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跟几位嫂子紧紧地挽着对方的手,不停地叮咛跟在她们身后的小女孩儿要紧紧跟随,不要迷路,最后满脸庆幸地说道:还好我们没带着小孩儿来,要是今天这儿人山人海,把孩子弄丢了可怎么得了啊?
杨大嫂也附和道:“就是嘛!我婆婆听说这里有免费的点心可以吃,硬是逼着我把虎子给带来,我公公也跟着起哄,非要我把他也带来,真是把我逼得快没辙了。好在我家那位把孩子哄住了,留在家里,否则孩子要是真走丢了,我可怎么活呀!”
“既然孩子已经在家了,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大家都要紧紧地跟在一起,手拉着手,千万别走散了。”刘氏大声提醒道。
夜幕降临,街道两旁挂满了五彩斑斓、形状各异的灯笼,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在一片广阔的空地上,我们看到了一个搭建得整整齐齐的台子,台子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美味点心和新鲜水果。
在这个台子的最前方,摆放着一张精致的香案,香案上面放置着各式各样的茶水、美酒、新鲜水果等等,还有一个漂亮的花瓶,里面插满了娇艳欲滴的鲜花和红色的纸条,花瓶前面还摆放着一个小小的香炉。
原来,这是当地人为了向织女祈祷而特意准备的。
那些年轻的女孩子们,她们来到这里,都是为了祈求能够拥有更多的智慧和精湛的手工艺技巧,同时也希望能够找到一段美好的婚姻伴侣;而那些已经结婚的妇女们,她们来到这里,则是为了祈求能够早日生下健康聪明的孩子,并且希望自己的家庭能够子孙满堂,幸福美满。
然而,九娘却只是纯粹地来凑个热闹而已,因此她并没有带任何东西过来,只是挽着楚东阳的手臂,静静地站在旁边观看。
她们一个个排队走到香案下面的木板前,把自己亲手制作的刺绣作品或者手工制品放在那里,然后双手合十,恭敬地跪下来进行祈祷。
就在那一刹那,九娘瞥见冷肃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一个面容姣好的小姑娘。看到此景,她情不自禁地,也随即,轻轻拍了拍她的丈夫楚东阳,低声说道:相公啊,你瞧,那是不是我们的好友冷肃呢?他怎么那样注视着那位小妹妹啊?这眼神似乎有点儿不对劲呀,他们难道是旧相识吗?
听罢妻子的话,楚东阳抬起头来,目光落在冷肃身上,他也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忖:“难道说,那个小姑娘就是冷肃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吗?”
当那位小姑娘完成跪拜仪式后,缓缓向他们走来,楚东阳眯缝着双眼,仔细打量了一番,顿时愣住了,这个女孩的面孔为何让他感到如此熟悉呢?
就在他琢磨不定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九娘惊讶的声音:哎呀?我怎么感觉这位姑娘跟祥瑞居的孟老板长得有点像啊?”
楚东阳的眼睛亮了起来,原来如此,怪不得他看着这个小姑娘的脸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跟孟林瑞真的有七八成像呢!
可是这个小姑娘跟孟林瑞究竟是啥关系呢?难不成是他的亲妹妹,或者是宝贝闺女?
九娘仔细地观察了一番那个少女,眼尖的发现了她戴在耳畔的耳坠,立刻感到十分震撼,她激动地抓起楚东阳的胳膊,低声说:“你瞧,这位肯定是孟老板的女儿!你看看她戴的那个耳坠,不就是上次孟老板拿来让我帮忙做的那对吗?”
记得上次孟林瑞送来了一块玉石,请九娘帮忙雕刻成百合花,作为他女儿出阁时的贺礼。九娘虽然收了他三千两银子,但心里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就把几颗碎玉石雕刻成指甲盖那么大的百合花,拿到首饰店去加工,最后做成了一对耳坠,一并交还给孟老板。
如今这个小姑娘戴的正是那日九娘亲手制作的那对耳坠,再加上她与孟林瑞有七八分相像,毫无疑问,她肯定就是孟林瑞的女儿无疑了。
九娘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嗫嚅地说:“孟老板的宝贝女儿已经被预定下嫁,马上也要成为新人妇啦,而冷肃这兄弟怎么...”
如果冷肃对那位女孩动心的话,那可真就是太可惜了。
楚东阳轻轻一挥手,叫来了一个名叫“绝杀”的手下,悄声安排:“你去了解一下祥瑞居的孟老板到底有几个女儿,分别跟哪家订了婚约。”
“好的。”那个手下恭敬地回答,然后立即跳上屋顶,转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九娘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冷肃和那位女孩之间。
“姑娘,咱们礼拜完了就赶紧往回走吧!”那个漂亮姑娘身旁的两个丫鬟轻轻地拉着她的胳膊说道。
“您们俩不是都亲手做了个小香包带过来了吗?我就在这儿等着你们,你们俩也去拜拜吧。”姑娘的嗓音甜美动人。
“可是……”这两个丫鬟心里有点儿想试试,但环顾四周都是拥挤的人群,于是咬咬牙,说:“这儿人太多了,太乱了,我们还是别拜了,先回家吧!”
“这么好的机会可不多见啊,快去吧!我会在这儿等你们的,你们快点回来就是了!”姑娘笑起来真的很迷人。
“姑娘……”两个丫鬟还在犹豫。
“快去吧!”姑娘轻轻推了她们一下,微笑着催促道。
两个丫鬟犹豫片刻后决定往香案方向走去。
九娘在纠结是不是也要上前聊几句时,突然发现冷肃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那位姑娘旁边。
冷肃手里握着一个长方形的小木盒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冷酷的气场:“给你!”
那小姑娘显然是被吓得不轻,当她看清眼前的那个人时,立刻脸色一变,显得有些生气和无奈:“混蛋,把它拿开!”
冷肃听了这话,脸色变得更加阴沉,语气冰冷地说:“我已经告诉过你好几遍了,那天老娘不是有意去偷看你洗澡的,而是因为走错了路才误闯进你的房间的,你到底要我解释多少次才能相信呢?而且,从今往后,你也别再叫我混蛋,不然的话……”
“不然怎么样?你还能杀了我不成?”那小姑娘的怒火越烧越旺,她抬起头来,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他,一副根本不怕他会动手的样子:“混蛋!混蛋!混蛋……”
“孟!梓!婳!”冷肃咬紧牙关,感觉到周围的人都在盯着他们看,于是他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怒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强行把手中的长方形小木盒子塞到了她的手里,语气坚定而霸道:“拿着!如果你敢把这个东西扔掉,你就等着瞧吧!”
冷肃说完这句话后,身体一晃,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孟梓婳紧紧攥着那个小木盒子,脸蛋儿一阵子红一阵子黑的,把盒子给打开发看了一眼,然后直接掉头,用眼角的余光不小心扫到某个地方,突然一抬手,把盒子给扔得远远的。
“小姐!”孟梓婳的那两个丫鬟跑过来了,刚巧看见她还好好地站在那儿,脸蛋儿红扑扑的,她们俩赶紧跑到她身边,说道:“我们还是快点回家吧!已经出来好长时间了,老爷和夫人肯定都急坏了。”
“嗯,走吧!”孟梓婳点了点头,然后假装无意间又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带着两个丫鬟就这么走了。
九娘冲着楚东阳使了个眼色,刚才冷肃和那位孟小姐的对话,他们离得很近,所以听得一清二楚。
九娘心里想,这段话的内容可真够丰富的啊!
流氓?偷看人家洗澡?
冷肃竟然在孟家做过这样的事吗?
可是那孟小姐虽然立马就把木盒子给扔掉了,但她偷偷把东西塞进口袋的小动作却被九娘给瞧见了。
九娘忍不住挑了挑眉毛,指了指刚刚孟小姐扔掉木盒子的地方,对楚东阳说:“老公,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冷肃那家伙怎么样了?”
冷肃那傻小子现在说不定正在地上找东西呢!
楚东阳揉了揉额头,轻轻叹了口气,说:“算了,不去了。”
“嗯哼,那咱们就安安静静在这儿等等待大家都参拜完织女之后,再来享受那些免费提供的美味茶点和精致的巧果儿吧。”九娘紧紧地挽住了楚东阳的手臂,面带微笑地轻声说道,目光却禁不住瞟向了那位看起来颇为严肃的冷兄弟。
九娘,你是不是觉得有点累啊?要不我帮你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下吧!由于排队等待参拜的人群实在是太过拥挤,一时半会儿恐怕难以结束,楚东阳出于对九娘身体状况的关心,于是他抱起九娘轻轻一跃,来到了旁边的大树之上,为九娘找好了一个舒适的座位。
相公,你说我是不是应该也学习一些武功呢?九娘此刻对于像楚东阳这样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充满了敬佩之情,她希望自己能够像他们那样,出门无需乘坐马车,遇到危险也不必惊慌失措。虽然她并没有期望自己能够达到楚东阳那种超凡入圣的境界,但至少学会一些轻功之类的技巧,以便在遇到无法应对的敌人时可以迅速逃离现场。
学习武功可是件辛苦活儿哦!楚东阳仔细端详了一番九娘,然后认真地回答道:你要是真的想学的话,那就告诉我你到底想用这些武功来对付谁吧!
九娘闪烁其词地瞥了楚东阳一眼,说道:要是哪天咱俩拌嘴了,我可没点儿功夫傍身,那不就得让你一个指头给捏死了吗?所以你还是得教会我轻功才行,那种跑起来飞快的轻功,就算我打不过你,起码我还能跑得掉呀!”
楚东阳深沉的目光紧紧盯着九娘,表情无比坚定的回答:“久久,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我决不会和你争吵,更不会对你动粗。”他接着补充道:“而且就算你学会了武功,我也绝不会允许你从我身边逃走,这个念头你最好连想都不要想!”
九娘惊讶地看着楚东阳,然后伸手在他的脸上轻轻捏了捏,笑着说:“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就当真了呢?你这人真是一点儿幽默感都没有!别总是绷着脸,那样子真的挺吓人的。来嘛,相公,笑一个!”
楚东阳的脸被九娘捏得有些变形,但他的表情依然严肃,语气诚恳的说:“久久,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没有半句虚言。无论将来遇到什么事情,无论是谁的过错,如果你感到愤怒,尽管对我动手,我必定不会还手。但是,你必须答应我,绝对不能逃离我,不能离开我!”
九娘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住了,她疑惑地看着楚东阳,问道:“你真的不会还手吗?万一我真的气急败坏,拿起刀砍你的脑袋怎么办?你应该清楚,虽然我不懂武艺,但我玩刀可是很厉害的,一刀下去,你的脑袋可能就要开花了。”
楚东阳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我保证,我绝对不会还手。”
心里不禁微微一震,不知自己到底做了多么离谱的事情,才会让她如此生气,竟然用这么重的力道……
九娘突然笑出声来,轻轻地揪住楚东阳的耳朵,责备道:“你这个木头人,是不是傻呀?我都要拿刀砍你了,你怎么还不反抗呢,等着被杀吗?”
“如果能让久久生这么大的气,对我有这么深的恨意,那一定是我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楚东阳深深地看着九娘,眼神深邃,眼中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感,让九娘一时之间难以理解。
九娘愣住了,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心疼,还有一丝丝的甜意。
她捧着楚东阳的脸,温柔地说道:“要是你真的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你就赶紧逃走吧,千万不要傻乎乎地站在那里让我砍。就算我砍了你,我也会后悔的,因为你实在太好了……”
月光洒下来,落在树上,还有下面温暖的橙黄色灯光照射过来,夜晚的微风吹动树叶,树影映在他们的脸上,忽明忽暗。
患得患失。
楚东阳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久久也没说出一个字。
祭祀的活动结束得很快,大伙们纷纷结伴上台领取茶点以及那些精美的巧果儿。
九娘轻轻地拍了下楚东阳的肩头,示意他看向台子上的人群说:“相公啊,咱们也该走了哦!”
楚东阳微微点头,亲昵地将自己的脸颊靠在九娘脸旁,柔声道:“待会儿要多吃点儿啊!今天晚上你吃得太少了。”
“嗯嗯!”九娘笑着回应,紧紧搂住楚东阳的脖颈,两人一同跳到了下方的台子上。
“九娘,快过来跟我们站这儿!”芸娘与村子里的其他少女和妇女们都站在一块儿,看到九娘过来,热情地向她挥手示意。
九娘环顾了一圈长长的队伍,毫不犹豫地挤进了芸娘的队伍中。
领完了巧果儿之后,九娘满脸笑容地走到楚东阳面前,把手中的食物递给了他:“相公,你试试这个味道如何!”
楚东阳拿起一颗桂圆,细心地剥掉外壳后放进了九娘的口中,微笑着问道:“好吃吗?”
九娘眯缝着眼睛,满意地点头回答:“甜甜的!”
接着,楚东阳又剥开一颗花生送入九娘口中,然后提议道:“找个地方坐下慢慢品尝吧。”
九娘抬头看了一眼刚才坐过的那棵大树,眨巴着眼睛说道:“不会还要爬上去吧?那上面有蚂蚁,还是算了吧。我出门前特意带上了银子,要不咱们去茶楼坐坐?”
自从来到这里生活已经过去几个月了,每次去镇上都只是匆忙采购,然后赶紧回家,还从未去过茶楼或酒楼呢!
楚东阳环视四周,最后对九娘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那就走吧!”
附近正好有一家茶楼。
楚东阳二话不说,抱起九娘就跳到了楼上,刚好在靠近窗户的地方找到了一张空桌子,立马把她放下来坐好。
晚上这家茶楼生意简直爆火,十几张桌子全都坐满了人,他们坐下以后还等了好一阵子,那个小二哥才跑过来问:“两位官,想要点儿啥?我们这儿的茶点可是桃源镇上最美味的哦。”
九娘想了想,然后说:“给我们上两碟你们的招牌点心吧,再来一壶西湖龙井茶。”
“得嘞!两位官稍等片刻,一壶西湖龙井和两碟招牌点心马上就送到!”小二哥大声吆喝完,就赶紧去忙别的桌子了。
九娘好奇地从窗口往下望,突然听到了一个惊讶的声音:“东阳兄弟?九娘?”
九娘回头一看,竟然是孟林瑞!
九娘和楚东阳互相看了一眼,心里忍不住偷笑起来。
楚东阳朝孟林瑞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九娘则笑着说:“孟老板,真是太巧了!”
“你们来镇上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请你们去酒楼搓一顿啊。”孟林瑞笑着说:“对了,怎么没看到冷肃兄弟呢?他上次拜托我帮他买个发簪,现在我已经买到手了,但就是没见到他人影。他来了吗?要是来了的话,我正好把发簪给他。”
九娘打量着黄金酒楼门口的夜市,轻轻地勾起了一丝微笑,说道:“今晚上镇上都这么热闹有趣,冷肃兄弟怎么可能不来这儿尽兴一番呢?
只不过现在还真不清楚他在哪个角落里玩耍呢,说不定要花些功夫才能找到他人!话说回来,冷肃兄弟是不是拜托孟老板购买了某样首饰,准备作为礼物送给姑娘呢?”
孟林瑞微微点头,从容地取出一只精致的小锦盒,轻轻地揭开盒盖,将其送到九娘眼前,缓缓地说:“……之前我特意请了玉器行的工匠师傅定制了一整套玉石饰品,就在前几天,冷肃兄弟来找我帮忙购买木炭的时候,玉器行的伙计正好把这套玉石饰品给送过来了。
冷肃兄弟一看到那枚玉簪就特别喜欢。哈哈,如果是别的东西的话,我倒可以大方地送给冷肃兄弟,但这套玉石饰品可是我专门为我女儿定制的,所以我只好再去玉器行订制了一枚……”
九娘仔细端详了一下躺在锦盒里面的那枚玉簪,造型独特,简洁而优雅,的确非常漂亮。
难道冷肃真的打算把这枚玉簪送给孟家小姐吗?
“孟老板啊,您家到底有几个女儿呢?刚刚在大街上我瞅见了一个女生,咋瞅咋像您家的姑娘,她带的那对耳环跟我之前用碎玉石琢磨的那对简直一模一样……”九娘边笑边讲:“那个女孩子啊,穿着打扮都显得特别优雅高贵,肯定是那些镇上富有人家的千金咯。”
孟林瑞哈哈大笑起来:“我家只有一个闺女,今儿晚上她也被邀请去参加那个七夕节的聚会。所以啊,九娘你在街上见到的那个人说不定是我家宝贝女儿梓婳哦。”
“孟小姐真的是气质非凡,长得也是美若天仙。”九娘笑着称赞道,还不忘问:“上次听孟老板说孟小姐快要结婚了,不知道哪位幸运的小伙子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孟小姐呢?”
本来楚东阳已经派手下去查了,估计很快就能得到消息,但既然碰到了孟林瑞本人,九娘觉得不如直接问问他好了。
“她未来的丈夫可是京城的柳家。”孟林瑞满脸幸福地笑着,看着楚东阳说:“就是那个工部的柳大人,东阳兄弟你应该听说过吧?她要嫁给柳大人的长子,柳元清。”
九娘愣住了,原来是嫁入豪门啊!一个商人的女儿竟然能嫁到京城,而且还是朝廷官员的儿子,怪不得孟林瑞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楚东阳轻轻地皱了下眉,但没过多久就把眉毛舒展了开来,脸上露出了笑容并向孟林瑞点了点头说:我听说过您说的那位柳大人,但其实我还没有见过他本尊哦。祝贺孟先生和柳大人成为了亲家!
哼,他当然知道这位工部的柳述羽柳大人啦,说不定连人家有个脆弱不堪、瘦骨嶙峋的大儿子都知道呢!
孟林瑞笑得这么开心,是因为成功跟朝廷官员攀上了关系,还是因为他的宝贝女儿嫁入了豪门感到特别兴奋呢?他知不知道他的准女婿其实是个病怏怏的人呢?
楚东阳眼神深邃地看了孟林瑞一眼,然后默默地拿起刚泡好的西湖龙井,一口气全喝完了。
九娘坐在楚东阳旁边,正津津有味地吃着一块花生糕,她瞟见楚东阳喝茶的架势,差点被呛到了。
老公啊,这可是茶水,不是酒啊...九娘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一口喝掉一整杯茶,这简直就是把茶当酒在喝嘛!
楚东阳放下茶杯,拿起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表情严肃得像在做什么大事似的:我有点口渴。
那你要不要换一壶凉茶试试看?九娘边说边指了指楚东阳手里的茶壶,满脸疑惑地问:这个...难道不烫手吗?
刚刚泡好的茶水,还热气腾腾的,怎么可能不烫手呢?