皇,大宁和山安国的关系难道不是吗?”
“你想多了,那只是因为大宁长公主的原因,而且你说的那个山安国太弱了,甚至无力威胁大宁一个州。”
“国与国之间,弱国的邦交那叫求,强国的邦交那只不过是通知一声。”
高录皇帝对太子毫不吝啬,尽心培养。
回驻地的路上,萧思成不由的开口:“月儿,那些枪,他们会尝试制作吧。”
叶容月点头:“没错,但是那又如何,栓动步枪的工艺他们都模仿不了,更别说匪夷所思的无烟火药和雷汞了。”
“更何况,等他们模仿出来,大宁也许就又换新的武器了,而且大宁的强大不止体现在武器上,而是体现在生产力上。”
萧思成理解了,就算把制作方法给他们都不行,你们造出一支枪,大宁就可以造出十支,五十支,甚至是一百支。
“夫人,我们下一站去哪?”
“在高录帝国待两天吧,这个国家很值得重视,仅次于奥土曼帝国。”叶容月从来不会怀疑一个强大帝国的韧性。
就算落后,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追上来,大国之人与生俱来的高傲,不允许落后。
“夫人,你是说高录帝国会韬光养晦?追赶大宁。”
叶容月点头:“一定会,不过他们会与欧罗洲的某些教义背道而驰,高录帝国迟早和教会起冲突。”
萧思成呵呵一笑:“月儿能看到以后发生的事情。”
叶容月撇嘴:“我看不出来,是我弟弟告诉我的,真不知道他的小脑袋怎么长的。”
这把萧思成干沉默了:“夫人,你要保护我,你弟弟一直盯着我不放。”
萧思成就觉得脊背发凉,这个小舅子,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呵呵,现在知道害怕了?”叶容月毫不气的嘲笑萧思成。
萧思成碎碎念的:“那小东西的小脑袋怎么长的?”
“月儿,你说起冲突之后呢?”萧思成想多了解一点。
萧思成只能承认,他不如小舅子看的远。
“你别忘了那些教义,保持圣洁的灵魂,可是现在高录皇帝公开违背教义,那么也算是对教会的挑衅了。”
萧思成还是不明白:“之后呢?”
“夫君,你别忘了病从口入,那些城市里脏兮兮的,而且老鼠众多,你猜猜会怎么样?”
萧思成倒吸一口凉气:“鼠疫。”
“答对了,就是鼠疫,欧罗洲再这样下去,爆发鼠疫是必然的。”
“而且因为高录皇帝现在公开挑衅教义,日后鼠疫一但爆发,教会有那么容易承认错误吗?”
萧思成不解:“错了直接改正不就行了?”
叶容月笑了:“夫君,你要清楚,教会如果真的承认错误,欧罗洲的百姓怎么看?”
“所以他们短时间内不可能承认错误,只会死撑,在这种前提下,鼠疫会杀死大量人口。”
叶容月的话把萧思成吓了一跳:“不是?这是太子的计划?”
萧思成有些接受不了,小舅子这么狠心的吗?
“你想多了,我弟弟可没那么狠,我弟弟只不过是想让高录帝国和教会产生分歧,教会坚持了几百年的教义怎么可能会随意改变。”
“再说的,这里爆发鼠疫不过是时间问题,我弟弟这么做反而会间接的救不少人。”
高录帝国也将会在那场浩劫中得到一部分追随者,分散教会的权威。
鼠疫会消失,但是这裂痕几十年乃至上百年都不会消失。
“这想的也太远了吧。”萧思成简直不敢想象。
叶容月一开始听到叶容君说这件事时,也被惊呆了:“是吧,我也想不到以前总是粘着我的弟弟想的这么长远。”
“而且,夫君,你不会认为这就完了吧?”叶容月笑嘻嘻的看着萧思成。
这让萧思成更慌了:“还有什么?”
“君君让外籍兵团分出一部分人北上,在沙漠那边建立一个大型定居点,并收拢当地原住民。”
萧思成懵了:“这是要干什么?”
“虽然不知道鼠疫什么时候爆发,但是可以预见,一但爆发鼠疫,欧罗洲会元气大伤。”
“到时候,阿非利洲沙漠区域的营地可以直接乘船北上到达苏士河,减缓欧罗洲的压力。”
萧思成深吸一口气:“好谋划,不过不怕得罪奥土曼吗?”
“怕什么?大宁的国力不是奥土曼可以比的,再说了,阿非利洲原住民的扩张,关大宁什么事?”叶容月这是睁着眼说瞎话。
萧思成苦笑:“坐镇皇宫,布局天下,太子殿下是真的厉害。”
多亏了他们直接放弃了,不然单单凭叶容君这高瞻远瞩的思维,他们基本不可能。
叶容月也很骄傲:“对呀,任谁能想到一个小孩子可以考虑到这一步。太了不起了。”
“那又如何,他就算再厉害,也要叫我一声姐夫。”
叶容月语塞:“对对对,可把你能耐坏了。”
慢慢的,小夫妻走到了云上挽歌的驻地,对比起欧罗洲的使馆,叶容月还是想在云上挽歌的驻地休息。
萧思成牵着叶容月慢悠悠的散步:“我们下一站去哪?”
“欧罗洲最重要的地方,圣城。”叶容月没过多考虑。
圣城是欧罗洲人眼里圣地,教会的高层主教都在那里,无论如何都要去看看。
顺便了了解一下那群主教对高录帝国是什么态度。
这关乎着叶容君的计划。
她一个当姐姐的,无论如何都要去看看,谁让她太喜欢自己家那个胖乎乎的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